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藥的發作速度極快,在張天涯抓住他時,山重已經七孔留血毒發身亡了。
張天涯苦笑道:「沒想到他居然死得這麼乾脆,我還有一個問題沒弄明白,想當面問問他呢。」
「什麼事情?」監義剛死了弟弟,現在情緒比較低落,所以說話時也沒有什麼表情。
張天涯答道:「動機。除非他是精神不正常,否則殺人一定有動機的。」接著又說道:「金針從傷口射進心臟,事後就算驗屍也無法發現一點端倪,哎,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
監義點了點頭道:「我回去一定徹查次事,現在可以把這個山重的屍體交給我處理嗎?」後面半句他是問精衛的。
精衛點頭道:「既然都是白虎侯府的事情,自然應該交給監義公子處理。監仁公子和山重的屍體,監義公子帶回便是。父親那裡,我自會稟明的。」
「那有勞精衛公主了。」
這時地上的護衛也先後驅寒完畢,重新站起。
監義自己抱著監仁的屍體,又命令護衛帶上山重的屍體,告辭離開了。
走了幾步,監義回頭看了一眼張天涯問道:「張公子,我有一句話想問你,卻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張天涯表示無所謂的縱了一下肩,隨口道:「有什麼能問不能問的,你既然這麼說了,不就是想問嗎?」
「呵呵。」監義苦苦一笑,問道:「如果兇手真的是那個鳳族兄弟的話,你會怎麼樣?」
張天涯不答反問道:「這很重要嗎?」
「不重要。」監義搖了搖頭,又堅定的說道:「謝謝了!」
「那就更不重要了。」
監義走後,青鸞對張天涯道:「天涯大哥,今天真要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就算跳到玄海也洗不清了。雖然我們鳳族並不怕他們,但是被人陷害的話,就太不值得了。」到這個時候,他還是沒忘了吹捧一下他們鳳族。
火鳳卻恢復的比較快,事情過去後,她就沒有再去後怕。好奇的盯著張天涯額頭問道:「天涯大哥,原來你已經開了天眼啊!以前居然不告訴我們,真是的!」
張天涯歎道:「這就說來話長了,我們還要去學校,還是邊走邊說吧。」
精衛在一旁不屑的說道:「哼,還不是搶了人家的東西。」
張天涯想起當初自己吃了「天眼曇松果」的時候,精衛也說過類似的話。於是好奇的問道:「你怎麼老是說那個東西是你的,難道那棵松樹是你種的?」
精衛得意的說道:「那當然是我的,因為……,哎,你問那麼多幹嘛,知道欠我一份人情就行了。」心裡卻想起了青帝伏羲對自己說過的話……
一年前的伏羲殿中。
精衛跑到伏羲面前,撒嬌似的問道:「青帝伯伯,我經常聽父親和白玉姐姐他們說仙緣之類的事情,可以得到很多好東西。青帝伯伯就幫我算算嘛,看我的仙緣什麼時候會出現?」
青帝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馬上掐指一算道:「明年六月初三,上黨西北二百里。在那裡,你將找到你的緣分。」
精衛不依道:「青帝伯伯,你就不能說得詳細一點嗎?我的緣分到底是什麼,是不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神器——盤古巨斧?」
青帝高深的一笑道:「說出來就不靈了,你真的要我說嗎?」
精衛一聽,忙摀住自己的嘴。過了一會,才失望的說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去找白玉姐姐玩去了,青帝伯伯再見。」
難道我的緣分不是天眼曇松果,而是張天涯?想到這個可能,精衛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過好在她走在最前面,張天涯三人無法看到。
走不多時,幾人終於達到了次行的目的地,上黨城最大的貴族學校——火德學院。
看著四個自己認識的大字,張天涯有感而發道:「上學?好熟悉的一個名詞,不過……也夠陌生的了。」
精衛奇怪的看了張天涯一眼,轉對鸞鳳二人問道:「你們也一起來上學嗎?在這裡有全國最好的武技和法術的教師,相信他們的指點,會對你們有幫助的。」
青鸞看了一眼火鳳,隨後搖頭道:「不用了,我們鳳族有自己的武技,也是最適合我們鳳族的武技。只是我們現在的功力不夠,還無法施展而已。」
精衛猜到他會這麼說,於是取出一快玉配道:「那樣的話,你們拿這個玉配去帝宮吧。父親大人會為你們安排一個合適的地方修煉的,反正天涯也住在那裡,以後找你們也方便一點。」
張天涯很感激精衛沒有在二人面前稱呼自己為「淫賊」,也幫忙說道:「呵呵,難得精衛公主這麼盛情,你們就不要辜負人家一片心意了。而且帝功內的天地靈氣可比別的地方濃郁得多哦,對你們的修煉很有好處的。」
青鸞也不推辭,接過玉配,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精衛公主了,我們就先去帝宮等你們吧。」說完告辭二人,帶這火鳳先行離開了。
看這兩人離去,張天涯心裡也塌實多了。和二人接觸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卻已經有了感情,他們稱呼張天涯為大哥,張天涯的心裡也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張天涯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對這份純潔的兄弟之情,自然格外珍惜。
精衛推了一下有些愣神的張天涯,笑道:「走了,父親已經派人和校長打過招呼了,我帶你去報一個名,就可以插班學習了。」
張天涯被驚醒後一愣,隨後半開玩笑的對精衛行了一個禮,恭敬的說道:「是,精衛公主!」
見到張天涯如此,精衛有些幽怨的說道:「你不要也是這樣子好嗎?從小到大,上黨城每個人都這樣對我必恭必敬的,就是因為我是公主。但是你知道嗎?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並不好受!也許友情在你們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一種奢侈品,除了太昊國的白玉姐姐外,我在神農國,連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都沒有!」說到這裡,她自嘲的笑了笑。張天涯從這一笑裡看到了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叫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