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忘歎了口氣,道:「本帥把擬訂好的條件上奏給皇上的時候,皇上本著仁慈寬厚,認為第八條中讓你們的天皇自宮過於毒辣,我們天朝是禮儀仁厚之邦,貴方的天皇又曾是一國之主,不能如此折辱他,因此,吾皇認為,只要你們剩下的男子自宮就可以贖罪了,而你們的天皇則移居到我方的京城。」
這一下,連豐臣秀朗都變了臉色了,葉思忘這樣一改,等於是讓日泉島上再無一個男人,斷了他日泉國的根了。
「將軍大人,我們已經同意了你們條件,為何還要修改?難道是我們誠意不夠嗎?」豐臣秀朗沉聲問著。
葉思忘故作為難的露出一個苦笑,道:「本帥已經感受到了你們的誠意,只是,這皇上有命,為臣者不敢不從啊!所以了,豐臣家主,本帥也無能為力了,你們可以回去再商議一下,要不要簽訂條約,主動權在你們,我方隨意。」
豐臣秀朗鐵青著臉,率先走了出去,而吉野秀則陰毒的看了葉思忘一眼,沒說什麼,也跟了出去。葉思忘看著兩人離開,冷冷一笑,道:「來人,給我傳令下去,命令三軍,加快攻佔步伐。」
當天晚上,正在盤坐運功的葉思忘被一陣殺氣驚擾,停了下來,但他並沒有睜開眼睛,他裝作依舊在運功的樣子,悄悄的運起內力,探察著周圍。
無憂山的武功,是最注重六識修煉的,因此,葉思忘的六識非常的靈敏,運起天視地聽之術,尋著那絲殺氣,是忍者。
葉思忘猛地睜開眼睛,四道凌厲的劍氣就已經從四方向葉思忘凌厲的劈來,葉思忘猛斥一聲,身體如陀螺一般的旋轉著猛地拔地而起,擋開了砍向自己的劍。
凌空翻了兩個空翻,葉思忘輕巧的落在地上,看著四個穿著黑衣,蒙著臉孔,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忍者,挑挑眉:「吉野家的?」
來人並不說話,只是對望一眼,又向葉思忘攻來,葉思忘哈哈一笑,不屑的道:「這種劍法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如果被我師父遇到,肯定笑死你們,不過我比較仁慈,就大方一點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劍,什麼才是劍法,以後別再拿那個刀不像刀,劍不像劍的東西出來丟人現眼了,你們用著不害臊,本帥看著都替你們害羞!」
葉思忘口中不饒人,大肆的嘲笑著這些忍者,手中卻一點也不馬虎,藏在腰間的纏綿軟劍已經抽了出來,遇過險的他知道,不能輕視敵人。「唰唰」幾劍,葉思忘招招殺著,他知道日泉忍者刀術走的是剛猛迅捷的套路,只能以快制快。
四個忍者根本就不是葉思忘的對手,百招過後就已經節節敗退,但他們似乎已經存了死志,竟然大喝一聲,拼著不要性命,竟然採取了兩敗俱傷,玉石俱焚的辦法。
葉思忘不屑的哼了一聲,運起全部的功力,施展出了「玄天三式」,隨著葉思忘內功的進步,玄天三式也被葉思忘越用越純熟,威力也更加的巨大,三個忍者哪能抵得了,被葉思忘當場劈死在地。
葉思忘輕輕收起劍,讓人進來把屍體抬出去,給豐臣秀朗和吉野秀送去,告訴他們,既然這就是他們的誠意,談判破裂,戰爭繼續。
葉思忘把遇刺的事情報進京城,以此為借口,發動了對日泉的大襲擊,在北海道島上,對著已經失去鬥志的日泉兵展開了摧枯拉朽般的攻擊,只是短短五天時間,葉思忘率領的天朝軍就把位於旭川的日泉國臨時皇宮團團包圍起來,然後展開了殘酷的閹割行動。
天朝的士兵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都積極的參與到這個行動中來,一時間就見到北海道到處都是提著鈍刀,在四處搜尋日泉男人的天朝士兵,只要抓住一個,就惡狠狠的衝上去,一頓好砍。
「吉野君,你的衝動,葬送大日泉帝國,葬送了大日泉民族!如果你還有武士的精神,你應該知道你該如何做吧。」豐臣秀朗冷厲的目光看著吉野秀,吉野秀滿面的悲憤,但還是不發一語的退去上衣,向豐臣秀朗磕頭之後,抽出自己的劍,對豐臣秀朗道:「豐臣君,請你把我的頭顱割下來送給噩夢將軍,平息噩夢將軍的憤怒,保住天皇的性命!拜託了!」
豐臣秀朗點點頭,只是短短的五天時間,他白了滿頭的頭髮,人也蒼老了許多,都是貪慾作祟,不該與柳智清合作,去拈天朝的虎鬚,導致現在如此慘烈的下場。
