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色 第五卷 財富的盛宴 第三十二章 神醫感冒了
    「海河的水質確實不好啊阿嚏」范無病坐在床上打了個噴嚏,對老哥范康說道。

    范康有些懷疑地問道,「怎麼我們在唱歌,你們就改游泳了?敢在海河裡面游泳,你們的膽子還是很大的,你知道那裡有多少工業污水嗎?」

    海河流域的範圍實在太廣了,分支水系眾多,以現在的環保意識來看,要徹底治理污染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要說別的,就是天津這邊兒的化工產業,所排放的污水就不是一個小數目,更不用說上下游零零總總的各種大小工廠了。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范無病打著噴嚏說道。

    范無病自己也感到有點兒懷疑,像他這種鐵打的身體,怎麼也會感冒呢?好像這種感覺自從他重生以來,還沒有體驗過,這一刻,他忽然發現自己原來還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還是個普通人啊」范無病心裡面歎道。

    是普通人,就要受到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所控制,要受生死輪迴的主宰,要遵循大千世界的自然法則,會有感情,會有痛苦,會有創傷,會有喜悅,會有興奮,會有作為生命的一切表徵。

    范康看了看老弟范無病,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有點兒滾燙的感覺,耳朵也紅紅的,也是便說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沒準兒是感染了什麼病毒了,那條河裡面啥東西都有,扔條魚下去,肚子都立刻朝天,更何況是人了?」

    「我好歹也是一神醫,神醫還要去醫院,說出來讓人笑死。」范無病覺得無大礙,就搖頭拒絕了。

    「別死撐了!」范康拉著范無病說道,「神醫也是人。也會生病,也要吃藥,有什麼好奇怪的?」

    兩兄弟正在拉扯之間,范無病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卻是老爺子打過來的。詢問他關於治療的事情。

    「阿嚏!嗯。再來兩次就行了啊阿嚏」范無病說了一句話。打了兩個噴嚏。

    「小范你感冒了?你怎麼也會感冒啊?」老爺子好像發現了新天地一樣問道。

    范無病揉了揉鼻子。零點看書帶著點兒濃濃地鼻音說道。「穿得再叼。一磚撂倒。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神醫也是人。感冒這東西誰也避免不了地。這是人體內部沉積毒素地一次小爆發。是對人體有益處地。老那麼憋著反而會出事兒地。」

    「呵呵。不愧是神醫。感冒了都能說出這麼大段兒地理論來。」老爺子呵呵笑道。

    「阿嚏」范無病以噴嚏回答之。

    才放下電話沒多久。朱老闆也打過電話來。劈頭就問。「小范你感冒了?」

    范無病頓時感到有些好奇,心說我又不是名人,你們怎麼知道的這麼快,於是就問道,「朱老闆,你怎麼知道的?」

    「神醫感冒了。這事兒得多讓人震驚啊。」朱老闆笑道。

    范無病有些鬱悶地說道,「別提了,不過就是下海河洗了個澡,結果就感冒了。」

    「下海河洗澡?你可真有勇氣」朱老闆在電話中說道,「不過,海河污染的治理,zf始終沒有鬆懈過,無奈分支太多,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見效果的。上下游這麼多的工業污染源,要逐一清除地話,需要很長的一段兒時間呢。」

    范無病終於還是沒有去醫院,他自我感覺了一下,發現除了身體有點兒排異反應之外,沒有任何的不適,便明白大概真的是海河的水太髒了,或者裡面的化工毒素太多,導致自己的機體產生了強烈的排異反應。大概過個一天半天的應該就沒事兒了。

    反倒是落水時間更長地張瑞希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看來普通人的身體確實不夠敏感。

    終於蔣略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打過來電話問他的詳情。

    「只是普通地排異反應。海河的水實在是太髒了。」范無病對蔣略說道。

    蔣略哦了一聲後說道,「那就好,我一直以為你不會生病的。」

    「嚴格的說起來,感冒並不能算是病,一般五到七天即可自愈,所以只能算是一種症狀。」范無病免不了又給蔣略解釋了一通兒,「如果是真正的疾病的話,是需要用藥的。」

    通過這次感冒,范無病也清楚了一件事情,就是上傳八卦也很厲害的,自己不過就是打了幾個噴嚏而已,就把一多半政治局的常委們給驚動了,這個後果實在是很讓范無病感到無語,要是他們對於民生問題也能如此感冒地話,老百姓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總而言之,這事兒還是能夠讓范無病感到有所安慰的,畢竟致電慰問的最少都是部長級別的人物,讓跟他在一塊兒的范康感到有些瞠目結舌,這才瞭解到老弟的交涉面是多麼廣,結交的層次是多麼高,說得上話的領導們地份量是多麼重。

