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防備的瑞明一進京,剛進皇宮,就被石闊帶著禁衛軍包圍起來,抓到皇帝的面前。勤政殿裡,皇帝、皇后、長樂公主、黃樹文、柳嚴,還有一干王子都在。
「父皇,孩兒不明,孩兒究竟犯了何罪?讓父皇如此待孩兒?」瑞明哭喊著,被按倒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冷冷哼了一聲,「啪」一下把葉思忘命人送來的密折丟在瑞明的面前,瑞明拾起一看,不禁面色大變,眼珠一轉,哭道:「父皇,孩兒冤枉啊,這是葉思忘侮蔑孩兒,葉思忘是大哥的人,他這是在幫大哥殺孩兒,孩兒的才能為大哥所忌啊,父皇,您明察啊,不要著了奸人的算計啊,父皇。」
太子瑞青聽瑞明如此一說,不禁面色大變,剛想反駁,卻被皇后拉了一下手,抬頭看向皇后,皇后輕輕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瑞青才默默地站著。
「胡說!」皇帝怒斥道,顫抖著手指,指著瑞明,罵道:「事實俱在,你還敢狡辯!你要不要看看你與國舅來往的親筆書信?朕只給你這些證據看,是想讓你自己主動的承認錯誤,那朕還可以開一面,可是你呢,居然還敢狡辯,推卸責任,謀害你的大哥和朕的忠臣!瑞明啊,瑞明,朕還以為朕的兒子終於有一個出息的,誰知你也在算計朕,算計朕的皇位,是不是如果朕不死,你還要謀殺朕,嗯?」
瑞明面如死灰,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葉思忘到光海竟然是奔著他去的,一時輕敵大意的結果就是失敗啊。
「哈哈……」瑞明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皇帝,哭罵著:「是又怎樣?大哥懦弱無能,怎麼能比得上我的赫赫軍功?我朝正處為難之中,需要的是我這樣的人做皇帝,像大哥那樣的,只會再出現一個像父皇這樣無能的人,只會導致天朝的滅亡,為何只因我是次子,就只能做個王爺,不能做太子?五個皇子,除了我,還有誰能做得了太子大位?父皇,只有孩兒啊,只有我才能讓天朝興盛,威震四方,瑞青根本就不可*啊!」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讓皇帝氣得直發抖,在朝中處處受人壓制就算了,想不到自己的兒子也看不起自己,心中越想越氣,忍不住吼了起來:「來人啊,來人,把他給我拉出去殺了!殺了!」
「是!」
瑞明被帶了出去,一路上還不停的咒罵著,說天朝遲早會亡在瑞青的手中,只有他才能保住天朝。
皇帝顫抖著身子,坐在龍椅上,冷冷瞪視著廳中的人,道:「瑞青,瑞風,瑞文,瑞澤,你們四個記住了,這就是不遵守本分的後果,朕的兒子雖然不多,但朕不會容許有人心懷不軌的,朕絕對不會姑息。」
「父皇,孩兒不敢。」四個皇子全跪了下來。皇帝哼了一聲,又看了木然站立在一旁的長樂公主一眼,道:「柳嚴。」
「臣在。」
「擬旨。」
「是。」
「二王子瑞明,謀反犯上,叛斬立決,子嗣陪葬,其餘家眷貶為庶人。」皇帝陰沉的說道。柳嚴看了皇帝一眼,有些猶豫,不知要不要按照皇帝說的寫。
「柳嚴,朕是皇帝,朕的話就是聖旨,寫!」
「是,皇上。」柳嚴暗暗歎了口氣,照著皇帝的話寫出聖旨。
「黃樹文。」
「臣在。」
「朕命你為此案的欽差,專職調查瑞明謀反一案,凡有涉案者,殺無赦,情節嚴重者,誅滅九族。」
「是,皇上。」
「朕知道,此案中,有些隱藏的好,朕沒有證據抓到,但是,朕要警告那些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是對朕心存異心者,朕一定誅之。」皇帝冷冷看了長樂公主一眼,哼了一聲,一甩衣袖,出了勤政殿。
長樂公主木然立著,她輸了,輸的好慘,在最無防備的時候,被人算計了,葉思忘,你棋高一著,好,好,這一次輸了,但是,下一次,她一定不會再輸。只是,瑞明沒了,這皇家,還有誰可以堪擔大任啊?
