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利欽的身體實在是破敗到了極點。而范無病給他治療又是不公開的,也沒有下多大的功夫,於是在三次治療之後,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儘管沒有根除隱患,但是葉利欽已經感受到了中醫的奧妙無窮,整個人都找到了年輕的感覺,對於范無病的感覺就不僅僅是以前的那種,只把他當做是個有錢人了,此時他甚至已經認定范無病是屬於那種真正的天才人物。
跟天才在一起,確實是可以做一些大事的,葉利欽喝普京在一起深入地探討了范無病所提要求的可行**,之後就做出了可以在大框架不變的基礎上,修改一些細節,然後就可以在近期內同范無病的范氏投資集團開展深層次的經濟合作了。
「我原來一直以為,中醫就是用來騙人的,什麼五行,什麼**陽,故弄玄虛的東西,把一些爛草根喝樹葉弄到一起,熬成湯汁讓人喝,著怎麼可能治病?」葉利欽有些感慨地對普京說道。「但是這一次通過范無病給我針灸了幾次之後,我終於改變了這種看法。」
「總統先生的身體好轉,我們大概就沒有必要那麼著急了。」普京回答道。
按照原定的計劃,葉利欽此時已經準備任命普京為第一副總理、代總理,然後再選舉他為總理,在年底移交政權,讓他代理總統職務,這麼做的好處,就是到明年三月大選之前,普京能夠有幾個月的時間來展現自己的才幹,為他成功競選總統打好基礎。
但是此時普京覺得,既然葉利欽的身體經過范無病的料理之後好轉跡象非常明顯,那麼就沒有非要在年底完成證券交接的必要了,他更希望能夠多在總理任上做出點兒成績來,然後順理成章地接替總統職位。
畢竟,目前的俄羅斯,更需要的是想他這樣的實幹家來扭轉經濟衰敗的不利局面,而葉利欽在位的話,可以給他很多的支持,葉利欽作為俄羅斯的首任總統,幾乎就是跟沙皇同等地位的,這種強力的奧援是任何政治資源都無法替代的。
不過葉利欽就非常堅定地搖了搖頭道,「從范無病的身上,我看到了很多東西,也更加堅定了我退出政壇的決心。如今的世界,是屬於年輕人的,只有年輕人才能夠更好地適應這個時代。進而營造出一個更加適合俄羅斯人民生活的新世界。迅速發展的俄羅斯需要一位年輕的總統,我一直在努力尋找這樣一個人,將創造一個自由、市場及文明國家作為理想和最重要的價值觀,同時具有堅定的意志,行事慎重。毫無疑問,瓦洛佳,我認為你完全具備這些素質。」
葉利欽早在普京進入中央機構之前就看中了他,他對普京不僅僅是進行了一般**的調查,而且還花了相當多的時間對他進行了研究。他發現,普京這個人不只是聰明睿智,而且沉著冷靜,品行端正,他與同時代其他政治家最大的不同是不搞極端主義。
葉利欽認為自己是有識人之明的,他在企業工作時從來沒有在幹部任用問題上犯過錯誤,但是在克里姆林宮就犯過這方面的錯誤。在急風暴雨的時代,根本沒有時間來仔細認識一個人。但對普京的選擇,他是花了很長時間的,而且沒有與身邊的人商量過,這是他個人的決定,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
他決定在大選前半年辭職,就是為了能給普京一段時間。讓人們有時間瞭解他,此前人們對普京瞭解很少,克里姆林宮的人並不是都能夠接受葉利欽的選擇,總統辦公廳的人甚至說葉利欽簡直是瘋了。
普京很沉著地坐在那裡,微微地側著頭傾聽老總統的心聲,對於葉利欽的很多做法,他未必就是認同的,甚至他認為葉利欽所推行的一些政策,根本就是昏招兒,但是同葉利欽接觸的這段兒時間,他也感覺到,這位老總統確實希望俄羅斯富強起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暮氣沉沉疲敝不堪。
葉利欽繼續對普京說道,「瓦洛佳,我希望跟范氏投資集團的合作能夠迅速展開,這樣的話,到明年年底的時候,就一定會出很大的成績,這對於你的第一個任期能夠產生非常明顯的正面效果,能夠使你的經濟政策得到順利地貫徹。所以,我不會因為身體狀況有所好轉而改變之前的決定,你,應當盡快地成為俄羅斯的新領導人。記住,請照顧好俄羅斯。」
記住,請照顧好俄羅斯。
當普京聽到老總統第一次向自己袒露心跡的時候,還是感到非常動容的。或者說葉利欽的身上有著這樣或那樣的缺點,他的經濟政策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漏洞,但是這個從前蘇聯時期走過來的,被戈爾巴喬夫看重的俄羅斯第一位民選總統。顯然在他的身上確實可以看出很多閃光點來。
普京看著老總統,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一定會的,尼古拉耶維奇。」
與此同時,范無病跟范亨父子二人卻在范亨的常務副總理的辦公室裡面談事情。
「因為大使館被炸一事,現在高層們已經統一了看法,國防建設還是要狠抓一把的,現在有必要優先保障兩百家以上的軍工企業獲得發展資金和優惠政策,以扶持他們盡快甩掉包袱,進入快速發展的時代。」范亨對兒子說道。
范無病微微一笑,心道這才是眉毛鬍子一把抓呢,若不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估計也想不到狠抓軍工企業建設。
作為從老軍工企業走出來的幹部范亨,還有對老軍工企業的歷史和現狀非常瞭解的范無病,很清楚現在國內軍工企業的各種弊病,此時范亨得以掌控大型國有企業的改革事宜,可以說是恰到好處地利用了他的優勢。
