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 第六卷 兵困南荒 第八節 謀 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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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個條件,臣帶的兵種由臣自己挑選,無論選到什麼軍隊,都必須無條件的任臣挑選!」

    「好,卿這也是為朝廷著想,朕准了!」

    「第二個條件,臣請求陛下給予臣生殺大權!因為在軍中,臣是第一次帶兵,可能會有人不服臣的管束,為了嚴肅軍紀,保證戰爭的勝利,臣必須有生殺的大權,管束軍隊!」

    皇帝略一沉吟,道:「第二個條件,朕也准了,在卿帶兵攻打南蠻期間,朕將賜天龍寶劍給卿,准予卿生殺大權。」

    「謝陛下,臣的第三個條件是請求陛下給予臣『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權利!」葉思忘剛說完,皇帝就愣住了,群臣一片嘩然。

    葉思忘淡淡一笑,道:「陛下,戰爭之道,瞬息萬變,南蠻遠在南方,如果等待陛下的命令傳到,或許早就貽誤了戰機,不僅不會獲得勝利,甚至會失敗。且,兵者,詭道也,為了獲取勝利,有時候臣會故意放一些錯誤的消息出來,如果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挑撥臣與陛下的關係,陛下英明,但也不能不防小人的蒙蔽,臣一人到也什麼,但唯恐損害到陛下的睿智名聲,因此,臣懇請陛下答應臣的請求!」

    「陛下,萬萬不可!」李作又站了出來,反對道。

    「行了,不用說了,朕答應葉卿的請求,自古以來,有多少勇將,有多少本該勝利的戰爭,就是因為皇帝沒有給予將領足夠的信任,讓敵人趁機打敗的,朕雖不敢自比古代明君,但也不是昏庸之輩,朕向上蒼發誓,不管別人說什麼,朕都在卿班師回朝之後,讓卿再向朕解釋,卿會辜負朕的信任嗎?」皇帝思索一陣,力排眾議,答應葉思忘。

    葉思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激動的道:「謝陛下信任,臣不再多言,就讓臣用勝利向陛下表示感謝吧!」

    皇帝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拈著鬍鬚,頗為欣慰:「好,葉卿聽封!朕封你為平南大元帥,官級正三品,賜金魚袋,配天龍劍,統帥十萬大軍即日出發前往南荒,平南蠻之亂,欽此!」

    「臣謝吾皇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呆會卿去準備一下,朕期盼著卿帶給朕一場大勝利!」皇帝吩咐葉思忘,有人為他解決煩惱,皇帝的心情好了很多。

    「是,陛下!」

    「皇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張朝新突然出聲了,臉上帶著絕決的神情。

    皇帝冷淡的看著他:「卿有何奏議?」

    「陛下,臣年紀老邁,昏庸無能,不敢再站在這朝堂之上,也沒有資格再擔任這丞相之職,請陛下恩准老臣告老還鄉。」張朝新平靜的說道。皇帝陰沉冷漠的目光盯視了張朝新一會兒,重重的道:「好,朕恩准!」

    皇帝剛剛才說完,柳嚴、羅成玉等一眾官員就跪了下來,齊齊為張朝新求情:「皇上,萬萬不可,張相數十年來為國為民,立功無數,就算陛下不顧念張相的功勞,也顧念他為國為民的苦勞,請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冷冷掃了跪著的官員一圈,現下在勤政殿上的官員可謂涇渭分明,跪著的多數是張朝新一派的官員,唯有柳嚴生性耿直,只恐張朝新退出之後,朝中再無與柳智清相制衡的人,才極力反對的。

    「朕就是顧念張卿對國家的功勞才沒有治他的罪,否則,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朕砍!各位愛卿不用再為他求情,朕意已決,此事就這麼定了,張卿的職位由柳嚴接任。」皇帝大聲說道,滿臉的氣憤,嚇得群臣全都跪了下來。

    張朝新一臉的淡漠,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堂堂朝廷丞相,權傾朝野,與柳智清分庭抗禮,現在卻倒在了自己的兒子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趙文華和王洛書悄悄給柳智清遞了一個臉色,柳智清微乎其微的搖搖頭,示意兩人不要輕舉妄動,現下皇帝正在氣頭上,雖然皇帝的根基沒有他們深厚,但畢竟是皇帝,擁有的生殺大權,在這種時刻總是特別的能夠威懾人,也特別的有用。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下,明日,柳嚴你就到中書省批閱文件,開始辦公,太傅一職由翰林學士文思齊擔任。今日就到這裡,朕累了,退下吧!」皇帝冷冷的說著,語氣無比的堅決,絲毫不允許反駁。