長樂公主向皇后告辭出來,默默地走出宮門。
且不提朝中的變化,光海,在葉思忘的秘密計劃發動之下,豹師、龍師分頭出擊,燈籠盜、海盜被消滅了大半,只剩餘一些小股的盜賊,四處逃竄,躲在深山或者無人的小島上避風頭,不敢出來興風作浪,對於這些人,一時間也有些難以處置,南宮冷情和燕之行問葉思忘處置意見,葉思忘讓他們假意的作出四處追緝的樣子,實際上能不能抓住就不用在意,以麻痺譚冬等人的注意力。
在葉思忘消滅了海盜和燈籠盜之後,一如葉思忘預料的一般,譚冬坐不住了,秘密召集了所有的人手,聚在會賓樓商議。原來,譚冬是會賓樓的幕後老闆。
「諸位,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我們再忍讓下去了,葉思忘那小賊一再相逼,不給大家留活路,那我們也不能再客氣了,趁著龍師、豹師不再,該是我們還擊的時候了。」譚冬陰沉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咬牙切齒的說著,心中巴不得把葉思忘千刀萬剮。
「一切聽國舅爺您安排,只是,我們的人已經被葉思忘打得七零八落,葉思忘的武功,在座的諸位大人是見識過的,單單人手多是不夠的。」廉韶舉連忙響應譚冬的話,但對葉思忘的武功心存憂慮。
「廉大人放心,國舅爺既然敢這麼說,國舅爺自然有他的辦法,請各位來是為了向朝廷交代,大家都是在光海求生存的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向朝廷說了吧?」辛中勤接著譚冬的話,幫著譚冬穩住眾人。
「既然國舅爺已經有了計較,那下官等自然捨命相隨,請國舅爺和辛大人放心,下官等明白。」
眾人聽到譚冬和辛中勤的話,心中略略安定下來,譚冬在光海經營多年,為人心狠手辣,他的根基又怎是初來匝到的葉思忘可以比的,更何況,現在豹師、龍師不在,葉思忘手中沒有了軍隊,葉思忘怎麼可能是譚冬之敵!
「那個……國舅爺,既然葉思忘的死活已經由您決定了,那麼,下官等補交上去的稅銀……」胖胖的薛騰一臉阿諛諂媚的笑容,討好的問著譚冬。
譚冬陰陰一笑,道:「這個當然是各歸各的,大家交上去了多少,拿回來的一個子兒也不會少。我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一定能把銀子拿回來,只不過……」譚冬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只不過什麼?」眾人一嚇,以為拿不回來那些銀子了。
「只不過,拿了銀子之後,大家就不能再呆在光海了,否則,等豹師和龍師回來,龍師的燕老頭還好說,那個南宮冷情,絕對不會放過大家,因此,大家先收好東西,隱藏一段時間,待風頭過了之後,才能出來。」
「這個請國舅爺放心,下官等省得。」眾人連忙點頭應允。譚冬和辛中勤對望一眼,笑了出來。
待所有的官員走後,譚冬收起了笑容,道:「中勤,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國舅爺請放心,下官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分明暗兩路,明著少數人裝作的去搶餉銀,暗中派人到巡撫府去。」
「嗯,很好,到日泉國的船呢?」
「已經聯繫好了,只要巡撫府那邊成功,馬上就能出海到日泉去。」
「哈哈,沒有了燈籠盜,怎麼去和葉思忘的軍隊拚命,只有那些傻子才相信,中勤我們就到日泉享福去吧,帶著葉思忘的美人。」
「是,國舅爺,屬下永遠不會忘記國舅爺的提攜。」
「嗯。」
密室中,兩人得意的笑著——
京城——
「主人,長樂公主求見。」
「讓她進來吧。」
「是。」
長樂公主默默看著陰影中的人,恭敬的低腰行禮,道:「侍者,朝中出現了一個危及到皇家根基,天下安定的人,長樂請求侍者能殺掉他,以解決未來可能出現的混亂和危急。」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但是,這個人還不能殺。」
「為何?」長樂公主頗為震驚。
「還不到時候。」
「那要什麼時候才合適?瑞明已經在他的算計之下丟了性命,皇兄一怒之下,大開殺戒,生靈塗炭,長樂不明,請侍者解惑。」
「這些都是符合規矩的,瑞明之死,錯在他不該不守本分,妄動私慾,死的應該。」
長樂公主沉默下來,她知道,只要是這人決定的事情,就不可能改變。
「不過……」
「不過什麼?」長樂公主神奇一喜。
「我可以讓人警告他一下,不能讓他做的太過火,以免將來無法收拾。」
「是,多謝侍者,長樂告退。」——
「思忘,一共一億八千七百九十六萬四千三百五十二兩稅銀,已經全部清點清楚,已經裝車,明天可以運出了。」
玉小莧、司空明月、葉思忘三人坐在巡撫大廳,玉小莧把帳簿遞給葉思忘,葉思忘點點頭,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