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的時候,稀土的價值還沒有被人所發現,這個時侯各種稀土元素不過是鐵礦的伴生礦而已,也沒有什麼大用。
到了後來,稀土元素被廣泛地應用於軍工生產之後,身價頓增百倍千倍,國內對於稀土的開採、生產、加工的研究,也在不斷地發展之中,比如說稀土礦資源豐富的包頭,就有國內最先進的稀土研究所。
據說,國內zf在制定一些關於稀土方面的方針政策的時候,總是要參考他們所裡面專家的意見的。
玉容就是研究所裡面的資深專家,同時也是國務院下屬的一個稀土政策研究機構的重要成員,之前有很多政策,都是她提出來擬定的。
只不過,這一次中央zf突然對稀土生產企業進行關停整頓這件事情,她早先就完全不知情,而且也沒有人跟她提起過這件事情,讓她感到有些詫異。
即便是之前炒作起來的稀土生產污染環境的問題,在她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現在的稀土生產基本上都是幾個國營礦在進行,要說污染那是一定有的,但是絕對不可能想媒體上面提到的那麼嚴重。
這次的事情,裡面透露著古怪,讓玉容感到有些不安。
研究所並不是一個獨立機構,而是同當地的鋼鐵廠整合在一起的,這個也是為了有效地利用資源而做出的安排,包頭這邊兒的研究所,依托當地的技術資源優勢,兩相促進,取得了很多國際先進的技術成果,屬於國內一流的研究所,很多技術在國際上也是首創。
而玉容作為所內的資深專家,副所長,身份地位就顯得格外不同。
正是在她在任期間,促成了稀土研究所與曰本三菱材料公司的技術轉讓。將許多稀土專利技術流向了曰本。其實稀土研究所的水平並不低,作為稀土資源大國,中國有很多專利技術和產品都是曰本所不曾擁有的,研究所在稀土選礦、稀土冶金、環境保護、稀土功能材料、稀土應用等領域,取得了一大批前沿成果,並在生產中應用。像是在長征系列運載火箭上,就有很多地方使用了稀土研究所生產地關鍵材料和部件。
曰本人對稀土的野心由來已久,事實上,他們的野心並不只是這一點,對於中國資源礦產以及文化技術等,他們都非常有興趣。
在侵華戰爭期間。曰本人就在內蒙進行勘探和資源掠奪。並在當地扶持了一大批地滿蒙貴族分子作為代理人。以方便對於內蒙地控制。
玉容地上一代。就是曰本人所扶持地一個蒙古王公。因此當曰本人找上她地時候。基本上沒有費什麼口舌就達成了一致。曰本人出錢。玉容將許多技術資料交給他們。同時曰本人也對於中國地稀土政策非常感興趣。而玉容作為稀土政策研究組地成員。顯然是能夠得到許多內幕消息地。
這一次。中央zf沒有跟稀土政策研究組地成員們進行咨詢。也沒有打招呼。就突然搞了一個關停稀土生產企業地行動。讓他們感到有些猝不及防。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在之前地污染問題炒得沸沸揚揚。但是玉容覺得這只是煙霧彈。肯定不是中央zf動手地直接目地。這麼多年了。這點眼力她還是有地。
曰本人那邊兒就很著急了。三菱材料地巖歧俊找人聯繫她。讓她通過民間地輿論來造一下聲勢。試探一下中央zf地真正意圖。
「這種事情顯然是不可取地。如今跳出來。不是明擺著跟上面作對嗎?」玉容對此是非常反對地。她熬到如今地身份地位不容易。雖然說從曰本人那裡撈到了許多好處。但是要讓她擔上這種要命地干係。還是不肯地。
「你可以暗中操縱我們的報酬是優厚的」巖歧俊地人對她建議道。
玉容也沒有辦法推脫,畢竟她自己以前通過巖歧俊獲取的類似報酬已經太多了,此時想要下船已經不存在可能性,於是她只有考慮怎麼樣來操作這件事情比較穩妥一些?
