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勉強辨認出了車牌號,可是要在上海這麼大的城市中找到一輛車的主人,也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這輛車的屬地還不在上海。
秦科長和手下們努力地同車牌號發放地取得了聯繫,請他們協助查找車主,但是得到的回答卻很冷淡,當初登記的資料已經遺失了,現在無從查起。
這個答案讓他們感到非常無語,登記的檔案居然也能夠遺失,這都是什麼工作態度?只不過人家說丟了,你也沒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跑到廣州去一盒檔案一盒檔案的翻找吧?且不說有沒有這個時間工夫,就算是你肯,人家還不肯呢。
但是有了這份錄影資料,好歹是對各方面有個交待了,至於找不到肇事者,那是因為警力不夠,查找無力,並不是同志們不賣力。
但是警察局方面也不能不面向公眾表示一下高姿態,畢竟這是一件影響很大的事件,於是他們就在晚間新聞上發了一條新聞稿,向全市人民匯報藍月亮迪廳騷亂事件的處理結果。
事件中的傷者都獲得了一定數額的補償,除了在監控錄像中被確定對於某些人的傷勢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那些人獲刑之外,藍月亮迪廳的相關責任人,也就是當晚值班的保安人員被處以兩年的有期徒刑,至於丁力那一夥兒人,反倒是成了受害者,得到了一筆補償。
看到了電視新聞的范無病等人。不由得大為感慨。
風萍看了新聞之後,對范無病和陳靖楚說道,「這都是什麼人呢?顛倒黑白,混淆是非,還有一點兒正義感存在嗎?」
「習慣了就好。弱肉強食,到了什麼時候都一樣。」范無病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面,一面剝著香蕉吃。一面對她說道。
不過緊接著,新聞主播就在後面說道,「藍月亮迪廳騷亂事件,是一件惡性刑事案件,肇事者引發地這一場騷亂,給迪廳造成了極大的經濟損失,並使迪廳內的數十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和**傷害。」
接著她又說道,「據我們從有關部門瞭解來的信息。現在警方已經鎖定了肇事者地藏身方向。不日就可破案,我們正告那些企圖逃脫法律制裁的犯罪分子們,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盡早投案自首才是你們的唯一出路!現在我們通報肇事男女地詳細信息如下」
范無病等三人聽了之後都覺得有些驚訝。上面講地。正是他跟風萍當時地衣著打扮。還有車子地各種特徵。只是對於面貌描寫並沒有做到很細緻。
「靠!我們怎麼就成了犯罪分子了?!」風萍怒氣沖沖地說道。
范無病也很無語。不過他是見識過大場面地。知道如果警方掌握了詳細信息地話。早就衝過來抓人了。現在只是在電視新聞上公佈一些人物特徵。估計還是以恐嚇為多。
「這事兒不要理會就行了。他們沒有抓到實據地。就是想嚇唬你。讓你自己跑出來而已。」范無病對風萍說道。
「可是新聞上面不是說負隅頑抗。死路一條嗎?而且他們還有高科技地設備。還知道我們地很多特徵。你那個奔馳車也太顯眼了。如果是輛桑塔納。估計他們就不好辨認了。」風萍悶悶不樂地回答道。
范無病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放心好了。奔馳車在上海不顯眼地。」
昨天晚上出去一趟兒,就看到滿大街都是奔馳和勞斯萊斯、加長林肯、寶馬、法拉利之類的好車,一輛老版本的奔馳,實在算不得扎眼。
上海這邊兒又不是內陸的小城市磐石,這邊兒人的眼界可高得很,奔馳算什麼?
「可他們說的話」風萍有些擔心地說。
「他們嚇唬人而已。」范無病不得不提點風萍一下,畢竟她這方面的經驗還是太少了,比不得自己兩世為人的經驗豐富,於是他想了一下後說道,「講個小故事吧!」
「聯合利華引進了一條香皂包裝生產線,結果發現這條生產線有個缺陷,常常會有盒子裡沒裝入香皂。總不能把空盒子賣給顧客啊,他們只得請了一個學自動化的博士後設計一個方案來分揀空地香皂盒。博士後拉起了一個十幾人的科研攻關小組,綜合採用了機械、微電子、自動化、X射線探測等技術,花了幾十萬,成功解決了問題。每當生產線上有空香皂盒通過,兩旁的探測器會檢測到,並且驅動一隻機械手把空皂盒推走。」范無病躺在沙發上給兩個女孩子講故事。
不過風萍和陳靖楚都沒有從這個故事當中發現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不由得眼神怪怪地看著范無病,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鬼?
