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從來不是一個安靜場所,何況還有以酒後喧鬧著稱的日本人在場。
在史依拉緊貼下,易柳手掌一直在史依拉腰腹、臀下撫摸,雖然話不多,史依拉卻顯得很滿意。彷彿現在不是易柳在找史依拉開心,而是史依拉在找易柳開心似的,嘴中的媚聲笑語也一直沒停。
「酋長。」、「酋長大人。」、「酋長大人。」
與史依拉胡鬧中,易柳就聽到夜總會裡傳來一陣招呼聲,那些日本人的喧嚷也換成了一聲聲恭維。
轉臉望去,易柳也想看看酋長到底長什麼樣子。不過沒等他望見酋長,史依拉就扳住易柳腦袋道:「那種傢伙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親熱。唔,嗯唔,唔,唔唔……」
雖然有些無奈,但面對史依拉的**親熱,易柳根本不可能拒絕。
隨著李忠生也稍做遲疑地從座席上站起,整個夜總會裡的人很快就都站起來,只剩下易柳、史依拉還戀在沙上纏綿糾纏。
一邊向眾人點頭,塔塔穆德酋長就在夜總會老闆蘇撒帶領下向走入夜總會。在眾人一片逢迎聲中,史依拉和易柳的親熱樣子顯得格外刺眼。雖然易柳被史依拉壓在身下沒怎麼露臉,塔塔穆德酋長還是一眼看到了史依拉。
皺了皺眉,可不但塔塔穆德酋長沒說什麼,夜總會老闆蘇撒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兩人很快在幾人簇擁下,在夜總會最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看著這一幕,李忠生第一次有種錯愕感,望望糾纏在易柳身上的史依拉,心中也開始暗暗計較。
同樣狀況,易柳也有所察覺,畢竟他不是那種為了女色就真可以棄工作不顧的蠢材。不過越感到史依拉和塔塔穆德酋長間肯定有什麼故事,易柳與史依拉的親熱也就越帶勁。
兩人雙唇分開時,史依拉就笑喘著說道:「易助理,你真是好棒呢!但你真的只是個助理嗎?」
「當然,我確確實實只是個助理。」
「那就好辦了,你想拿到酋長的油田嗎?」看到易柳一邊說話,一邊望向塔塔穆德酋長的方向,史依拉就嬌聲笑道。
將雙眼轉回史依拉臉上,易柳問道:「你有辦法?」
「沒辦法。」
史依拉的回答讓易柳、李忠生都有些錯愕,因為她臉上表情明顯就是智珠在握的模樣。笑了笑,易柳沒再追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在自己與史依拉上床前,肯定什麼都得不到。
「兩千美金!」
「三千美金。」
還在易柳與史依拉胡鬧時,那邊『標處』的鬧劇早已經開始了。不過易柳並沒看到那個被『標處』的女子,只看到幾個日本商人正有模有樣地陪著酋長『標處』。看見幾個日本人都是一副諂媚模樣,易柳就知道他們並不是在與酋長抬槓,而是在給酋長捧場。
免得沒人陪酋長玩這場遊戲,酋長的心思不但會立即曝露,未必不是一個尷尬之舉。
「史依拉,為什麼不見那個『標處』的女孩,我還真想看看酋長的眼光有多高呢!」易柳說道。
「你怎麼可能見到她?人家可是一直待在酋長府裡沒出來,這就是做給外人看看,找個愚蠢的理由。」
聽著史依拉憤憤不平的咒罵聲,易柳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沒想到社會越新,事情越舊,不過他也只得佩服酋長的高招。
看到易柳問起『標處』的女孩,李忠生也逢迎般說道:「易助理,你看我們要不要也學學日本人,捧捧酋長大人的場。免得光給日本人在這事上佔優,油田的事就更沒譜了。」
「不急,我們先看看他們能喊到什麼地方先。」
雖然易柳並不會懷疑李忠生用心,但對於這種層次的『標處』,還是沒有多大興趣。一邊注意雙方動靜,一邊也在暗暗思量。
「一萬美金!」、「一萬美金!」、「一萬美金一次!」、「一萬美金兩次!」
不知場上主持人是不是有在拍賣行工作的經驗,竟然在這時炫耀般高喊起來。
看到日本人好像已經沒有出價的意思,易柳這才慢慢舉起手道:「五萬美金。」
先前日本人與塔塔穆德酋長都是一千美金、一千美金加價。突然聽到易柳一口氣翻了五倍,所有人都滿臉驚愕地望過來。除了那些夜總會女孩臉上都露出興奮模樣,包括台上主持人都有些手無足措。
「五萬兩千美金。」不等主持人話,塔塔穆德酋長一臉陰沉地望了望史依拉,望了望李忠生,再次開口加價。
在眾人注目下,易柳也沒客氣,當即再次說道:「十萬美金。」
「十萬兩千美金。」
說到這時,塔塔穆德酋長臉上已經有些憤怒了。易柳卻仍在史依拉懷中摸摸捏捏,高聲道:「五十萬美金。」
「嘶!」,聽到易柳的新報價,夜總會裡立即傳來一陣抽氣聲。所有人都聽出來了,易柳並不是志在『標處』,更不可能以這種方式逢迎塔塔穆德酋長,而是真真正正在與塔塔穆德酋長抬槓。
其他人還沒做聲,史依拉就掐著易柳脖子道:「易助理,你這是幹什麼!怎麼公然與酋長大人抬起槓來了,難道你們李氏家族不想要油田了?」
「哼,怕什麼,我還怕他敢不給?『標處』結緣還好說,『標處』結怨?誰丟得起這個臉。要是他真敢不把油田賣給我們,明天我們就去其他酋長處拜訪,說說今天的事情,也讓大家看看『丑』字怎麼寫。」
「嘩!」
一陣低聲喧嘩傳來,史依拉就笑道:「易助理,你真的假的!難道你們李氏家族還敢在中東得罪酋長大人?」
「怕什麼,李氏家族雖然在中東沒什麼友人,但也沒什麼敵人。可有些人卻未必,看看誰才會因此成為上流社會笑柄。至於與人為敵又有什麼好擔心的?與人為敵也就等於與敵人的敵人為友,這更會讓我們交到幾個知心朋友。手腕大家都有,全看公不公平,誰敢在上流社會搞什麼小動作,那只會被所有人不恥。還有沒有人喊價?沒人喊價,我可要帶標到的女人回家了!」
在全場愕然中,只有李忠生彷彿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但他臉上很快又露出為難樣子,因為李忠生實在不知道塔塔穆德酋長究竟會不會將油田賣給李氏家族。
即便易柳的算計真能得逞,雙方以後的關係也是個大問題。說不定事情真會像易柳說的那樣,李氏家族只能與塔塔穆德酋長的敵人結盟。完成了這件工作,順天府立即就可以撂挑子走人,李氏家族卻有大麻煩了。
不知這是不是易柳代順天府做的報復,李忠生心中就直在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