看著吉野秀把長劍插入腹部,豐臣秀朗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悲嚎,不知是在為自己後悔,還是在為吉野秀悲傷。
三日後,豐臣家家主自殺,日泉天皇德仁代表日泉宣佈向天朝無條件投降,上繳所有的武器,解散幕府氏族,解散忍者,日泉將不再有忍者。
葉思忘穿著盔甲,看著眼前的日泉天皇,不過是個小屁孩,難怪一直都是吉野秀和豐臣秀朗在主持政務和軍務,原來他們的天皇還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啊,這樣看來,只要把他弄到京城,要把他弄成廢人可就太簡單了。葉思忘看著德仁天皇笑了起來。
至此,天朝與日泉的戰爭結束,以日泉國的慘敗,天朝的大勝而告終。這一戰,讓葉思忘噩夢將軍的名字傳遍天下,噩夢軍團成為了讓所有的國家都感到顫簌的恐怖軍團,一時間根本就沒有人敢捋天朝的虎鬚。
簽訂了受降協議之後,葉思忘命人刻碑立傳,把戰爭的經過和受降協議的條約內容都刻在碑上,放在日泉國東京的皇宮內,在日泉人的心臟上刺傷了一把恥辱的利刀。
葉思忘還把日泉所有的日泉大中型船隻銷毀,只留下那種可以搭乘一個人小舟,然後帶著收到的戰爭賠款,大搖大擺的回國。而朝廷也派來了監管的官員和鎮守的軍隊,接收日泉群島,日泉國真正的從大地上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個天朝的行道——日泉道。
葉思忘隨意的躺在甲板上,仰頭望著頭頂蔚藍的天空,看著盤旋在船稍的海鳥,終於勝利了,打了將近一年的戰爭,他終於可以回去了,寵兒怕已經會叫爹了,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這個父親。想到寶貝女兒,葉思忘不禁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這次回到光海,恐怕光海是不能呆了,長樂公主肯定會讓他回京,以解除他的兵權,否則,她會怕葉思忘與她爭權。回京也好,還沒有真正做過文官,這一次就讓他在文官裡大展拳腳一番,好好的教訓長樂公主那個囂張的娘們。葉思忘眼中閃出一絲堅定。
「在想什麼?」朱偉傑站在葉思忘的頭邊,低頭看著他。葉思忘笑了笑,道:「沒什麼,在想我的寶貝女兒呢,我來的時候,寵兒她還不會說話呢,現在回去,恐怕已經會叫人了。對了,師兄不如到我的府中盤衡幾日,見見寵兒再走。」
朱偉傑笑了笑,在葉思忘身邊坐下,道:「劍青兄妹也大了,這次回去給劍青找個婆家,定了她的終身大事之後,我就要與你的兩位師嫂去隱居清修了,今後,師兄是幫不了你什麼了,以後,你自己要小心謹慎,全部都要*自己了。」
葉思忘自信的笑了,道:「師兄還不知道我嗎?以我現在手中的實力,我在軍中的威望,誰敢輕易動我?就算長樂公主解了我的軍權,讓我到京中做文官,但光海肯定在我的手中,再加上我在禁衛軍中的人馬,我與土國公主阿依莎的關係,就算是長樂公主動我,她也要三思而後行,師兄放心吧,小弟自能應付一切。」朱偉傑笑了笑,拍拍葉思忘的肩膀,一切盡在無言中。
經過數天的航行,光海的港口已經近在眼前,遠遠地,葉思忘就見到自己的幾位嬌妻已經等在了那裡,在朝他揮手。
這一次的日泉之戰,除了早就到了日泉國實行反間計的西門玄月之外,他連南宮冷情都沒帶著去,更何況是幾位妻子了。
當船*岸,葉思忘跳下船,迎向幾位嬌妻,玉霓裳那小妮子已經哭喊著向他衝來,誰也不顧的撲在他懷中,緊緊抱著他,嗚嗚地哭了起來,說什麼也不放開,讓葉思忘又憐又疼。
葉思忘笑著輕撫著她的香肩,安慰著她,還好,玉霓裳知道不是只有她思念夫君,還有玉小莧她們呢,哭了一陣之後,就不好意思再霸著葉思忘了,揉著眼睛離開葉思忘的懷抱,把位置讓給其餘的幾女,自己緊緊地跟在一旁,守著葉思忘,惹得燕之行好好的把她笑話了一回。
葉思忘好好地抱過眾位嬌妻,接過寵兒,抱在懷中親了又親,還好寶貝女兒還記得他,一見到他就滿口「爹爹」的叫個不停,讓他高興死了。
葉思忘環視一周,在來歡迎的人群中找尋著,卻沒發現司空明月的身影,不禁疑惑的皺起眉頭,問道:「姑姑呢?姑姑怎麼沒來接我?」——
第八卷至此結束,大家鼓掌歡迎!接下來是第九卷宰相生涯,請大家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