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忘在心中計較著,優雅的搖著折扇,笑著說道:「在花樓,爭風吃醋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是像思情姑娘這樣美麗的女子,仰慕她的男人越多,說明她的魅力越大,也能更加的說明小生愛她沒有愛錯,但是,像兄台這樣粗俗可鄙的人物,就不配仰慕思情,而是應該下地獄去!」
說至最後一句,葉思忘的笑容越發的優雅,但眼神卻也越加的危險,手看似無意的揮了一下,剛才口出粗言侮辱葉思忘和海淨的漢子就慘叫一聲,捂著嘴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
圍觀的其他嫖客被嚇了一跳,不知道那漢子為何會突然慘叫著倒地。
葉思忘微微一笑,笑容越發的優雅起來,瀟灑的走到那漢子身前,笑著道:「兄台,令堂沒有教過你禮儀二字為何物吧,現下,小生不怕辛苦,來教導你一二,下次招子放亮一些,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最好分清楚,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記住哦!」
說完,又優雅的笑著望了眾人一眼,眾人一解除到他的目光,紛紛走避,再不敢對葉思忘說什麼不敬的話。
「公子,這位大爺他沒什麼事吧?我們也是做生意,有客人出事的話不好,思情,快和這位公子說說,請他老人家高抬貴手,放了那位大爺一馬!」
這時,老鴇一臉陪笑的向葉思忘求道,還讓海淨幫忙勸勸。
葉思忘冷淡的看了那漢子一眼,笑道:「沒事的,三天之後就會康復,麼麼直接把人丟出去就好,省得看著礙眼。」
老鴇稱是連連,不敢招惹葉思忘,只好找人把漢子抬了下去。葉思忘搖著折扇掃視一周,優雅的笑著問道:「還有誰反對思情姑娘請小生入房中敘談的?」眾人連道沒意見。葉思忘這才挎著海淨進了她的房間。
進到海淨的房間,小婢送來酒水,海淨為葉思忘斟上一杯,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微笑著道:「許久不見,先敬葉公子……噢,不,應該稱呼為葉駙馬,小女子敬葉大人一杯。」
葉思忘有趣的笑著,喝了一杯之後,坐沒坐相的把手拄在桌子上,用折扇輕輕敲擊著下巴,好奇的問海淨:「喂,美女,你是不是被刺激了?好好的吃齋念佛的人,怎麼會想不開的來做妓女呢?雖然是賣藝不賣身,不過,還是讓在下頗為驚訝,可否請姑娘為在下解答疑惑呢?」
海淨風情萬種的瞄了葉思忘一眼,讓葉思忘驚訝至極之後,才嬌笑著道:「原來葉駙馬也會好奇,真讓奴家驚訝。不過,葉大人不認為奴家是因為你的無禮才會淪落紅塵的嗎?」
海淨的笑容是肆意的,甚至可以說是放浪的,但她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蕩意,依舊聖潔得彷彿傳說中的觀音一般,讓人絲毫不敢輕侮。
葉思忘心中一動,笑了笑,把臉龐*近她,邪肆的笑道:「原來如此,那在下真是榮幸之至,姑娘需要再次重溫嗎?」海淨又笑了起來,也*近葉思忘,道:「那奴家多謝葉公子了。」
葉思忘優雅一笑,湊上嘴唇,輕輕貼上海淨的唇瓣,海淨依舊嬌媚的笑著,任由葉思忘吻。
葉思忘眼神緊緊的抓住海淨的眼神,一絲一毫也不放過,雖然她的眼神依舊聖潔如故,但在葉思忘貼上她的唇瓣時,她的眼中不可抑制的閃過了一絲羞澀,雖然僅僅是那麼一瞬的事情,但對葉思忘來說已經夠了。
葉思忘淡淡笑著離開海淨的唇瓣,手指眷戀的劃過她的紅唇,微笑著道:「這一次就這樣吧,下一此再見的時候,不止是你的唇,我還要得到更多。」
海淨嬌笑著,眼睛霧濛濛的看著葉思忘,神情誘人無比,道:「那奴家期待著葉公子下一次的眷寵。」
「好了,相思之情已訴,姑娘是否可以告知在下在次的原因?好讓在下知道這醋吃得是否冤枉?」
海淨作出驚訝的樣子,訝異的問:「公子吃醋了嗎?為何奴家沒有聞到酸味?」