「中國南方有個鄉鎮企業,也買了同樣的生產線,老闆發現這個缺陷後大為發火,找了個小工來說,你他媽給老子把這個搞定,不然你給老子爬走。小工很快想出了辦法,他花了九十塊錢在生產線旁邊放了一台大功率電風扇猛吹,於是空皂盒都被吹走了。」范無病接著說道。
「這個小工很聰明呀,很簡單的方法就解決了問題。」兩個女孩子才聽出來一點兒區別來,都覺得小工腦子聰明,簡單的方法就能夠解決大問題。
「小工聰明不聰明不在我們的討論區間之內,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另外兩點。」范無病摸著鼻子說道,「第一,科學技術並不一定都是生產力。第二,會吹是多麼重要!」
「聽起來好像是有點兒道理,不過我總覺得還有些問題。」陳靖楚聽了之後,有點兒觸動,但是又說不出什麼地方有點兒不對。
「他地意思是說,警察地高科技未必就像他們吹的那麼管用,另一點就是暗示他們真地非常會吹。」風萍在一旁解釋道,「不過我就很難相信警察們會真的像你想像的那麼愚蠢。」
「事實勝於雄辯,以後你就會知道他們有多會吹了。」范無病一想到某些人的醜惡嘴臉,就不由得有些感慨,同樣是國家幹部,為什麼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有的人,可以為了一個理想一個信念奮鬥終生,有的人,為了一個鋼蹦兒就可以鋌而走險,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更為可悲的是,奮鬥終生的人往往奮鬥不到終生,而鋌而走險的人卻名利雙收富貴榮華,這世上的事情,果然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
誠然,警方果然如同范無病所預料的那樣,不過是動一動嘴皮子功夫而已,他們並沒有絲毫的線索來找到那輛奔馳車,因為范無病回來看到了新聞之後,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將車子放進了車庫,而改用公司目前所擁有的幾輛奧迪中的一輛作為專車,這樣一來,他們顯然是無從下手了。
如果事情就到這裡為止的話,只要過一段兒時間之後,這件事情自然而然地就淡了下去,再也沒有人會關心曾經有這麼一輛車的主人,在藍月亮迪廳挑起了一場騷亂,造成了大面積的人員和財產損失,也不會記得警方對此人下達了高達萬元的懸賞,總而言之,一切都會重新恢復到正常之中去。
但是,事情往往是不會那麼順利的,尤其是對於一個不平凡的天才而言,他要面臨的麻煩,顯然比一般人要多許多,有時候他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自動找到他的。
就好像西天取經路上的唐僧一樣,有他的地方就有妖精,而且是漂亮的女妖精。
范無病來到上海一陣子後,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來,自己還沒有去拜訪一下老媽的老同事,現在復旦大學裡管招生工作的丁阿姨,這個似乎是不太禮貌的,畢竟人家可是把自己特招過來的,雖然自己並不是很在乎這個,但是老媽比較在乎啊!
總不能失了禮數才好,范無病想了想,決定先去拜訪一下這位丁阿姨,看看她對於自己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畢竟自己不可能整天握在大學裡面上課的,那樣既沒有意義,又浪費時間,要知道還有很多大事等著自己去處理呢!
因此范無病決定,準備些禮物,先去丁阿姨家拜訪一下,然後再熟悉一下復旦的校園環境,給自己挑一個順眼點兒的專業玩玩,之後的事情,再說了。
至於能不能順利地從復旦畢業這種幼稚的問題,范無病是從來不擔心的,一來自己有一定程度的底子,二來大學的課程,很多都是可以在考試前突擊的,三來就是真的無法在正面戰場獲勝的話,我們還可以在孔方兄的帶領下,搞側面迂迴戰術嘛。
孔方兄開道,一向是無往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