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 第八卷 日落泉枯 第十二章 暫時想不出章節名稱
    朝臣們面面相覬,明著說這是懲罰,卻只罰一年的俸祿,甚至還額外賞了他二十萬兩銀子,這……這不是明著賞賜葉思忘嗎?

    朝臣們雖心有怨言,但也知道這是皇帝的心意,等於是明著告訴眾朝臣,葉思忘的所作所為都得到了皇帝的,朝臣們根本不能說什麼。

    御使台是柳智清的勢力範圍,監察御使看了柳智清一眼,柳智清深沉的目光輕輕瞟了一眼皇帝,微微點頭。於是,御使站了出來,大聲道:「陛下,臣有本!」

    皇帝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知道御使反對自己的決定,因為有人當面削自己的面子,讓皇帝很是不高興。

    柳智清陰沉的目光看著皇帝,皇帝的臉上,除了不悅之外,再沒了以前因為他的反對而喪氣的表情,似乎多了更多的底氣。

    柳智清心中微微一動,光海,雖然在譚冬之前,他就安插過探子進去,但是,成效不彰,畢竟,那裡以前是二王子瑞明的底盤,瑞明雖然不是太子,手中的麒麟軍卻不容小覬。葉思忘在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時候發動了攻勢,把光海奪了去,還根據譚冬留下的資料,把所有他安插的密探都給收拾了,光海,在葉思忘手裡,就如鐵桶一般,外人根本插足不進去,他對光海一點都不瞭解,特別是葉思忘手下的豹師。

    柳智清看著皇帝,皇帝依憑的是不是就是葉思忘的豹師?如果豹師能讓皇帝產生如此的信賴,那麼,是否代表豹師的力量已經在葉思忘的整頓之下,足以安皇帝的心了?

    柳智清默默地思索著,皇帝在心中陰陰的笑著,想著葉思忘給自己的秘奏,光海的豹師,已經在葉思忘的訓練和整編之下,人數達到了四十萬之眾,訓練有素,特別是柳嚴回來之後向他報告的在豹師中的所見所聞,確實就像葉思忘所說的一般。豹師加上龍師,天下還有誰敢輕言反他!

    「陛下,臣以為,雖然葉大人愛民如子,一切都是為了百姓,但是,葉大人違反律法是實,陛下只罰一年俸祿,如何讓光海受了葉大人逼迫的富人們心服?因此,臣以為,本著陛下公正嚴明的英明,請陛下另做處置!」御使向皇帝說出自己的反對意見。

    「臣附議!」柳智清出列,輕輕說了一聲,聲音雖然輕,但語氣卻非常肯定,不容半點質疑,柳智清一出來,依附他的一干官員,也跟著出來,一時間,金殿中人跪滿了一地。

    皇帝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知道不能心急,不能把柳智清逼得太急,因此,雖然握著龍椅的手握得指關節發白,但仍力持平靜的說道:「那眾位卿家認為應當如何處置?」

    「陛下!」一直默默站著觀看的太師黃樹文站了出來,做和事老,道:「陛下,臣以為,葉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百姓,古語有曰,天下民為貴,君為輕。又雲水能載舟,亦能滅舟。雖然葉大人的手段不妥當,但也是為了皇上,為了天下百姓,一片忠心實在可嘉!如果陛下處罰太重,那豈不是寒了天下為百姓甘擔一切的官員的心嗎?因此,臣以為,陛下不如下旨通告天下,對葉大人的行為批評一番,表明陛下的態度,至於對葉大人的處罰,臣建議罰三年俸祿即可,二十萬的賞銀也請皇上收回。」

    黃樹文的說法是比較折中的說法,皇帝心中雖然不喜,但也知道這是大家都比較能接受的辦法,便沒有再說什麼,柳智清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特別是此刻皇帝手中有了京城三衛軍,對豹師的實力不瞭解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惹惱皇帝的好。於是,一向囂張跋扈的柳智清當先大聲道:「皇上英明!」

    其餘一見,也跟著磕頭,稱頌皇帝的英明。皇帝臉色略緩,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皇帝讓柳嚴繼續報告在光海的見聞。

    柳嚴侃侃而談,把在光海見到的一切如實說了出來,未了,說道豹師的時候,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他,等待著他說。

    柳嚴是文官出身,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對練軍作戰這些並不懂,只知道豹師士兵,個個勇猛威武,武藝高強,且豹師軍紀嚴明,但對豹師戰鬥力如何卻語焉不詳,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一個勁兒的述說著他看到軍隊訓練的情景,讓一干文官也跟著他激動起來。

