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順得意洋洋帶著順天府眾人找上塔塔穆德酋長簽約時,林雅並沒與苑夢鴛一起趕到前面,而是留在了不動聲色的朱文貞身邊。
望著林雅笑了笑,朱文貞也撥通了李萍手機。這事不是她該不該做的問題,而是只有她才會去做。僅以張順那種張狂脾氣,她狠不能將所有事情都攬在身上,哪管其他人做什麼事,自己又該做什麼事。
「朱文貞,有事嗎?」看到來電號碼上的顯示,姚琳有些詫異地接通手機道。
雖然中東現在還是中午,V市現在卻已到傍晚。在易柳等人出中東後,李萍和姚琳並沒離開V市。因為李萍現在已將自己工作重心移到了T祥貿易,移到了易柳身上。其他更加瑣碎的事情,她早就交給原來那班人手接替了。
藉著易柳帶來的東風,姚琳也真正在李萍身邊站穩了腳跟。
「李萍女士呢?她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她的手機在姚琳你這?」雖然知道姚琳不是外人,朱文貞還是追問了一句。
姚琳望了望裡面房間說道:「待會她要和市裡的經濟界人士吃個飯,現在正在換衣服。你有什麼急事嗎?中東那邊沒問題吧!」
「沒問題?出大事了!你快將電話交給李萍,叫她不要再想吃什麼閒飯了,馬上帶人來中東。」語氣中略帶笑聲,朱文貞催促了一句。
怔了怔,聽出朱文貞語氣中的笑意,姚琳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道:「怎麼你聲音裡有笑聲,是有什麼好事嗎?」
「好事雖然是好事,但也是一件麻煩事,總之都是易柳那渾小子鬧出來的蠢事。」
「我知道,我這就拿電話給李萍。」聽著朱文貞帶著笑意的抱怨,姚琳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雖然她並不冀望自己能與易柳有什麼更好結果,但也知道正是易柳的幫助才讓自己改變了人生。
聽到已來到門外的講話聲,身上只穿著內衣,李萍就在梳妝台前回頭道:「姚琳,出什麼事了,誰的電話。」
「朱文貞的電話,好像易柳在中東又惹了什麼事,聽說是好消息,但也是件麻煩事。」
「好消息,麻煩事?那小子怎麼這麼麻煩!」接過姚琳遞過來的手機,李萍忍不住啐了一句。雖然易柳的確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驚喜,但也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以前輕鬆的工作開始變得緊張,簡單的人際關係開始變得更複雜,這就是自己必須面對的一切。
將手機放到耳邊,李萍就說道:「朱文貞,易柳又做了什麼事?為什麼不是他和張順打電話給我。」
「因為他們在事情結束前都不會打電話給你。」朱文貞笑道。
「……,我就知道會這樣,說吧!是什麼好消息,什麼好消息也會讓你感到麻煩。」似乎憋了憋,李萍也不禁啐了一句。因為她也知道這不只是朱文貞的一個形容方式,而是一個事實。
略帶笑聲,朱文貞開始說道:「事情是這樣,易柳在中東這邊又被人逼著賭了一場,結果為自己贏到了一個油田。」
在李萍與朱文貞說話時,姚琳並沒有躲到一旁去,而是饒有興趣地湊到李萍耳旁一起聆聽。
畢竟易柳與兩人關係不同,並不屬於某一個人。
只是聽到最後,不但姚琳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李萍也滿臉不是滋味道:「你說真的?那個混帳酋長為了得到易柳,竟拿一個油田出來打賭?還說那個油田他只是輸給易柳,並不是輸給李氏家族?」
「是,不過你放心,薩爾金娜已經帶了足夠保鏢過來,我不信他在知道薩爾金娜和詹妮小姐身份後還敢與俄羅斯黑手黨、意大利黑手黨較量。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如何收取易柳那塊油田的問題,看來這事還得你來拿個大局。那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哦?薩爾金娜已經帶人過去了,這事就好辦些了。」
聽到朱文貞提起薩爾金娜和詹妮,李萍心中這才一鬆。畢竟單以李氏家族護衛力量,根本無法保證易柳在中東的安全。但如果有俄羅斯黑手黨和意大利黑手黨插手,輕易也不會有人敢得罪易柳。何況易柳是在賭桌上堂堂正正贏了對方,誰都不能在暗中挑刺。
想通事情關鍵,李萍說道:「你叫他們不要急於與那個色鬼酋長接觸,先辦好塔塔穆德酋長的事,我會在三天內帶人趕過去。」
掛掉電話,李萍就望向姚琳道:「姚琳,幫我打電話推了今晚和這幾天的約會,我們要趕緊去中東支援易柳。」
「我知道了,但你認為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如果說的是其他事情,姚琳未必敢在李萍面前表示疑問,但有關易柳的事情卻不在兩人關係限度內。因為在易柳面前,除了張順、朱文貞外,其他女人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不同。
遲疑了一下,李萍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但正如朱文貞形容的那樣,這恐怕就是一件麻煩事!」
「雖然有薩爾金娜和詹妮幫手,我們要在中東拿到色鬼酋長的油田是沒有問題。但這也意味著如果沒有薩爾金娜和詹妮幫手,我們以後在中東的活動就很困難了。再考慮到易柳身份曝露後的後續問題,各種麻煩事只可能越來越多。」
「是啊!這或許就是將三年後才要爆的事情提前引爆了,或許我們是有些準備不足,但別人只會比我們更加準備不足。」
「我明白了,去工作吧!」
聽了姚琳不像勸解的勸解,李萍也有種恍然大悟感,重新振作起來。
的確,以易柳的能耐,各種問題的爆只是個遲早問題,並不是拖下去就能真正安全多少。所以現在就將問題爆出來,易柳手中還多了個油田這樣的實質性可持續產業,這已經是個最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