蚩火教主的身體前跌,而張天涯的劍正好刺來,速度相當與兩人的速度相加,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她的修為畢竟比張天涯強得多,能達到她現在的層次,其武道上的領悟自然不是金丹期高手可比的。當然,張天涯這個變態除外。
就在張天涯馬上要得手的時候,蚩火教主的左手手掌向上一翻,帶有銀色圓球的鎖鏈猛從袖口穿出,不偏不倚的打在尚方寶劍的劍尖上。
「叮!」一聲清響,有若金鈴!
張天涯被這一下震得手臂一麻,向後連退了五步,再無法成勝追擊。
蚩火教主也不好受,張天涯方才一劍上的全部功力都集中在了劍尖一點上,穿透力極強。一拼之下居然突破了她的護體真氣,沿鎖鏈攻入經脈之中。雖然依靠強大於張天涯數倍的功力強行將其化解掉,但手部經脈還是受了一點小傷。
這次蚩火教主再沒有廢話,雙手有節奏的輕舞,兩條鎖鏈從他袖子中飛出,沿著兩個不同的線路攻向張天涯。左手帶有銀色球的鎖鏈沿著「S」型路線,右手帶有金色球沿著「M」路線,不分先後的攻向張天涯。兩條鎖鏈,封鎖住了張天涯的所有進退之路!
「兩極封殺!」戲謔的看著張天涯,蚩火腳注道出了招式的名字。
面對如此殺招,張天涯居然閉上眼睛!而的同時開了眼天,鎖鏈的所有後招變化一下子瞭然於胸,就好像他將蚩火教主的攻擊全部看透了一般,感覺上玄妙無比。「當真是個蕩女,居然連鎖鏈攻擊都是SM。看劍!」說罷一劍劈向前方空處。
「鏘!」蚩火教主的兩條鎖鏈在他一劍劈出的同時也聚集向了中間,彷彿是送上去給他砍一樣。兩條鎖鏈的路線本不會碰狀,只有在張天涯尚方寶劍劈到的位置時才距離最近,幾乎相連。而張天涯的這一劍就更好填補了連條鎖鏈中間的一絲空位,而這一劍又是側面攻擊,避其鋒,劈在了鎖鏈上力道交弱的位置上。一劍將對方的連條鎖鏈的攻擊劈散。
但饒是這樣,張天涯在也被鎖鏈上的強大內力震得氣血翻騰,無法搶攻。他此刻鬱悶無比,若自己有和蚩火教主相若的功力,不,哪怕比她弱上一些可以,那樣的話,憑著自己在招式上的優勢,就算不能馬上取勝,也一定壓著對方打,哪會如此被動?
蚩火教主更是心裡不爽到了極點。她的功力要比張天涯強上數倍不止,幾招下來,不但沒有奈何的了對方,自己更是受了一點輕傷,心裡怎麼能不鬱悶?同時她的殺意也更強了。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熾熱的氣勁外放,使得包裹二人的火網都向外漲了幾分!
張天涯沒想到對方發起火來居然如此恐怖,相比之下,剛才她並沒有用出全部的本事來。感受到氣勁的壓力,他知道再不反擊恐怕就沒有機會了。一咬牙,硬著頭皮向蚩火教主衝了過去,尚方寶劍劍影上閃爍,充斥著四周的每一寸空間。而剛剛被蚩火教主的內力鼓得漲起的火網,又快速收縮。
碧落九重!
蚩火教主面帶冷笑,右手鎖鏈飛起迎上,而鎖鏈的頭部更是若真若幻的在空中變成了三個大小不一的圈圈,套向了張天涯的漫天劍氣。
「三環映月」蚩火教主又一次道出了招式的名字。
「叮叮叮……」「鏘鏘鏘……」兩人開戰以來第一次毫無花俏的正面硬撼!
一拼之下,張天涯的劍網馬上被擊得粉碎,胸口一悶,入遭雷擊。眼看就要被震得跌飛出去。
但是他沒有,應該說是不能!因為他的右手已經被蚩火教主的鎖鏈纏住,抽身不得。這下可真要認由蚩火教主蹂躪了。
張天涯自然不會甘心受制於人,強運真氣將已到嘴邊的鮮血嚥了下去,右手狠拉對方的鎖鏈,身體借力衝了過去,同時一拳頭砸向對方的鼻子。
蚩火教主雖然功力高深,但如果就這麼被砸中鼻子,也一樣鐵定要破相!她自然不想破相,忙揮左手鎖鏈,迎向了張天涯的一拳頭。
張天涯也不硬碰,化拳為掌,按在了鎖鏈頭部的銀球上。這次他學聰明了,將所有的功力全部用來防守,到也勉強當住了對方強大的內力。當然,這也不排除對方臨時應對,功力發揮不足的因素。
借反震之力,身體向後一翻,早已經蓄勢待發的一腳帶著風嘯,踢向對方的小腹——逆風裂空!
蚩火教主反映不急,被一腳踢中小腹,吐了一小口鮮血,染在遮面的紅絲斤上,使得紅絲斤緊緊的貼在了臉上,隱約可見面部優美的面部輪廓。
而張天涯則乘對方受傷,功力停頓的時刻,馬上震開纏於右臂的鎖鏈,重獲得自由。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已見蚩火教主眼中閃過猙獰之色。不顧傷勢,連條鎖鏈再次想他攻來。
身在空中,無法有效的改變方向的張天涯,無奈下只好硬著頭皮,用手中尚方寶劍挑向兩極鎖鏈,以借力改變方向,進而躲避攻擊。
「去死吧!」蚩火教主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左手被張天涯躲過的鎖鏈瞬間收回,同時一腳凌空踢出。而剛剛收回的鎖鏈,居然從褲腿再次穿出,砸向了絲無防備的張天涯。
張天涯哪裡想到對方的鎖鏈居然可以從褲腿射出攻擊?尚方寶劍剛剛挑開對方的另一條鎖鏈,來不急回防。只能用左手橫在胸口來抵擋對方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但是他的血肉之軀能擋得住蚩火教主含怒而發的鎖鏈嗎?
答案是否的。
「喀嚓!」骨骼斷裂之聲響起,張天涯的狂噴了一口鮮血,斷線風箏般向後跌飛出去。
「彭!」撞在了火網之上,一股灼熱的疼痛瞬間從後背傳來,痛徹心肺!不過好在時間並不長,就馬上被火網反彈,摔在了地上。形象狼狽之極。
剛剛傷了蚩火教主的他,片刻間就受了比對方更重數倍的硬傷!
「能傷到我,你也算是金丹期的異種了。以後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不過你沒有機會了。」蚩火教主似乎很喜歡給欣賞別人死亡前的絕望表情,一步一步向張天涯走去,走得很慢,這樣可以給對方更大的壓力。
「未必!煉妖壺!」隨著張天涯的召喚,煉妖壺馬上從他的胸口飛出,乳白色的光芒大盛,把原本的火光都壓了下去。
「什麼?真的是煉妖壺!」蚩火教主一驚下,忙向後急退。收回火網,借傳送陣逃走,動作一氣呵成,看得張天涯驚異不已。
不過他還是馬上恢復過來,衝上去揮手一到劍氣,將傳送陣毀掉。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又出一大口鮮血,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狽地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