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色 第六卷 第五百二十二章 投資和投機
    到范無病和索羅斯親自把李健熙送走之後,索羅斯「范先生,你跟我會談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嗎?」

    索羅斯觀察李健熙的情況,就覺得不像是跟范無病商量好的,所以才有此一問,事實上在范無病明確表示了要干涉香港市場的同時,他就知道事不可為了。^^

    以前他們想要進攻香港金融市場,就是因為算準了香港市場的外匯儲備抗不住自己這些金融巨鱷們的傾軋,尤其是中國內地遭遇了百年不遇的超級洪災,全國上下的工作重點都放在了抗洪這件大事上,他們認為內地政府很難在出手幫助香港特區共同對抗索羅斯等人。

    但是事與願違,原來想著范無病深陷印尼的政治泥潭之中,暫時抽不出身來,可沒有想到范無病平息印尼的****不過就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在先期的資金扶持之下,印尼的局勢已經得到了明顯的緩解,不但社會生活在恢復正常,經濟開始恢復,就連原來一直很難搞的軍方也被哈比比政府給控制住了,這不但讓美**方感到驚訝,也讓周邊的各國感到吃驚,更讓索羅斯等人看清楚一件事情,就是范無病的勢力實在太龐大了,與之為敵沒有什麼益處。

    因此當范無病跟李健熙鬼扯說要放棄對付韓國市場的時候,索羅斯就默認了這一點,兩個人形成了攻守同盟,進而訂下了抄底韓國股市的計劃。

    做出這樣的選,也就意味著短時間之內,索羅斯難以籌集到足夠的籌碼去運作香港市場了,而群龍無首的國際游資在這種情況之下,也會選擇黯然收場,而且很有可能會鎩羽而歸反應過來的香港金融管理當局狠狠地咬上一口,一報往日之仇。

    這樣的話,也存在一個問,就是索羅斯的突然撤出,很有可能會影響他的業內的影響力,讓空頭部隊們對他失望,進而喪失掉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巨大號召力。

    索羅斯雖然衡利弊之後答應了跟范無病合作的事情,但是心裡面還是有點兒不服氣的,所以就要提出來問一問范無病事先究竟是怎麼考慮的?畢竟來韓國這個決定是他做出的,而不是范無病做出的。

    范無病聽了索羅斯的話之後,就著給猶太老頭兒倒了一杯茶,然後親手遞給他,「先喝杯茶,然後咱們慢慢談一談。」

    索羅斯喝了一口茶水後正襟危坐地說道,「現在可以給我這個老頭兒解釋一下原因了吧?」

    「其實我見索羅斯先生地初衷。是為了解決香港地事情是你提出要在韓國會晤地想法之後。我就忽然之間明白了一件事情。索羅斯先生你也早有進入韓國股市地打算了。」范無病非常篤定地對索羅斯說道。

    聽到范無病如此推斷。索羅斯頓時有點兒驚愕確實有這方面地考慮。只是還沒有形成動議而已。因此范無病約他會談地時候。他才會很順口地說出了在首爾見面地要求。

    倒是沒有想到范無病地感覺如此敏銳。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地要害。明白了索羅斯想要做些什麼。

    索羅斯也明白一件事情雖然自己是依靠做空打出來地名聲。但是做空地機會並不常有一次市場地巨量下跌之後。勢必都會迎來一次報復性地反彈是常識。雖然他也主動性地充當過多頭名聲卻不彰顯。

    這裡面地緣由。自然就是因為賺錢地時候。大家都不怎麼會去關注是誰在幕後推動大市上漲。而賠錢地時候。卻是一定要千方百計地揪出製造下跌地元兇。因此做空地名聲成就了索羅斯地財富和聲望。

    投機者和投資者永遠是天敵。作為廣大散戶和投資者地敵人。索羅斯自然是眾望所歸地成為全世界投機者頂禮膜拜地偶像。

    然而,虛名和利益也是天敵,索羅斯在獲得了巨大的聲望之後,就發現一件非常讓人頭痛的事情,跟風的人太多了,以至於自己出現在哪裡,立刻就會刮起一陣索氏旋風,讓大家都感到人人自危,紛紛都喊空軍來了。

    這樣一來,賺錢的目的就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大家都對你嚴防死守,還怎麼賺錢啊?

