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燕這種東西,是很難見到的,國內市場上所出現的,基本上都是假貨。
英國和馬來西亞的兩位大學教授在燕窩產地的山洞裡面住了七年,合作撰寫了最具權威的燕子觀察報告。書中介紹說,天然血燕只來自印尼幾個山洞和婆羅洲的山洞,連西馬半島都不會有天然血燕。
一般而言,在東南亞等國家,幾千萬座山洞裡,只有一兩處山洞有血燕,每個月出產的血燕只有區區幾十公斤。當地生產的天然血燕,有八成都被當地人搶購一空,剩下到兩成主要提供給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的消費者。
如果不是在唯一出產血燕的地方收購,那麼中國市場的血燕都是香港,新加坡和國內的燕窩商人,通過造假手段來製成的。
血燕的價格堪比黃金,一克在百元左右,可以為奸商們帶來十幾倍的利潤。雖然當地人都知道血燕只來自洞燕,但是為了暴利,大家一窩蜂地掩蓋真相,謊稱屋燕也可以出產血燕,因此假貨很多,但是大部分消費者們都不瞭解,甚至都沒有聽說過洞燕這種東西。
據范無病所知道的,國內曾經是有一批真正的血燕的,當時是中國根東南亞哪一個國家交好,對方受了中國的援助,無以為報,因此想來想去,唯有自己國內出產的血燕是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於是就通過大使館,給中國政府送了幾十公斤血燕,那個可是純天然的血燕,質量絕對上乘的。
但是中國的領導人們當時並沒有消費這種奢侈品的習慣,就封存了起來,後來周總理生病的時候,體力非常虛弱,但是又需要忙於政務。他的保健醫生才申請了一點兒來用,據說效果很不錯。
到了後來嘛,那幾十公斤的血燕就不知去向了。
范無病突然看到了這東西,自然是不會放過地。因此他也懶得跟人計較,看了一下那血燕的標價,直接就從口袋裡面掏出一疊美金來,扔到了櫃檯上面。非常氣粗地說了一聲,「不用找了!」
但是跟范無病搶購的那個年輕人,顯然也是識貨的,而且囊中也多金,見到范無病一下子甩出了兩萬美金地樣子,愣了一下。便也掏出了一疊錢來,比范無病的還要多一些,說道,「賣給我吧,多出來的算小費。」
服務員看了看范無病,又看了看那個年輕人,頓時沒有了主張,年輕人掏出來的錢,大概要比范無病地多那麼一兩千美元的樣子。這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但是范無病掏錢在先,看上這只血燕也是在先。他實在沒有什麼理由說話的,於是便有些為難之色。
范無病看了之後冷哼了一句。心道幸虧自己今天是專門出來購物的,現金還是帶了一些的。於是直接又甩出一萬美金來,有些不屑地說道,「年輕人,凡是都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地,你當我沒有錢嗎?」
梓琪看著他們兩個人在這裡斗富,頓時就有點兒不知所措了。不就是一盒血燕嗎?難道這東西真的有那麼好嗎,可以起死回生嗎?
男年輕人看了看范無病掏出來的美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心知自己出來沒有帶多少錢,這次算是栽了跟斗了,當下就說道,「算你狠!」說罷收起了自己的鈔票,狠狠地瞪了范無病一眼,掉頭就走掉了。
這下子沒有了競爭對手,范無病就順利地拿到了那盒血燕,又仔細地觀察了一番,果然就是真貨,這次算是小有收穫了,天知道這裡怎麼會擺出了一盒真貨的?
市面上流出來的血燕,百分之百都是假的,許多印尼人在自己的燕屋內部,用浸過藥水地木頭給金絲燕築窩,這個木頭上築地窩不久便發生化學反應,變成了紅色。\\
無論是印尼人,還是馬來西亞人,對於燕窩的出口都非常嚴格,外人無法插手。
因此賣燕窩地商人從來不吃血燕,中國沒有真的血燕窩,不管是便宜還是超貴地,都是用白燕窩熏出來的。
更有許多黑心地商販們將燕盞外面塗上厚厚的木薯粉,重量就可以增加兩三倍。這些便宜加料燕窩最主要的去向,就是專門提供燕窩魚翅美食的酒店和藥店,許多奸商甚至用海藻,食用膠和澱粉做成假燕窩來欺騙顧客。
范無病今天得了這麼一盒血燕,自然是非常高興的,拿到了師父的面前,相信也會很有面子,畢竟這東西實在太難得了。
又同梓琪挑了幾樣東西之後,范無病給梓琪買了幾隻皮包,然後才往外走。
「幾隻皮包,就花了你好幾萬塊美金,好像有點兒浪費了。」梓琪有些猶豫地說道。
雖然范無病很有錢,但是梓琪終究不知道他到底富成了什麼樣子,因此看著范無病一出手就是這麼多錢,她就有點兒躊躇了,這麼做看上去很敗家啊!
