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拿回自己的包!」
范無病看著張牙舞爪地寫在鏡子上面的話,腦子裡面頓時靈光一綻,怪不得自己覺得這個女孩子的身材非常熟悉,原來就是潛入自己的房間偷東西,而被范無病奪下了皮包的那個黑衣人!
不過,有點兒不對勁兒啊?范無病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自己明明在那個黑衣人的身上拍了一掌,雖然沒有用很大的力度,但是也足夠讓她的後背腫起來了,可是剛才兩人互相撫摸的時候,並沒有感覺有什麼異樣啊?
自己的功夫自己清楚,范無病很清楚自己拍出去的那一掌會產生什麼後果,剛開始的時候就是有點兒疼而已,之後真氣內滲,可是會凝滯血脈,出大問題的。(
當然,這個過程會持續好幾天之後才顯現出來,但是背上有淤青卻是會馬上體現出來的。
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難道說,這個女孩子也是練過什麼功夫的?想一想也不大可能。
范無病搖了搖頭,將那口紅痕跡給擦掉,然後回到自己的臥房,看了看床上,果然,自己奪下來的那只LV皮包已經不見了,除此之外,倒是沒有發現少了其他的東西。
剛才那女孩子將一堆衣物扔在自己的床上,看似勾引,實際上卻是早就想好了主意,要悄悄地將自己的東西給捲進去。這份心機還是非常縝密地,范無病也不得不對她佩服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何盯上了自己,真是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
忽然范無病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要的是國際名模,怎麼會跑進來一個女賊?那麼原來應該到自己房間服務的國際名模到哪裡去了呢?
范無病立刻給桑切斯打了電話,「喂,桑切斯,你給我找的國際名模呢?」
「怎麼了。老闆?難道她現在還沒有到你房間?」桑切斯有些詫異地問道。「我去問一下酒店方面。」
五分鐘後。范無病和桑切斯還有酒店地一名經理。在一間儲藏室中發現了那個倒霉地國際名模。被人用藥物給迷倒了。身上地衣物給扒了個精光。隨身攜帶地大包也不見了蹤跡。倒是對方下手還不算太狠。並且給她身上裹了一條床單。總算沒有春光大洩。
「我知道她。上過巴黎地時裝雜誌身材確實很不錯。就是瘦了點兒」桑切斯指著那個昏倒地女模特對范無病說道。
范無病撇著嘴看了看。覺得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地。比起剛才在自己房間裡面地那個女孩兒。差了不是一點兒。難怪人家都說所謂地名模就是活動地衣架而已。真說到實用性。那還是差了點兒地。像她們這種人。如果要能夠定向增肥成功地話。倒是很有潛力可挖地。但是容貌麼。就未必那麼如意了。很多名模不上妝地時候就跟大白天見了鬼一樣。
「請原諒。先生。」那個經理地臉色有些難看地對范無病說道。「您還需要這項服務嗎?我們可以重新換一個人。」
范無病有些同情地看了看被人用冷水弄醒地那個國際名模。非常果斷地拒絕了經理地提議。「哦。不。謝謝了。」
雖然現在還不到晚上十一點,但是范無病絕不希望再來一個身份詭異的女人來騷擾自己,天知道巴黎這地方究竟隱藏著多少令人驚訝的奇人異士呢?
第二天一早,范無病就接到了使館方面的電話,邀請他和他的員工們在晚上參加中方組織地經貿訪問團活動,要跟法國政府和商界的代表們舉行洽談活動,並有一個晚宴。
「不去可以嗎?」范無病問道。
像這種活動,基本上都是走個形式而已,真正的工作是在私下裡解決的,比如說范無病的購機計劃,就是擬定了一個大致的需求量和資金額度,而採購與否這個問題則被政府拿過去充當談判的籌碼。
「您最好參加一下,北京方面希望您能夠出現在活動當中。」使館方面的負責人對范無病說道,「作為購機方的代表,您需要表現出比較雄厚地實力來,以增強法國人地信心,這也是朱老闆特備交代的,希望您能夠大力支持我們地工作。」
「好的,我明白了。」范無病點了點頭道。
放下電話之後,范無病將自己地一眾手下們給叫了過來,然後問道,「晚上我們要參加一個使館方面跟法國人共同舉辦的洽談活動和晚宴,他們希望我們高調一點兒,你們覺得,有什麼好的建議?」
高調一點兒?幾個人看了看對方,那就是說要鬥富比闊了啊!這事兒有什麼難辦的?
