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茨山家族傳來消息,賭局將在晚上九時展開。
雖然時間晚了些,易柳卻沒怎麼在意。只是幾人離開房間消磨時間時,到哪都會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現在滯留賭船的客人都是昨天參觀過賭局的日本上流社會人士,他們雖然都自持身份不會上前打擾易柳,眼睛還是止不住會向易柳身上瞅過來。
此外,吳英也成了眾人關注的對象,好像吳英昨天做出的事情,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來。
在外面轉了一圈,易柳實在不習慣到哪裡都被人觀瞻,陪著吳英草草遊玩一番,幾人就一起回到了房間。
不過回到房間時,易柳卻再次看到善本武夫站在自己的房間前。想起善本武夫昨天帶來的區傑、馬華等人,易柳的臉色就沉了沉。他可不信善本武夫會平白無故跑來向自己問安,但不管善本武夫又想向自己介紹什麼人,總不會是什麼好事。
注意到易柳臉色沉下來,善本武夫心中卻一陣慶幸,連忙躬身道:「易柳先生,我來這裡是再次為昨天的事情向您道歉。另外,為了公平起見,我想您應該有權力知道這個消息。不但茨山家族一些人昨天就離開了賭船,今早口津小姐、黑木小姐也匆匆離開了賭船。」
看了昨天賭局,善本武夫是自心底對易柳產生了畏懼。
如果說以前只是有人猜測易柳能夠抗衡世界第一賭王賽得裡克,那麼經過昨天親自擔任荷官的經歷,善本武夫甚至可以確認,易柳的確擁有能夠抗衡世界第一賭王賽得裡克的實力。因為即便有吳英搗蛋,那還是不折不扣的三對一。
所以為了緩和自己曾經做錯的事,善本武夫也不惜再次向易柳道歉。
聽到善本話語,石田春奈也不禁一臉驚愕道:「什麼?口津小姐和黑木小姐離開賭船了?難道他們想放棄後面的賭局。」
「放棄恐怕是不大可能,不過我懷疑他們是不是還有什麼特別安排。易柳先生你們儘管休息吧!我以木星號賭船的名義誓,絕不會讓人打擾你們休息的。」
適當地表示出恭順之意後,善本武夫並沒徹底倒向易柳,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畢竟善本武夫只是個經營賭船的商人,最多算個業餘賭徒。來者是客,他也不允許自己徹底倒向某一個人。
在善本武夫離開後,易柳幾人也回到了房間。同樣不相信口津智子與茨山家族這樣就會放棄賭局,但易柳等人怎麼也猜不出他們在這個時間離開賭船的原因。石田春奈也通過石田家族證實了這消息,可因為這並不違規,誰都不能多說什麼。
下午三時,房間裡電話突然響起來。
接過電話聽了聽,石田春奈就一臉愕然道:「易助理,茨山家族要在賭船上進行婚宴,請我們過去參加。」
「婚宴?為什麼是婚宴。」不僅易柳聽得滿臉詫異,吳英和芮艿茹也是一臉愕然。
石田春奈放下電話,滿臉僵道:「就是昨天三對一時上場的戶部土元,他現在已經娶了茨山家族的女子為妻,將要代表茨山家族參加今天晚上的麻將賭局。」
「戶部土元?難道是昨天被我丟籌碼的中年男人?他們還真敢幹,居然突擊成婚。」吳英同樣來自大家族,一眼看出了對方伎倆。
易柳也聽得一臉愕然道:「不會吧!那就麻煩了!」
石田春奈也點點頭道:「就是啊!剛剛石田家族得到消息,戶部土元是個將棋高手,運勢同樣驚人。因為昨天被吳英小姐羞辱了一番,害得茨山家族輸了賭局,所以他才用這種方法想要親自挽回名譽。」
將棋又叫做日式象棋,與國際象棋類似,在日本同樣有很大展,絲毫不亞於圍棋的地位。只是如同中國象棋只在中國展一樣,將棋也只在日本展,影響力才會非常有限。
不過,易柳說的麻煩卻與石田春奈有些不同。想起y雅黛全球總裁蒂莫西曾經的遭遇,易柳別別嘴道:「挽回名譽,這也太扯了吧!」
雖然戶部土元的結親對象與易柳無關,但他這種突擊結親完全是為了抗衡易柳的賭運而來。
不論這次賭局勝負,一旦戶部土元不尊重這次婚姻,易柳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遭到自己賭運反擊。
如果戶部土元誠心結婚,並以之抗拒易柳是沒有任何關係。可萬一戶部土元對這段婚姻不尊重,只存在利用婚姻的想法,以一種完全虛假的婚姻關係來對抗易柳,易柳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突擊結婚並不算什麼,只要能持久,假婚姻也有變成真婚姻的可能。
畢竟對於各種上流社會人士來說,絕大多數婚姻都是與突擊結婚沒有多大不同的利益婚姻。
可利益婚姻固然能成立,虛假婚姻卻完全無法成立了。
不知該怎麼說這事,獨自進入房間,易柳就撥通了黑木瞳早先留給自己的電話說道:「黑木小姐嗎?我是易柳,你已經知道戶部土元與茨山家族結親的事情了!」
「是的,易柳先生有什麼見教嗎?」黑木瞳不做聲色地答道。
「見教不敢,而是有件事我希望黑木瞳小姐能在適當時間轉告給戶部土元先生知道。前段時間,我有個朋友也要嫁人……」
一邊聽著易柳敘說,黑木瞳一貫憂鬱的臉色就變得更加憂鬱了。等到易柳將y雅黛全球總裁蒂莫西與方芳的婚姻糾葛說了一遍,黑木瞳也不禁略帶心悸地說道:「易柳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戶部土元與茨山家族的婚姻也有可能遭到你的賭運反擊?」
「這我不敢保證,畢竟利益婚姻在上流社會也是件完全正常的事。你只要告訴戶部土元先生,盡量不要將這次利益婚姻變成完全的虛假婚姻就成了。能相處就盡量相處下去,畢竟茨山家族也是個大家族,他能入贅茨山家族也不算吃虧。」
「同樣,這件事情你最好也適當警告一下茨山家族,別讓他們做出什麼對不起戶部土元先生的事情。我們只是因為賭局才站在對立立場上,並不是你死我活的敵人。」
「我知道了,我會警告他們的。」聽完易柳略帶懇切的解釋,黑木瞳感激地點了點頭。
而在放下電話時,易柳也鬆了口氣。
雖然易柳的確沒有遷怒「無辜」的想法,但對於茨山家族的鑽空子行為,易柳心中還是微微有些惱意。他雖然的確警告了戶部土元和茨山家族,但接到這個警告,想必戶部土元在進行賭局時的心態也會生極大變化。
究竟是輸在現在還是輸在將來,那就要看戶部土元和茨山家族怎麼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