    因此索羅斯自己也在反省,為了自己的賺錢大計,不但要做空,而且也要做多,所以他才考慮著來韓國來抄底兒,范無病一提出兩個人見面,他立刻就提出了首爾這個地方,也算得上是潛意識的外在體現。

    「范先生的見識果然是超人的,本人感到非常佩服。」索羅斯此時倒也隱瞞自己的意圖了,直接跟范無病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剛才李健熙在場,有些話我們不好說,現在來看,在韓國市場呆上兩年,是不是有點兒浪費時間了?」

    范無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在韓國呆上兩年確實不妥,先不要說自己的資金壓力有多大的問題,索羅斯也不可能老老實實地呆著不動,而更加讓人擔憂的,是韓國政府方面的政策面會不會隨著形勢的發展而有所變化?

    索羅斯是信不過韓國人的,因此當李健熙離開之後,又跟范無病交了底之後,索羅斯就提出來了,韓國人不可信,咱們還是得有自己的路線圖的,否則到時候棒子們一反悔,來個翻臉不認人,那事情可就大條了,難道說咱們的幾百億美元的資金都留在韓國買泡菜呀?

    范無病考慮了一下後說道,「我也信不過韓國人,所以剛才的話是要打些折扣的,如果你願意賺錢,那麼我們可以深度合作,幹上幾票大買賣,韓國這裡,最多有半年時間就夠用了,投入的資金也不需要那麼多,只要有一半兒資金就行,剩下的錢進日本那邊兒最合適不過了。」

    索羅斯聞言立刻笑道,「我的想法也差不多,日本市場要大得多,你們中國人不是說水淺王八少,水深王八多嗎?」

    這一回,兩個人才算是正經地開始研究問題,商量如何配合的事情。

    弄了個七七八八之後,索羅斯才問道,

    麼護著香港實在有點兒不值。就他們那個漏洞百:|系,稍微用點兒力氣就可以拿下來,到時候予取予求還不是我們這些大資金說了算?那樣獲利多大,何必費這些精神佈局?」

    「話不能這麼說—」范無病搖搖頭道,「你算的是經濟賬,我算的不光是經濟賬有政治賬,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區別,畢竟我需要在中國大陸繼續發展實業的能脫離這個根本。」

    想了一下,范無病又補充了一句道,「投資和投機的區別就在這裡,所以你只能滿世界地亂跑處都把你當成是過街的老鼠,而我則可以穩紮穩打,獲得政府方面的諸多資源。這也是巴菲特跟你做的事情差不多,但是人家的名聲就要好得多。投資是王道,而投機,只不過是歪門邪道罷了。」

    索羅斯想了想之後才回答道,「你說的或者有些道理是作為一個老牌兒的投機者,我的生命就是為了尋找賺錢的機會而存在的在最短的時間內發現一個國家的金融體系的漏洞,然後摧毀它得豐厚的收益,就是我的使命。至於說投資,大概我是沒有那麼久的耐心,等待著慢慢收穫回報的。」

    在實際當中的市場上,最難區分的概念恐怕非投資和投機莫屬。

    現在投資和投的界線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以至於有了這樣的調侃,投資就是一次成功的投機,而投機就是一次失敗的投資。

    人們似乎已不太看重投與投機的區別,在許多情況下,投資和投機兩個概唸經常是互相換用的。而在更多的情況下,投資已不再是一個嚴肅的概念,反倒成為投機者手中高舉的一面大旗,以此來引誘跟風者,為自己派發籌碼服務。