沒過兩天,范無病就接到了朱老闆的電話,讓他看近幾天的主要報紙。那些關於稀土方面的文章。
「哦。那個也用看啊?我閉著眼睛都知道他們要說什麼」范無病毫不在意地說道,「現在的聲音就是兩種。一種就是毫無技術性地堅決擁護中央的決定,堅決治理稀土生產中存在的污染問題,還給人民一個碧水藍天。另一種就是很有技巧地從技術層面申辯關停稀土生產企業回給國家帶來多大的損失,影響當地地經濟發展,甚至會因為出口停頓而造成友邦人士莫名驚詫,可是如此?」
「看來你是胸有成竹啊?!」朱老闆也不禁稱讚了一句。
范無病心道這算什麼啊,不過是對於類似的事情看得多了。
若是再過許多年,等到國內外的交流更加深入的時候,所謂的專家們會變得更加活躍,比如說金融體系,比如說房地產市場,比如說股市期市,比如說任何一個能夠產生高額利潤的行業裡面,都會產生許多利益相關體,都會湧現出一系列的專家們,在口口聲聲地表示自己跟自己所維護的利益階層毫無關係的同時,毫不手軟地從對方地手中套取大量地代言費用。
所謂紅口白牙兩片嘴,咋說咋有理,迷茫的只是普通老百姓,在專家們地爭論當中逐漸淪陷,成為利益之爭的犧牲品。
以前文革期間有句話,知識越多越反動,這話聽起來雖然有些不善,但是從一個側面也可以反映出,如今的大忽悠,沒有高學歷和高水準,是騙不了人的。
「國際上也有動靜了嗎?」范無病關心的是這個,國內國外如果形成了互動的形勢的話,那就說明業內人士同國外資本之間的利益鏈條就已經結合在一起了,自己處理起稀土問題的時候,就會更加麻煩一些。
「官方還沒有大的動作,不過民間的輿論已經鼓噪起來了,說是由於中國zf對於稀土生產企業的關停整頓,會導致他們的國家利益受損。」朱老闆回答道。
范無病笑道,「早就知道他們會這麼說的,如今國內製造輿論的,也是他們的代言人而已,順籐摸瓜,可以揪出不少出賣國家利益的蠹蟲的,問題就是看你有沒有這個決心了。」
「如果要調查的話,安全部的人就可以,不過你認為有這個必要嗎?」朱老闆現在對於范無病的意見是很看重的,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范無病歎道,「太有必要了!就是怕他們不跳出來,此時動手抓一批,可以確保國家利益少損失很多的,尤其是那些研究機構裡面,一定會有外國人收買的吹鼓手的。」
「不過這件事情引起波折的話,對我們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的計劃是不利的。」朱老闆有些猶豫地說了一句。
范無病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五四運動之後,西方的理念對中國的學者有極其強大的吸引力,誠然,追求自由平等是人類的天性,因而無可厚非。然而,現實中我們看到的西方所作所為,只有裸的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勝者為王,並無任何道義可言。西方並不希望看到一個真正崛起的中國,而中國的稍有思想者更是強權勢力都不擇手段希望從和精神上消滅的對象,為此他們不惜破壞一切人類的基本公理和科學精神。」
停了一下後,范無病又接著說道,「加入世界貿易組織這件事情,或者是有其好處的,但是外國人絕不可能是因為中國人軟弱的姿態而放低入口標準。如果沒有獲得足夠的好處,他們是不會輕易地放行。稀土資源是中國人可以掌控的一項致命武器,它可以作為談判的重要籌碼來要求對方降價,而不應該是作為近乎免費的贈品低聲下氣地奉送的。」
每當想起中國人為了加入世貿組織而進行的長達十幾年的談判時,范無病就覺得有些悲哀,明明是世界上最有發展潛力的巨大市場,卻還要許下各種承諾給客戶們,最終也只是把中國變成原料的加工廠而已,至於最賺錢的事情,永遠輪不到中國人的頭上。
而甘願為西方勢力作為鷹犬的國內某些專家們,卻是在各種場合裡面為他們的主子們侵入中國的市場而搖旗吶喊,裹挾著不明真相的群眾們,來製造民間輿論。
這些事情很容易就讓范無病聯想到抗日戰爭事情,曰本人還沒有打過來,就現有大批的漢奸們開始大肆兜售亡國論思想。
想到這裡後,范無病就說道,「關於這件事情,zf方面不宜過多干涉,就當做是民間行為吧!現在不是要進行市場化嗎?市場化就要有市場化的樣子!我會以現在擁有的三家稀土加工企業的名義,同全國各地的主要稀土礦區簽訂一份三年的購貨合同,按照現在市場價的兩倍,徵購三年之內的所有主要稀土礦產。」
朱老闆聽了范無病的這話,頓時就呆住了,這是多大的一筆投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