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猶豫著,但想起白福說的,葉思忘喜歡打獵,把獵物獻給他,說不定能陞官的誘惑,又心動起來,當一輩子兵,不就是希望能混個官當當嗎?誰也不願意做一輩子的小兵啊。
「怎麼樣?去不去隨便你們啊,想想,說不定能陞官啊,我呢,是一定要去的,我可不想一輩子就做這個百夫長,我的理想是有一天能當將軍。」白福繼續說著,誘導著四個小兵:「我以前是跟著元帥做親兵的,他的習性我能不瞭解嗎?聽我的,沒有錯的。」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猶豫不決,畢竟,葉思忘的嚴令在那裡擺著呢,打獵事小,身家性命事大。
猶豫一陣,四人對望一眼,四人中只有一人願意跟著白福去打獵,其餘三人雖然心動,但是顧忌葉思忘的軍令,都不敢去。
白福笑著摟住願意去的那人,道:「兄弟,不錯,有點前途,懂得抓住機會,」笑了笑,冷笑著看了其他三人一眼,道:「不像他們,一輩子只是當小兵的命了,沒出息!」
被白福摟住的小兵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連忙討好的笑著道:「大人過獎了,以後小的還巴望著大人多多提攜呢。」
白福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又勉勵了他幾句,表示只要有機會一定會提攜他的,然後約定了第二天的中午去打獵的時間,才笑瞇瞇的走了。
待白福走後,那小兵得意的笑了笑,趾高氣昂地看著其餘三人,歎道:「不是我說你們,人嘛,就要懂得抓住機會,想想,白大人可是元帥的親兵出身的人,能不瞭解元帥嗎?這可是一個陞官發財的機會啊,你們居然笨得推掉,等我陞官那天,不要太嫉妒我,是你們太笨了!」
說完,哈哈笑著走了,氣得三人狠狠把手中的東西砸在地上,怒道:「哼,他聰明,等被元帥抓住的時候,看他的腦袋是怎麼掉的!」
「不如我們去報告元帥這個消息吧?說不定元帥會獎賞我們的!」一個小兵提議著。剛才那人的表情太過刺目了,讓他忍不下這口氣。
「這……不太好吧?畢竟我們是同鄉。」
「那好吧,我們誰也不說好了。」
晚上,提議向葉思忘告密的小兵悄悄地溜出營帳,打算向葉思忘告密去,但剛出了營帳,白福就笑瞇瞇地站在他面前,問他:「兄弟,這麼晚了,幹什麼去呢?」小兵被嚇了一跳,連忙笑了笑,道:「啊……是白大人,小的夜急,準備出去方便一下。」
「是嗎?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去。」拜服笑著,故作親切的來摟小兵的肩膀,小兵不自在的笑了笑,面皮抽搐著,卻只能任由白福摟住。
「唷……你怎麼不尿呢?」
「啊……我現在突然不想尿了,呵呵,夜深了,大人你也回去休息吧,小的去睡覺了。」小兵乾笑著,轉身就跑。
白福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突然飛快地抽出腰間的刀,一刀向小兵砍去,小兵一聲慘叫倒地不起。
「誰在那邊?」
被葉思忘派了帶隊日夜巡邏的南宮冷情聽到慘叫,厲聲喝了出來,身形迅疾的向這邊飛掠而來。
「該死!這裡怎麼會有人的!平常都沒有人來的!」白福懊惱的咒罵著,幾個閃躲,人已經消失在夜色中,原來,他還是一個高手。
南宮冷情隔的比較遠,再加上地形又是叢林密佈,要趕過來頗廢些功夫,因此只看到一個背影,並沒有追上。
南宮冷情冷漠的表情看不出變化,只是用硬邦邦地語調命令跟著他的武士:「你們給我仔細的巡邏,只要發現可疑人物,格殺勿論!」說完,當先一人走了,去向葉思忘匯報。
葉思忘正抱著美人高臥床上,聽到南宮冷情說有事要匯報,只好爬起床,隨意的批了件衣服,裸露出結實的胸膛,給兩個美女蓋好被子,遮得嚴嚴實實的,才讓南宮冷情進來。
「有什麼事?」葉思忘打著哈欠問著。
南宮冷情把剛才的事情向葉思忘說了,葉思忘原本昏昏欲睡的表情清醒過來,撫著下巴,面上帶著微笑,不過,卻讓南宮冷情看得直發抖。
「冷情,」
「是!」南宮冷情聲音越加的緊繃,弄得葉思忘莫名其妙:「你怎麼了?」
「沒事!師叔請吩咐。」
葉思忘笑了笑,道:「那人肯定是我們軍裡的嗎?」
「嗯!」
「這樣啊,冷情,你繼續繼續加強巡邏,不要准任何人出*近南蠻族的居住地,只要有人*近,不論是誰,你都給我殺了!」
「是,師叔!」