    對於什麼才是投資,每個人站在不同的角度上,肯定會有不同的理解。

    有人曾對投資和投機做過比較俗的解釋,要讓市場新人知道「投資」和「投機」的區別,就好比想去教育滿臉青春豆的小男孩知道「愛情」和「**」是不同的一樣困難,即使這位小男生迷迷糊糊知道了兩者是不同的,但他還是繼續去做他原本就想做的事。

    市場上通常把買入後持較長時間的行為稱做投資,而把短線客稱為投機者。投資家和投機者的區別在於,投資家看好有潛質的股票,作為長線投資,既可以趁高拋出,又可以享受每年的分紅,股息雖不會高但穩定持久。

    而投者熱衷短線,借暴漲暴跌之勢,通過炒作謀求暴利,少數人一夜暴富,許多人一朝破產。然而,在急功近利的驅動下,投資家一方面看不起投機者,認為他們是黃牛出身,而一方面又禁不住短期誘惑,不自覺的逐步躋身於投機氛圍中。

    其實不管白貓黑貓,抓老鼠就是好貓。投資和投機符合生物學的共生原理,也符合物理學,在相同的壓力下,單位面積越大,壓強就越小。也就是說,投機者的適度參與使市場走出無法成交的陰影,避免死水一潭,從而使市場機制更好的發揮出調節作用。

    投資名家巴菲特與投機大師索羅斯在國內外各自擁有一批信徒,這兩人都創造出成功的成績,自有過人之處,但是兩者投資風格差異很大。不過他們有一個很重要的共同點,就是大量地研讀信息,都是用功的投資人。

    事前經過仔細地分析,計算利弊得失後才出手,積極但不躁進,一旦出手就不打沒把握的仗。這就說明,如果你想在市場中有所作為,就必須對投資與投機有比較深刻的認識,這樣,才能把握最基本的前進方向。

    那麼究竟怎樣才算是投資呢?被譽為「證券之父」的格雷厄姆給投資下的定義,或許會對大家有所幫助。他認為,投資是指根據詳盡的分析,本金安全和有滿意回報作保證的操作,不符合這一標準的操作就是投機。

    安全性不是絕對的,它的含義是指在通常和可能情況下可以免受損失。投資者對某個品種的認識,應該既要重勢,也要重價,二者一定要有機地結合起來,不可偏重任何一方,投資者之所以時常被套,一個重要原因就在於過分將砝碼偏向一方,甚至是放棄一方。

    當投資者在進行某個品種操作時,已經存在必須加以考慮的可以感覺到的損失時,這時進行的操作就是投機。投機者發現與當初自己的分析判斷不同時,應該當機立斷,堅決止損,以確保資金的相對安全,伺機尋找新的機會。

    就以范無病多年來的經驗而論,市場上永遠不會缺乏機會,只是缺乏可以把握機會的人,因此只要你沉得住氣,夠理智,就一定可以穩紮穩打,獲得豐厚的回報。

    畢竟,有一點是很清楚的,沒有只漲不跌的市場,同樣也沒有只跌不漲的市場。

    范無病跟索羅斯坐在一塊兒談了整整一天,兩個人就投資理念和投機手法進行了充分的交流,又對國際大市做了深入的分析判研,彼此都頗有收穫,這一次的合作算是建立了良好的基礎。

    索羅斯忽然發現自己的肚子有點兒餓了,於是就向范無病問道,「剛剛李健熙給我們留下一些食物作為禮物,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倒是沒有怎麼吃過韓國的風味小吃的。」

    范無病翻開那些紙盒子掃了一眼,然後就說道,「呃,居然都是泡菜罈子啊!」

    索羅斯打開一隻泡菜罈子,用鼻子聞了聞,然後皺著眉頭對范無病說道,「難道說韓國人的經濟真的已經崩壞到如此地步了嗎?就連李健熙這樣的人送禮也需要用這些**的菜葉子充數了?」

    范無病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心道這猶太老頭兒也倒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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