    范無病可以悠閒地躺在床上養病,還有這麼多的人物不時地關懷一下,過得悠然自得,但是又很多人此時就急得跳腳了。

    巖歧俊此時已經在曰本坐不住了,自從他算計范無病失敗之後,就要面臨一個很艱難的選擇,如果想要解決稀土問題,就必須親自到中國來跟范無病進行談判,這對身為三菱財閥的繼承人的他而言,基本上就意味著蒙受恥辱。

    但是,稀土資源對於三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今三菱重工不僅在自己生產各種高尖端的武器,也為美國人生產愛國者導彈和新式戰車,還有一些非常先進的制導設備,這些東西裡面,都少不了各種稀土元素的配合,否則地話,各種設備地靈敏度要下降不止三成,而這三成的靈敏度,足以決定在戰場上是否能夠料敵先機,掌握主動權。

    這樣一來,巖歧俊就沒有什麼辦法了,雖然他也讓外務省出面調解過,但是中國方面對此事不作回應,只是由一名普通外交人員解釋說現在中國國內在搞政企分家,何況人家又是私營企業,zf沒有理由干涉一家守法經營地私營企業,那會給正在發展之中的中國民營經濟帶來非常惡劣的影響。

    「好吧,那只有聯繫范無病了,我要盡早跟他會面。」最後巖歧俊不得不服軟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即便他是三菱財閥的家主繼承人,也不得不委曲求全,誰讓他的中國政策出現了偏差呢?這個苦果也只有依靠自己去解決了。

    巖歧俊相信,范無病能夠在一時之間整合了中國的稀土資源,並不意味著他能夠永遠控制住這塊兒鮮美的肥肉,只要度過了這次的難關,巖歧俊總是要想盡辦法破壞掉中國稀土行業的聯盟的,因為這是不符合三菱財閥的利益的。他的手下立刻通過電話聯繫武陟小機,表示自己要去中國根范無病會面。

    武陟小機此時也知道了范無病的意思,就是要將巖歧俊給晾上一段兒時間,殺一殺他的銳氣,先把他給搞得服服帖帖了,再談其他的事情,於是就推說自己也不知道范無病的行蹤,不過就給了巖歧俊的手下以范氏投資集團的聯繫方式。

    巖歧俊的手下又聯繫了范氏投資集團,結果他們說董事長目前不在上海,具體在哪裡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等到過了半天之後,巖歧俊的手下再一次聯繫范氏投資集團的時候,他們的人回答說,「范董事長如今患病期間,暫停一切業務活動。」

    范無病得病了?!巖歧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由得哈哈大笑,心道這真是報應啊!最好他一病不起,病死得了,他的那些手下們接著就樹倒猢猻散,中國的稀土行業重新變成一團兒散沙,然後自己就可以大舉進入中國稀土產業,盡早建立曰本國內的稀土戰略資源儲備庫,今後就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

    嗯,很好,很好!碰上我巖歧俊,無病也得有病!巖歧俊的心裡面別提有多舒坦了,最後他想了起來,范無病年紀輕輕,未必就能夠得什麼大病,看來自己的想法是有點兒一廂情願了。「問問他究竟得了什麼病,需要休養多長時間?」巖歧俊吩咐手下道。

    巖歧俊的手下立刻向范氏投資集團的員工詢問此事,結果對方顯得非常慎重地回答道,「對不起,我們范董事長的健康狀況,屬於是集團的高度機密,不能夠隨意洩露。」

    巖歧俊一聽這個,就覺得范無病一定是患了重病,於是就動用他在中國zf中的關係,去調查范無病究竟是得了什麼病,有多嚴重。

    可是傳回來的消息就讓巖歧俊感到分外癲狂,對方說,「據說范無病因為在海河裡面洗了個澡,感冒了。」

    「啊!可惡!」巖歧俊被這個消息給氣得將辦公桌上面的所有東西都給扔了出去,假如不是他辦公室的落地玻璃是加厚防彈型的話,一定會被砸碎的。

    實在是太沒有天理了!我們曰本人,即使是患了癌症堅持工作的也是很多的,可是這個范無病,居然因為小小的感冒就要進行休養,真是太過分了!

    我巖歧俊也是一代商業鉅子,三菱財閥的繼承人,難道要對這種人低聲下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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