葉思忘假做傷心的道:「姑娘不止沒有聞到酸味,還沒有聽到在下的心在為姑娘哭泣,姑娘不顧在下的情意,在次落籍為妓,真讓在下傷心。」
「葉駙馬說話真有趣!」海淨以袖遮口,放肆的笑了起來,神情顯得放蕩不羈,葉思忘但笑不語,只輕輕的搖著折扇。
「奴家為公子唱一首歌,好不好?」海淨輕輕的央求著,聲音嬌媚動人。葉思忘欣然同意,輕輕的閉上眼睛,打算專心欣賞。
海淨輕輕擊著酒杯,清脆的音節響了起來,海淨的嘴輕輕動著,但卻沒有任何聲音從海淨的口中傳出。
過了好一會兒,海淨停了下來,微笑著問葉思忘:「葉駙馬可聽清了?」
葉思忘淡然一笑,道:「在下是魔,姑娘是佛,不是同路的人,怎麼可能聽得清姑娘的歌?如果姑娘執意要渡在下的話,何不到在下的身邊來,時時刻刻對著在下講解你的佛法,讓在下從紅塵苦海中解脫出來,況且,姑娘的佛功已經如返樸歸真的境界,在這紅塵中修練已經沒有必要,還是到在下這裡來吧,看是在下讓姑娘墮落,還是姑娘渡化了在下,如何?」
海淨微微一笑,面上再沒了放蕩的表情,顯得聖潔無比,輕輕的搖著頭,道:「原本以為今日的偶遇能讓葉施主幡然醒悟,看來葉施主對紅塵仍然眷戀萬分,海淨想渡化公子還需要機緣,機緣不到,只能徒呼奈何了。」
葉思忘淡淡的笑了笑,也不置可否,只是抱拳為禮,道:「多謝姑娘費心了,還是好好地考慮一下在下的建議吧,當初佛陀以身飼虎,以身喂毒龍,告訴佛道中人為了拯救眾生脫離苦海要有犧牲的精神,姑娘還不效仿一下呢?或許,在下會回心轉意也說不定,姑娘好好想想吧,在下告辭!」說完,葉思忘頭也不回的告辭而去,沒有絲毫的眷戀,只留下淡淡的微笑著的海淨不知在想什麼。
葉思忘回到驛館,整理了一下,寫了封匿名的密函,遣人送給了太子瑞青,然後便耐心的等待著瑞風回來,而瑞風過分的是,居然在妓院住宿了三天,才依依不捨的跟隨著大隊人馬回京去了。
到了京城,皇帝派來的迎接官員把瑞風王子和葉思忘迎入宮中,皇帝早已經在勤政殿等候著兩人。
「兒臣叩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微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瑞風和葉思忘跪下行禮拜見皇帝。
皇帝撫著鬍鬚,笑吟吟的讓兩人平身,道:「葉卿辛苦了,葉卿此次不負朕望,達成任務歸來,朕心甚慰,卿果然沒有辜負朕的期望,理該嘉獎。不過,比起葉卿來,風兒卻讓朕大為失望!」
皇帝不悅的看著瑞風,瑞風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心中卻直打鼓,在去的途中強姦民女的事情葉思忘已經替他擺平了,為何父皇還會這樣的臉色呢?難道是因為沒有選上土國駙馬的事情嗎?
「瑞風,你上次以下犯上,冒犯太子,朕以為那是你年輕氣盛,只要讓你知道錯了,你自會改正,而你也向朕保證永不再犯,但你看看你這一次的出使,你讓朕太失望了,朕雖有疼你之心,但你不知自愛,朕現在不想見到你,你下去吧,以後不經朕的召見,你不許進宮來見朕。」皇帝聲色俱厲的說著瑞風,顯得痛心疾首的樣子。
瑞風還想說什麼,皇帝卻丟給他一個折子,瑞風爬上前拾起折子一看,一下子就變得臉色如土,簌簌發抖著跪在地上,不停的求著:「父皇開恩,父皇開恩,兒臣下次不敢了,兒臣以後再不會犯這樣的錯兒,求父皇開恩!」
皇帝冷冷哼了一聲,把臉轉向一邊,再也不理瑞風,而是讓人把他拉了下去。
瑞風被人拉下去之後,皇帝重重歎了口氣,怔怔的出了一會兒神,道:「你們先下去吧,葉卿留下。」
待人全部出去之後,皇帝才憂傷的開口,道:「葉卿,你可知道朕為何留下你?」
「微臣駑鈍,不知皇上的用意。」
「葉卿啊,瑞風是朕最疼愛的兒子,他的母親淑妃生他的時候是難產,之後就再不能生育了,朕和淑妃都很疼愛他,可惜他不知自愛,讓朕很是失望,朕心痛啊!」
「皇上請保重,晉王殿下只是年輕貪玩,年輕的時候,總會有年少輕狂的時候,臣想,或許是晉王殿下年輕不懂事的緣故,等殿下獨立之後,他自己然會懂得陛下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