「另外,你給我察一下被殺的小兵的身份,他這幾天與什麼人在一起,做了什麼事情,一切都要查清楚,無論事情大小,都報給我知道。」
南宮冷情點點頭,領命而去。
待南宮冷情出去之後,玉小莧從被中鑽了出來,由於南荒天氣炎熱,睡覺的時候,玉小莧只穿了一件肚兜就沒穿任何的衣物了。
「你認為是誰?」
葉思忘瞄著玉小莧潔白光滑的香肩,忍不住伸手把她攬入懷中,輕輕撫摸著,道:「不管是誰,都是居心叵測之輩!」
玉小莧睨了葉思忘風情萬種的一眼,嬌媚的道:「夜深了,我們睡吧,鳳語姐姐還等著你呢。」
一直藏在被中不出來的雲鳳語一聽,又羞又氣,掐了玉小莧一把,嗔道:「誰等著了,明明是你等著,不要賴我。」葉思忘哈哈笑著抱住美人躺到床上,沒說什麼,先享受再說。
第二天,南宮冷情在葉思忘的授意下,表面上加緊了排查,巡邏也更加的頻繁,但其實上,只是做做表面工作,不讓那人擔心而已,真實裡卻是故意讓防備出現大漏洞,外緊內松,一方面是逼迫那人趕快動手,讓他現形,一方面是讓他以為有機可乘。
白福在這樣的逼迫下,暫時沒有動作,借口軍中戒備森嚴,把打獵的日期推後了,小兵無可奈何,只能贊同。而其他兩人對於另外一個小兵的被殺,心中都有點害怕,再加上白福隱隱約約的暗示威脅,兩人再不敢多說什麼。
「怎麼樣?有機會嗎?」
半夜,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悄地聚在一起,低聲說著。
「我仔細的查探了一下,晚上可以,晚上只有一班人巡邏,同一個地點的巡邏時間間隔足夠了,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到南蠻的寨子裡去,只要殺了他們幾個人,南蠻還會和葉思忘休戰嗎?到時候,葉思忘不是死在戰場上,就是死在他誇口立下的軍令狀上!哈哈……」
三人得意的低笑起來,笑過之後,其中一人道:「葉思忘這個人聰明絕頂,心機深沉,唯恐他不肯承認,我們身為相爺的死士,現在是要向相爺盡忠的時候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其餘兩人沉默下來,堅定的用力點點頭,三人議定,腦袋*在一起,低聲的商議起來。
第二天晚上,三條人影悄悄地潛出營帳,背著長劍穿梭在森林中,飛快的向南蠻族的居住地掠去。
「我說,三位,這麼晚了,背著長劍做什麼去啊?出來賞風景嗎?不如帶上我吧?」葉思忘含著笑意的聲音突然響起。
隨著他的話音,石闊、南宮冷情、雲鳳語三人分三方站立著,葉思忘緩緩地從三人的背後的樹上跳了下來,不正經的打著哈欠,道:「總算等到你們了,也不枉我餵了兩個晚上的蚊子,來吧,揭下面巾,讓本帥爺看看你們是何方神聖!」
三人蒙著臉,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不過眼神卻透露著驚訝,默默地*在一起,也說話,對望一眼之後,突然碰地一聲倒了下去。
「不好,這三人服毒了!」葉思忘一聲驚叫,跳了過去,但三人卻從嘴中冒起一股黃煙,發出滋滋的聲音,皮膚、肌肉化了開去,只露出一具白骨。
葉思忘四人面面相覬,好毒辣的手段,好狠的心腸,不知道是誰訓練出來的死士,居然用這麼狠毒的方法殺了自己,不給敵人留下任何的線索。
葉思忘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輕的搖著折扇,眼睛裡陰沉一片,緩緩地對石闊和南宮冷情吩咐道:「給我好好的查一查,軍中少了那幾個人。」
「是!」
「思忘」雲鳳語秀目中滿是擔心,走近葉思忘,她好擔心葉思忘這樣的表情。葉思忘笑著握住她的手,安撫她道:「夜深了,我們回去補眠吧。」
雲鳳語點點頭,把嬌軀*在葉思忘身上,有點灰心,自己的男人,卻不懂怎麼讓他開心,她這個妻子是否當的太過失職了?
葉思忘拉著雲鳳語回營帳,別人看不到的眼睛裡,有著濃濃的陰霾,其實,是誰想害他,他基本可以猜到一點,他已經記下了所有的仇恨,一定會報回去的!
雖然南宮冷情和石闊仔細的追查了,但是,十萬大軍的軍營,且因為氣候等原因已經死了很多的人,除了白福之外,其餘兩人卻查不出來究竟是何人。不過,在南宮冷情的追查之下,那四個小兵被查了出來,除了被殺的那個,其餘三人皆被問斬,好好的警告了一下軍中的士兵,違抗軍令就只有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