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那邊兒上,范無病還在那裡一本正經地調戲梓琪的。
也是他欺負人家兩口子剛剛從國外回來,對自己這邊兒的情況一點兒都不瞭解,否則的話,外交部這邊兒的消息一向是非常靈通的,怎麼也可能對於一個新晉的政治局委員的底細如此麻木不仁。
不過梓琪的父母倒是很有點兒喜歡這個長相清秀充滿了陽光的年輕人,紛紛笑著讓他多吃點兒東西,這就直接導致了梓琪也跟著他在一旁多吃了一些,最後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憋著笑對范無病說道,「今天吃得好飽,晚上要長肉了。」
「沒事兒,晚上多運動一下就好了。」范無病在梓琪的耳邊小聲說道。
梓琪橫了范無病一眼,心裡面倒是有點兒期待的,不過想到自己父母剛剛回來,自己總不可能跑到外面去夜不歸宿的,那樣的話,也太不成體統了。
眾人吃完飯之,正打算結賬,范無病一伸手道,「第一次見到伯父伯母,怎麼說也是應該我做晚輩的請客,這個你們可不要跟我爭,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那怎麼成?今天是我們宴——」梓琪的父親非常堅決地搖了搖頭道。
他這人雖是搞外交的,但是做人的本分還是把握得很有分寸,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情,這是要分清的,雖然說范無病是梓琪的老闆,家裡有錢,但是這麼喧賓奪主的話,會讓人看不起自己的,因此他堅持要自己付賬。
正在說話之間,大堂經理就跑過來對著眾人問候了一番,然後向眾人說道,「打擾到大家,真是不好意思過今天諸位是我們酒店的幸運顧客,所以這一桌酒菜是我們奉送了。」
運顧客?大家都是一副不太相信地樣子。心說這一頓飯幾千塊錢呢。說幸運了就幸運了?尤其是梓琪地父親母親。根本就不相信還有這種好事兒發生在自己地身上。都是有點兒面面相覷地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兒?是你排地嗎?」梓琪小聲問范無病道。她也不相信自己一家人偶爾出來吃頓飯。居然都能遇到這種事情。因此直覺就以為是范無病安排出來地。
范無病也是非常納悶兒地了搖頭。心說這家酒店我根本就沒有來過麼可能有什麼交往?再說了。自己雖然現在有點兒名氣。也就是限制在高層裡面而已。上海地商業圈兒裡倒是對自己很熟悉地。但是在這邊兒麼。真是不太清楚了。
正在納悶兒呢。就聽到自己地手機響了無病接起來一聽。居然是沈盈。
「在哪兒呢?」沈盈在電話裡面問道。
「跟人吃飯呢。」范無病回答道。
「是不是跟你的小女朋友?」沈盈接著問道。
范無病四下張望了一番,有些好奇地問道,「我沒有看到你啊?怎麼你猜得這麼準?」
「那是我家開的酒店,經理見過你的——」沈盈回答道。
范無病笑著問道,「你家還有那些產業?比如說什麼酒店和飯店什麼的,下次我要出來廝混,可是得換個地方。」
「偏不告訴你,下次要是發現你跟女孩子出來開房間讓他們給你偷拍!」沈盈哼了一聲,在電話中威脅道,不過這話聽起來,怎麼也不像是有什麼殺傷力的。
范無病閒扯了兩句,放下了電話,然後對大家說道,「呵呵清楚了,這是我朋友開的酒店,她怎麼也不好意思收我的錢,就當我們是幸運顧客好了。」
梓琪和她父母這才恍然大悟,心想這裡面果然是有點兒緣由的則怎麼可能偏偏就有人出來說什麼幸運顧客的話啊?這樣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既然是店家免單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過眾人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的時候,大堂經理就建議道「各位,那邊兒有貴賓的茶座,我們老闆特地吩咐準備了上好的茶水,請諸位貴客用完茶再走也不遲。」
范無病點頭說道,「飯後一杯茶,養生之道啊!伯父伯母,坐一會兒也好,正好休息一下,剛才大廳裡面是有點兒吵了點兒。」
於是眾人就坐到了隔出來的茶座那邊兒,這裡可以透過擦得非常乾淨的落地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景色,眾人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大概有幾十張桌子,分佈得比較稀疏,中間也有半高的隔斷,客人倒不是很多,服務生比客人多出來一倍有餘。