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軍工企業的改革經歷了以**民為主要標誌的適應**調整階段,有很多企業都找到了**民的發展道路,從而擺脫了軍方訂單減少帶來的不利影響,更有一些軍工企業已經完全轉化為民品生產企業,比如說生產摩托車喝汽車的很多國有企業,其前身都是軍工企業。甚至也有一些建築企業和服裝企業,也是從軍工企業脫胎而來。
但是儘管他們取得了一些成績,對於大多數軍工企業來說,他們的產品結構、產業結構、組織結構以及軍工能力結構等進一步優化,自主創新的能力依然有待於逐步提升,經濟規模和經濟效益也有待於進一步提高。
與此同時,軍工企業改革在推進產權制度改革方面仍滯後於全國的國有企業。到目前為止,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軍工企業在改制後真正實現了投資主體多元化,遠遠低於全國的國有企業已實施股份制改造的水平,絕大多數軍工企業依然保持著國有獨資,體制不順、機制不活的矛盾日益顯現。
「從國外軍事工業發展的經驗可以看出。不斷推動企業進入市場參與競爭,借助資本市場加速擴張是企業發展的重要途徑。如何使多年來國家投資建設形成的技術和能力得到很好的利用和釋放,如何引入市場化機制推進軍民結合、寓軍於民,是軍工經濟發展面臨的新問題。」范亨對兒子說道,「軍工企業需要引進的不僅僅是發展資金,而且應該引進國外軍事工業發展的優秀機制,現在高層對於產權問題的認識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什麼改變?」范無病對於這個問題也感到非常好奇。
「為了快速地提升國有軍工企業的市場競爭力,提高研發能力喝生產能力,必要的時候打破國有獨資也是可以考慮的。」范亨回答道。
這個消息倒是讓范無病感到有些吃驚的,畢竟他記憶當中高層作出打破軍工企業國有獨資決定的時候,已經是在六七年之後了,現在這個改變無疑從某種程度上加速了軍工企業改制的進程,也會對未來的國內軍工企業格局產生難以估計的影響。
范無病考慮了一番之後,問道,「需要引入什麼樣的投資方呢?」
關於這個問題,他也是考慮過的,至少要跟軍工企業合資,就不僅僅是有錢就可以辦到了,他們所缺少的不僅僅是資金,更多的是先進的經營管理機制和有效的生產研發能力,還有對國際前沿軍工企業的前瞻**探索。
也就是說,雖然知道這一塊兒內容很有可能是未來最有收益的行業,但是自己現在的能力似乎還有所不逮,未必就能夠參與進來。
但是,這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行業啊!范無病不可能不動心的,而且有一點非常重要,一旦你掌握了像洛克希德馬丁公司這樣的大型軍工企業的控制權的話,就相當於跟軍方及高層之間建立了牢不可破的聯盟關係,除非是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基本上就算是獲得了免罪符了,這一點才是最吸引人注意的。
「既要有錢,又要有軍工生產經驗,還必須能同我們的國家利益綁在一起,這樣的對口企業可是不好找啊!」范亨**著額頭有些為難地說道。
范亨有所擔心也是必然的,現在這一塊兒工作歸了他管了,就不可能不用心去做,做好了是應該的。但是做不好的話,那是很丟臉的,雖然他有想過是不是可以讓兒子范無病的公司參與進來,跟幾個急需改造的軍工企業合資,但是考慮到范氏投資集團並沒有軍工生產的經驗,心裡面便有些猶豫了,畢竟高層統一形成的決議,是必須引進有軍工生產經驗的優秀企業。
不過范無病的腦袋是很好用的,立刻就有了主意,「這事兒倒是也不難辦。」
高層對於外資參與軍工企業改制的問題,又過比較明確表示,有條件的允許外資參與軍工企業股份制改造。這主要是考慮在確保國家安全的前提下,根據穩妥、有序的原則和企業不同情況當放寬對外資進入軍工領域的限制。
原則上禁止外資參股國有絕對控股的軍工企業,但對於有利於提高這類軍工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管理水平和市場競爭力的境外戰略投資者,經批准後外資也可以參股。
「其實現在范氏投資集團就是一個很好的參股軍工企業的對象,只是我們並沒有多少軍工企業研發和生產經驗,所以不大可能進入這個市場,但是如果我們獲得了很多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提升國內軍工企業研發創新能力的資源,再加上我們強大的資金支持作為後盾,就可以成為國有軍工企業合資的不二人選了。」范無病對老爸范亨說道。
「難就難在,這事兒不容易辦到。」范亨回答道,他很清楚這種資源的重要**,也很清楚這種資源不是說有就有的。
「會有辦法的,過幾天我再給你一個比較詳細的方案。」范無病此時心裡面略微有了一些眉目,只是還需要仔細地斟酌一下,看看其中可以實現的可能**有多大,然後再考慮是不是參與到這種事情裡面來。
錢,范無病現在一點兒也不缺,唯一感到有些遺憾的,就是國內的綜合實力還是比較弱,遠遠沒有達到可以跟歐美抗衡的地步,為了實現這個遠大目標,讓國人能夠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活得比較有尊嚴,他覺得參股軍工企業是必須的。
既然現在高層已經走出了這一步,不再將軍工企業作為禁臠來看待,而是想要通過市場化的運作來提升自主研發能力和生產經驗管理經驗,那麼這就是自己進入這個大市場的良機了,為此,他是可以想到一些折中的辦法的。
比如說,跟俄羅斯人進行一些利益交換,或者跟洛克希德馬丁這樣的大公司搞一些情報資源,著都是可以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