    皇帝則欣慰的捻著鬍鬚,笑呵呵的聽著,不停的點著頭,對葉思忘取得的成績很滿意。而柳智清卻暗暗生氣,怪責著葉思忘的狡猾,好個葉思忘,表面上柳嚴已經到軍營看了一回,對軍隊有了直觀全面的瞭解,實則都是表面的東西,反而讓人摸不到虛實。

    於是,在朝臣們的議論下,再加上一些收了葉思忘好處的官員旁敲側擊的煽動之下,一切就此定了下來,皇帝煞有介事的下旨通告天下,對葉思忘逼迫富人降租,亂罰富人錢銀的事情大大批評了一番,但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言詞並不激烈,只是淡淡地說了一通,還給葉思忘去了一個聖旨,責罵了他幾句,不過,隨後,朝廷就下撥了三百萬兩的銀子,作為豹師的軍費。

    葉思忘拿到這批軍費之後,特意向皇帝上書,從兵部要了大批精銳的兵器來準備部隊,豹師的戰鬥實力又上了一層樓。葉思忘大是滿意,現在,弓已經拉滿了,就等著那只囂張的笨狗撲上來了,他早期安排在日泉國的似乎可以動了。

    葉思忘邪笑著,想起了新來的布政使楚明良,還有跟著長樂公主的小叔子關倢,現在有空閒招呼招呼他們了。

    一如既往的,每個月,葉思忘都會查閱布政司的帳簿,葉思忘緩緩地翻閱著,楚明良在一邊靜靜地站著,神情既算不上恭敬,也算不上高傲,只是一片平靜,他知道,他現在才剛剛來的,未站穩腳跟的情況下,根本容不得他的半點缺失,他就是插在葉思忘領地上的一根釘子,不能在未插穩的情況下被人拔去。

    葉思忘隨意的翻了幾頁,便放下不再翻閱了,而是微笑著望著楚明良,一派和藹可親的樣子,道:「楚兄,來,請坐,不要如此拘束,怎麼說我們也有同榜之誼,現下又同在一個地方為官,無需如此拘束的!來來,請坐!」

    楚明良謙虛了幾句,推讓著,不過,在葉思忘的誠摯而又堅決的邀請之下,還是坐到了葉思忘的下手。

    「楚兄來了也有好幾日了,對光海的一切,還習慣嗎?如果有任何不習慣的地方,儘管直說,小弟一定會滿足的!」葉思忘笑呵呵的說著,一派關切的樣子。楚明良連忙道:「多謝大人關心,下官一切都好。」

    葉思忘笑著,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才走了,沒有再說查閱帳簿的事情,讓楚明良一直警惕的心稍稍安了一些,丞相還說葉思忘是一個精明可怕的人,其實不然,以他看,應該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楚明良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看著葉思忘離開,驕傲的心又開始騷動起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再等等,再觀察看看,畢竟,丞相的告誡還是要聽的,不能因為一時麻痺大意而被葉思忘捉住把柄。

    葉思忘豈會猜不到楚明良的想法,只是他很有耐心,他就不信習慣了吃腥的獵狗能忍著一直吃素,他會等的,等到那隻小狗忍不住吃腥的。

    葉思忘到軍營中轉了一圈,見到公孫無我,忍不住又是一陣好笑,不過,並沒有主動過去,畢竟,他是喬裝把公孫無我拐來的,公孫無我還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葉思忘走進南宮冷情的軍帳,南宮冷情正在看一封信,面上的表情顯得很複雜,似乎有些失落,有些悲傷,還有著欣慰和得意。

    這樣複雜的表情,在一貫冷漠的南宮冷情的臉上,簡直比沙漠裡的冰塊還罕見,讓葉思忘著實嚇了一跳。

    連忙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南宮冷情的額頭,笑嘻嘻的問著:「冷情,你沒發燒吧?來,師叔我雖然只是一個三流的大夫,但是我是一流的使毒好手,毒醫相通,雖然不會治病,但是以毒攻毒的方法,師叔用的很熟練,一定能幫你治好的!」

    南宮冷情對葉思忘大大的笑臉視而不見,只是表情複雜的把桌上的書信遞給葉思忘,道:「師叔,他們來拉攏我了!」語氣中竟然有點可疑的哽咽。

    葉思忘收起玩笑的表情,瞟了一眼書信,是南宮世家的來信,南宮世家知道南宮冷情成了豹師的統率之後,對南宮冷情在南荒取得的戰績以及現在的成就大大讚揚了一番,說他是南宮家最傑出的子孫,光耀了南宮家的門楣,簡直把南宮冷情誇成了南宮家幾千年來最傑出的了,到此,話鋒一轉,說是今年清明祭祖的時候,希望南宮冷情能回去一趟,好好的祭祀一下他的母親,商量一下把南宮家的其餘子弟帶幾個到軍中,來幫南宮冷情的忙。看著南宮冷情有些發紅的眼睛,葉思忘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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