於是杜比就回答道,「老闆,這個事情,包在我們的身上了,無非就是花錢而已,有什麼不好應付的?不過,您準備花多少錢在這個晚宴上?」
「這種小事兒,你們來決定就好了。」范無病回答道。
吃過早飯之後,范無病打開了電視打發時間,只見裡面正在播出一檔有獎問答的欄目,氣氛已經到了**。
節目的主持人戴了一頂綠帽子,正拿著題板徵求答題者的意見,「喬治先生已經連過五關,大家掌聲鼓勵!喬治,你有沒有勇氣向最高獎金三萬美元發起衝擊?」
被叫作喬治的是一名壯漢,他揮動拳頭表示自己的決心,「有!!」
綠帽子主持人拍了拍喬治的肩膀稱讚道,「好!最後一關共有兩題,先回答哪一題?」
喬治想了一下回答道,「嗯,第二題吧?」
綠帽子主持人立刻高聲問道,「好,請聽題!請問,它是哪年發生的?」
范無病頓時哈哈大笑,心道這主持人真壞,明明是兩道有關聯的題目,他居然拆開了讓答題者選擇順序,這不是坑人嗎?
不過那個答題者喬治的反應也很迅速,他愣了一下之後,就明白了被綠帽子主持人給耍了,於是衝上前去,一手揪住綠帽子主持人的領帶,然後一拳砸向了他的鼻子。
攝像機的鏡頭一陣動搖,然後有旁邊的主持人衝上來緊急補充道,「各位親愛的觀眾,現場發生了一點兒意外,我的同事歐洲著名電視節目主持人羅伯特先生由於涉嫌挑釁參賽選手,遭到了非常不幸的事情,我相信在他的鼻樑恢復健康之前,是沒有辦法出現在電視屏幕上了。在此我也鄭重提醒各位同行,千萬不要蓄意挑釁參賽選手,尤其是一位前拳擊選手!」
那壯漢居然是一位前拳擊選手,范無病不由得為剛才那個綠帽子主持人的鼻樑默哀一分鐘,看來是需要換一根鈦合金的鼻樑了,現在他的鼻子裡面,估計都是碎了的骨頭渣子。
應該說,歐洲的綜藝節目,還是很有值得借鑒的地方的,范無病記得,像是國內後來的許多答題節目和選秀節目,實際上也並非首創,而是受到了歐美一些電視欄目的啟發,模仿中興起的,只不過國內的情況跟國外不同,可觀賞性和藝術性也更強一些,再加上有不少的節目開發者不斷地為之奮鬥,才形成了後來一呼百應幾乎每家電視台都在搞同樣的內容卻不乏大量的觀眾去追捧。
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中國人的本性就是喜歡內鬥的,嗯,應該說是競爭。
不過范無病很快就發現了屋子裡面的氣氛有點兒不對勁兒,他扭頭一看,一位女孩子站在電視機的旁邊兒,雖然衣服已經換成了牛仔褲加白色的襯衣,但是一頭金髮跟凹凸有致的身材及精緻的五官就告訴他,這位就是昨晚上放了他鴿子的那位「國際名模」。
只不過,她不是已經取走了自己的包嗎?怎麼現在又跑回來了?
范無病的手一抖,一直小巧而精緻的銀質餐刀已經悄悄地藏在了自己的手中,他認真地看著那個女孩子,只要她有什麼異動,范無病有信心立刻就能夠將她給釘在地板上。
即便是對方有槍,也未必就能夠快得過范無病的動作,這可是經過了無數的實戰才總結出來的經驗。
「你會來,是因為昨天沒有做完的事情嗎?」范無病毫不客氣地問道。
「什麼?」女孩子一下子沒有弄明白范無病的話裡的意思,歪著頭遲疑地反問道。
「我的意思是」范無病揮了揮空著的那隻手,「繼續跟我上床?」
應該承認,這個女孩子的身材相貌都是一流,現在看來還是那種經常爬高上低鍛煉身體的職業女性,身體的柔韌度,肯定是好的。
范無病覺得,如果是在床上的話,她一定能夠擺出很多種高難度的姿勢。
這個女孩子弄明白了范無病的意思,有些生氣,昨晚她魚目混珠頂替那個倒霉的名模進入范無病的房間,想要取回自己的東西,結果被范無病佔了不少便宜,卻還有最重要的家傳鑽戒沒有得到,先前從范無病這裡偷到的資料也不見了蹤跡,心裡面別提多鬱悶了。
這會兒又被范無病言辭戲弄,當然不會有好心情了。
不過她目前所最關切的一件事情,卻都與這些無關,她怒視著范無病質問道,「你對我妹妹做了些什麼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