范無病笑道,「這麼久沒有過來看望你,只好多幫你買幾隻皮包,以後提著它們出門的時候,機會想起我來了。」
梓琪看了看那幾隻皮包,嘟著嘴回答道,「太惹眼了,我哪裡敢在外面招搖啊?除非在台裡的時候用一用。」
「在台裡用反而不招搖了?」范無病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道。
「台裡的女主持人們,最熱衷的就是這個了。」梓琪有些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哦,范無病點了點頭,央視的主持人看起來風光,實際上收入並不高,梓琪倒是個例外,因為她的工資是台裡發,但是獎勵什麼的,是范無病這邊兒的新絲路娛樂公司在發,所以每個月的收入都很高,超過了自己的工資幾十倍,即便如此,也禁不住每個月逛幾次商廈,買幾隻皮包的,更不用說那些台裡的女主持人們了。
不過,女人要想來錢,那是很快的,尤其是央視的女主持們,只要自律不是那麼嚴格,身段兒願意放低一些,錢這東西,要多少就有多少,有錢的男人,自然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想到這裡,范無病順口問了一句,「有人騷擾你嗎?」
「還好了,陳叔叔一直很照顧我的,而且我現在有一多半是算是新絲路娛樂公司的人,也沒有多少人願意招惹。」梓琪對范無病說道。
如果說僅僅是央視的一個小女主持的話,惦記的人肯定會很多的,也不乏許多仗勢欺人之輩,但是成了新絲路娛樂公司的旗下成員,那就不一樣了,她的後盾可是國內最大的一家私人娛樂公司,誰也不願意因為貪圖美色而惹上這個大麻煩。
兩個人出了商廈,來到了停車場上,將那些東西都堆到了車子後座上面,正準備鑽進去的時候,就聽到那邊兒有人在大聲喊叫,「就是他們了!」
范無病扭頭一看,就發現剛才那個身材彪悍的年輕人,帶了十幾個年齡差不多的小伙子們衝了過來,手裡面都拿著鋼管之類的東西,看上去來意不善。
十幾個人,范無病是一點兒也不在乎的,不過他倒是擔心會傷到梓琪,於是便將梓琪推進了車裡,然後鎖好了車門,冷眼看著那群人圍了上來。
本來範無病覺得,按照江湖規矩,對方這群人上來之後,肯定是那個彪悍年輕人過來跟自己猖狂地理論幾句,提出一切非分的要求,然後自己嚴詞拒絕,大家開打的。
結果這幫傢伙居然不按照牌理出牌,一衝過來就為這車子開始猛砸起來,,范無病不察之下,車子後蓋上面就被砸出幾個淺坑來!
這也就是范無病的奔馳車是按照防彈車的標準來設計的,要是換了日系車,三兩下就被拆了!
范無病頓時憤怒了,對那彪悍年輕人質問道,「你活得不耐煩了,連我的車也敢砸?!」
「砸的就是你的車!居然敢跟爺搶東西,長本事了啊?!」年輕人自己也抓了一根鋼管,衝著范無病砸了過來。
范無病稍微讓了一下,那鋼管就砸在了玻璃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白印子,倒是聲音挺大的,范無病就看到梓琪在裡面被嚇得縮成一團兒。
他頓時就怒了!好不講道理的一夥兒傢伙!
「交出血燕來,今天只砸你的車子!」年輕人手持鋼管,一臉囂張地說道。
「你做夢吧!」范無病終於動手了。
他之前沒有動手,是因為他發現這些人雖然都穿著便裝,但是舉止步調一致,好像是軍人,因此不願意貿然行事,即便是要動手,也得讓自己佔了道理才行,不過到了現在自己的車子上面已經是瘢痕纍纍了,難道還會繼續忍讓嗎?
范無病一晃身就來到了年輕人的面前,陰狠的一計撩陰腿,正中他的要害,頓時那年輕人就抽成了一團兒倒在地上慘嚎起來,別的小伙子們發現這邊兒出了狀況,臉上都是驚色。
但是范無病就下狠手了,他提著那年輕人的鋼管,如一陣風般衝進了他們之中,一分鐘之內,十幾個年輕人都抱著右腿倒在了地上,全部是小腿粉碎性骨折。
「很久沒有打人了,感覺好爽!」范無病笑著鑽進了車裡面,安撫了一下梓琪,然後發動了車子,直接上山去了。
十幾分鐘之後,才有幾個路人報了警,說是這邊兒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