    群臣被皇帝的怒氣所懾,不敢有任何的異議,齊聲恭送皇帝。葉思忘抬起頭,迎上崔三遞過來的眼神,露出淡然的笑容,轉身離開勤政殿。

    「相爺!」趙文華和王洛書走進柳智清,柳智清抬手制止兩人說話,只是看著葉思忘離開,道:「回去再說。」

    到了相府——

    「相爺,今日讓葉思忘出盡風頭,如果再讓他把南蠻一戰打贏了,那我們……」王洛書擔憂的看著微閉著眼的柳智清,輕聲的說著。

    「是啊,相爺,張朝新被拉下馬,但皇上又派了柳嚴那個老頑固來,今後,我們的行動將更不方便,您看,是否……」趙文華比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柳智清睜開眼睛,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道:「葉思忘的事情,本相自然有打算,本相有的是辦法讓他打不贏,到時候,第一個會要葉思忘小命的就是皇帝,況且,就算他勝利了,他今日如此逼迫皇帝,以咱們這位皇帝的性子,還會讓他好過嗎?皇帝以後還會像往常一樣的信任他嗎?」

    「相爺英明,那柳嚴的事情?」

    柳智清哼了一聲,輕輕撫摸著扳指,道:「柳嚴算什麼,只不過是一個書獃子,老頑固,三省六部裡,除了張朝新的人,就是我們的人,沒有人配合他,我看他如何辦公,你們聽著,交代我們的人,表面上不要與柳嚴起任何的衝突,不過,背地裡,只要適度,隨便他們怎麼玩都行,就是不能讓柳嚴掌握實際的權力,明白嗎?」

    王洛書和趙文華眼睛一亮,齊齊拱手道:「下官明白了,相爺英明。」

    柳智清笑了,王洛書和趙文華也笑了。

    葉思忘出了勤政殿,悄悄地潛入幼安宮中,向亮著燈的窗口*近。自從出使回來,就沒來看過安平小公主,正好今日進宮,把送她的禮物拿給她。

    輕輕的敲了下窗戶,葉思忘推開窗戶,跳了進去,屋內,霽月正唸書給安平小公主聽。

    「葉大人!」

    安平公主低聲的喚了出來,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激動。雖然看不見,但敏銳的感覺讓她猜到是葉思忘來了。

    霽月依舊是一派冷面宮女的模樣,見了葉思忘,便放下書本,朝葉思忘福了福,低聲道:「霽月見過葉大人,葉大人請坐,霽月給您沏茶去。」

    葉思忘溫柔的笑著,站到牆角,隱藏住自己的身形,左手一伸,勾住了欲離開的霽月,道:「不用去了,我是偷偷溜進來的,你這一去,豈不是告訴別人你們公主房裡有人嗎?那我還不給亂棒打出去。」

    葉思忘的話讓安平和霽月都笑了出來,只是,安平是溫柔文弱的微笑,而霽月只是淡淡的撇撇嘴角,依舊一副酷酷的樣子,不過,她沒再說要出去的話,而是安靜的坐到一旁,拿起針線做起了女紅。

    葉思忘走近安平公主,握住她的小手,道:「我今天冒著生命危險偷溜進來是來看看我們可愛的小公主的,在我不在的時候是否好好的用膳,瘦了沒有,如果一切安好,那我有獎勵哦!」

    安平因為手被葉思忘溫暖的大手握住,俏臉通紅,但卻不做任何的反抗,怯怯的道:「安平沒有關係,倒是你出使土國,風餐露宿,辛苦了,安平想看看你是否瘦了。」

    葉思忘看著她不安的絞著手指,小臉越來越紅,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溢滿憐惜,拉起安平的小手,撫上自己的面龐,道:「快看看,否則,再讓你臉紅下去,我懷疑你快要昏倒了!」

    安平被葉思忘的話逗得嚶嚀一聲,輕輕的嗔了一句:「你壞死了!」不過,手卻堅持著撫上葉思忘的面龐,不因他的取笑而退縮。

    撫摸著葉思忘英挺俊美的臉龐,與分別的時候分毫無二,安平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露出安心的柔美笑容,收回小手。

    葉思忘看著她柔美的笑容,心中感到一陣安心,不知為何,只要看到安平,他的心就能平靜下來,感覺到一陣陣溫馨的幸福。

    「哦,對了,我這次出去的時候有給你買禮物!」葉思忘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笑著從懷中掏出自己為安平買的禮物獻寶。

    那是一個組用玉雕的十二生肖,眼睛是用寶石鑲成的,每個生肖的脖子上還繫了一個玉雕的鈴當,輕輕一晃,還能聽到清脆好聽的響聲。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不過,土國的玉器天下聞名,我想,既然我去的是土國,那就應該給你帶一些有特色的禮物,看到這組生肖,我就想到你,現在我先送給你玉雕的,等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真正的、活著的,好嗎?」

    「嗯!」安平小臉一亮,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膩聲應著,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玉器,耳邊聽著葉思忘給她形容各種生肖的行狀,讓她細緻的撫摸,引導她想像出它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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