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門已經打開,既然張順已親自出馬,誰都不會懷疑眾人是否還能進入塔塔穆德酋長家。
就在江旻示意大家一起跟上時,張順已經在前面揚揚手,大踏步往塔塔穆德酋長家裡走去。
因為地廣人稀的關係,再加上石油貿易富得流油,塔塔穆德酋長家非常大。在裡面轉了五分多鐘,易柳等人就看到無數有當地和西方風格的亭台樓閣、小路拱橋。不但有各種綠色植物,甚至還有山雞、孔雀一類野生動物與眾人一樣徜徉在花園式的庭院中。
「渾蛋東西,他不是想將我們在這裡帶得迷路,還是不讓我們見到酋長吧!」
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張順就瞪向挽著易柳的史依拉。
自從進入塔塔穆德酋長家,史依拉也不像在外面那麼『拘謹』了。不但對易柳的毛手毛腳渾不在意,甚至還會主動貼上身。一邊挽著易柳胳臂,一邊幫易柳介紹塔塔穆德酋長家各種景致,好像對裡面一切都非常熟悉。
看到張順瞪向自己,史依拉輕飄飄地橫眼一笑道:「易助理你放心,他不敢在這種地方帶錯路的。塔塔穆德酋長家有著中東第一大的園林庭院,我們還需要過段時間才能進入住宅區,你覺得這個園林庭院棒不棒!」
「不錯,很適合野和。」
「噗!」隨著易柳點頭稱是,順天府眾人一下哄笑出聲。不僅李忠生咧開了嘴,一旁幾個保鏢也抽了抽臉。
「渾,渾蛋啊!易助理你真是個渾蛋,怪不得能和塔塔穆德酋長『標處』。你們順天府女人為什麼這麼多,難道也與你喜歡『野和』有關,不是她們都是你的女人吧!」,跟著大笑一聲,史依拉就掐了掐易柳胳臂。
搖搖頭,易柳說道:「一半一半吧!雖然我與她們都有交往,但卻不能說她們都是我女人,畢竟中國不像中東可以娶無數妻子,何況我也是個貴族白領。」
「貴族白領?我明白了,易助理你是個小白臉,看起來也挺像。」
對於易柳的暗示,史依拉當然聽得出來。仔細打量一下易柳的個頭、長相,知不知道內情的人恐怕都會當他只是一個小白臉。
眾人足足在庭院裡轉了二十分鐘,這才在保鏢,或者說是在史依拉帶領下見到了塔塔穆德酋長。雖然沒人知道史依拉到底與塔塔穆德酋長是什麼關係,但看著她在進入屋內就迅鑽入塔塔穆德酋長身後家人中的情形,眾人也可以想出她的身份不一般。
或許是由於易柳帶了足夠多女人上門,塔塔穆德酋長也帶了一群女人前來迎接。
那些女人身上都穿著阿拉伯式樣的衣服、頭罩,沒人能看清她們長相,易柳卻毫不懷疑她們都是塔塔穆德酋長妻子。
「李忠生先生,你真是給我帶了一份很好的見面禮啊!」沒去注意順天府眾人,在李忠生進入屋內時,塔塔穆德酋長就坐在阿拉伯式圓椅上陰冷冷地說了一句。
「酋長大人您說笑了,剛才我們在外面車輛失火,全憑酋長大人保鏢相助,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隨著李忠生恭維出聲,黃敏立即在張順身後出壓低的抽笑聲。沒想到話還能這樣說,第一次見識到這種狀況的易柳、林雅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翻了翻白眼,塔塔穆德酋長根本沒有從坐席上站起的想法,凝著臉說道:「是嗎?這就是李大人的態度?」
「這不是李大人的態度,而是李大人連襟的態度。」張順可不習慣被人長久忽視,雙腳往前一跨,橫在李忠生面前說道。
皺了皺眉,塔塔穆德酋長並沒被張順美色所迷惑。久經獵艷後,他自然輕易就能看出什麼女人能夠臣服,什麼女人無法臣服。或許征服張順這種豪強似的女人的確是每個男人心中期望,但現在可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
「你是誰?沒見我和李忠生先生說話嗎?」塔塔穆德酋長逼問道。
「喔!呵呵呵呵呵,,,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李忠生只是李大人的叔伯兄弟,我卻是李大人連襟的上司,算李大人半個長輩。除非你也是李大人長輩,我怎麼在你面前說話不可以。」
張順的手雖然沒叉到腰上,但看著她臉上、身上噴薄而出的無人氣勢,誰都可以看出她是真沒將李大人和塔塔穆德酋長放在眼中。
眼神微微變化一下,塔塔穆德酋長凝臉說道:「你說你是李大人連襟的上司,到底誰才是李大人連襟。」
「這裡的第二個男人是誰?誰就是李大人連襟,還是酋長你認為誰都敢跟你『標處』,誰都敢在『標處』中贏你。」
雖然場中並不只有塔塔穆德酋長、易柳兩和男人,但誰都不會誤會張順說的第二個男人是不是李忠生或塔塔穆德酋長身後的家人、保鏢。在塔塔穆德酋長愕然的眼神中,易柳只是朝站在塔塔穆德酋長身後眾多男女中的史依拉笑了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臉上露出遲疑之色,塔塔穆德酋長說道:「這怎麼可能,李大人多大年紀了,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連襟,你們不要拿這話來蒙人。」
「蒙人?蒙你我們又能有什麼好處。相信塔塔穆德酋長應該知道,李大人的真正元配並不參與家庭外的工作事物,李夫人才是李大人被外界認可的妻子。如果易柳的未婚妻就是李夫人表妹,他自然就是李大人的連襟。他不但是李大人認可的連襟,也是李大人親自挑選、親手指定的連襟。」
在張順的得意笑聲中,塔塔穆德酋長愕然地望了望站在易柳身旁的苑夢鴛。
雖然苑夢鴛並沒有與塔塔穆德酋長見面的印象,但因為她經常出現在李大人身邊,在其他人介紹下,塔塔穆德酋長也對苑夢鴛有所瞭解。知道苑夢鴛的確是李夫人表妹,李大人的確正在為她挑選夫婿。
沒想到挑來挑出,挑中的人竟是易柳,怪不得他們敢堂而皇之地與自己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