「這邊兒是我們的會員席位,不對外界開放的。」帶著他們過來的大
解釋道。
眾人坐下之後,梓琪就說道,「以前還真不知道這裡還有個茶座。」
「你們以前經常過來?」范無病好奇地問道。
「我跟兩位陳姐姐經常到這邊兒來吃飯。」梓琪回答道。
范無病點了點頭,兩位陳姐姐自然就是陳靖楚和陳碧鬆了,她們經常在一塊兒做節目,接觸比較多,又同范無病的關係比較近,當然很容易就混到一處了。
「經常這幾年的多了——」梓琪的父親看著落地窗外面的夜景,有些感慨地說道。
范無病向窗外看了一眼,現燈火通明之處,緩緩的車流如同蜿蜒而過的火龍,他不由得說了句,「京城的路應該再擴一擴了,再這麼下去,路上堵的都是車。」
兩個人雖看到的都是外面的夜景,但是心態就是不同的,梓琪的父親感慨之間,有一些時間的推移感覺,而在范無病的話裡面,則是表示了對現在環境的不滿。正所謂是一樣風景兩樣心情,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是很大的。
服務生們忙忙碌碌地弄了很多茶過來,然後兩個年輕的女孩子開始給他們表演煮茶的技術,一連換了幾種茶葉,表演了很多花樣兒,看的大家都有點兒眼花繚亂的,但是感覺很不錯,尤其是當茶水煮好之後,端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喝上那麼一口,確實有點兒熏熏然,很有些文化的感覺在裡面。
「些時間沒有這麼享受了。」梓琪的父親笑著說道,「歐洲那邊兒的人,根本就不懂得這樣的消遣,雖然有些華人在那邊兒開茶室,但也不過是打著茶室的牌子,當做酒吧來經營。很多出國的人都是衝著國外的生活環境去的,自然不會去那邊兒體驗純粹中國式的生活。」
梓琪的母親就回答道,「次再出去的話,還是給你帶些好茶葉,省的你去了那邊兒經常喝不到滿意的茶水。」
「伯父最近還要出國?」范無病口問了一句。
「嗯,好像是讓我去非洲吧,不是贊比亞就是坦桑尼亞之類的——」梓琪的父親回答道。
「非洲哦,那邊兒的氣候很難適應,據說。」范無病說道。
「不能不去嗎?」梓琪的心裡面有點兒不太願意,畢竟父親剛從歐洲回來,這次可能又要到非洲去,若是個環境好一點兒的地方也就算了,可是那裡的氣候,再加上父親的年紀也不算小了,這個,真是讓人心裡有點兒糾結。
「工作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去?」梓琪的父親搖了搖頭道,「非洲那邊兒是我們的傳統外交國家,關係相對來說要好做一些,歐洲的生活條件雖然好,但是煩心事兒也多。實際上讓我去非洲,倒算是去休假了。」
哦,范無病點了點頭,心想坦桑尼亞也好,贊比亞也好,當年中國在那裡都是出了大力的,坦贊鐵路那麼大的工程也是硬給建成了,現在關係好,那是非洲人沒有忘本啊!到那些國家去活動,確實要輕鬆許多。
不過,看著梓琪的不捨的心疼的目光,范無病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做點兒什麼的,給梓琪的父親換個舒服點兒的任務,應該也是能辦到的吧?
就算是自己不用接著老爸范亨這個新晉政治局委員的名頭辦事兒,光憑自己跟外交部的那幾個部長之間的熟悉關係,應該也是可以辦到的。更何況了,自己現在只要一出現,他們多半兒都會想到這是范亨授意的。
唉!果然是一入官場,身不由己,當了大官以後,要提防的事情也就多了,比如自己身邊兒的這些親屬和下屬們,就難免沒有不藉著自己的名聲去辦私事兒的。
不過想了想,范無病還是說道,「嗯,伯父要是能夠留在國內工作,是不是也相對安逸一些呢?」
「那是自然的,實際上國內的外事活動也很多,他們這些資深的外交官,很有用武之地的——」梓琪的母親點頭回答道。
眾人都是在這裡閒聊,卻沒有想到范無病正在動腦子,考慮著應該如何跟外交部的人提起這個事情,幫著梓琪的父親換個工作,怎麼也不好去非洲那裡看大象吧?
范無病正在端著茶杯沉吟的時候,有人就湊了過來,「哈,范總你也在這裡啊,真是幸會了!」
「你是誰啊?」范無病皺著眉頭看著那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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