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忘並沒有直接去找顏如玉,而是運起輕功,獨自一人來到朱家堡的後山。在朱家堡的後山,有著一大片的樹林,還有著一個美麗的小湖泊。穿過樹林和湖泊,就是一片陡峭的山崖,成為了保護朱家堡的天然屏障。葉思忘就坐在崖邊的一塊山石上,迎著呼呼作響的山風想著心事,這是他在山上養成的習慣。
冰冷的山風吹在臉山,葉思忘的身體已自動的運起了一層護體氣功,擋住了刺骨的冷痛。葉思忘的心中有著滿腔的懊惱,這麼多年了,以為自己成熟了,再不會為了誰而擾亂心緒,但顯然,他錯了,在雲鳳語決絕地表明願意為司空明月付出一切時,他嫉妒了!為了那樣的人,連雲鳳語這樣仿如天上的仙子一般柔美善良的人也願意為她犧牲一切,他心中充滿了怨恨,為什麼那樣的人還能擁有這些呢?師父早就說過了,恨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最多只能把它當成自己努力的動力,除此之外只會折磨自己,要用不在乎來刺痛那個傷害了自己的人。
葉思忘站起身,迎著山風冷酷的笑了起來,他是個自私冷酷的人,將他獨自仍到冰冷地暗獄的人,他也會帶著她一起沉淪。
葉思忘轉身離開,毫不猶豫的走到顏如玉的房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可以不在乎,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任何事,但是對你好的人,卻是必須要保護的。葉思忘敲開顏如玉的房門,黝黑的大眼直直地看著顏如玉。顏如玉俏臉暈紅的低垂著頭,在這樣的深夜,男人會進入自己的房間,其中的用意,雖然讓她害羞,但仍然是不言自明。
「玉兒,」葉思忘輕聲喚她。
「嗯,」顏如玉嬌羞的應了一聲。葉思忘走了過去,溫柔的拉起她的手,柔聲道:「剛才雲鳳語來找我,我已經答應她,從從此之後就是我的人了。」
「是嗎?」顏如玉低下了頭,看不清她的表情。葉思忘依舊誠實的說著:「我輕薄了她,摸了她的胸部。」女人「恩」了一聲,含著可疑的鼻音。
「但是,那個,我覺得她的胸部沒你大!你放心,我不喜歡。」葉思忘笨拙的解釋著,畢竟沒有太多向人解釋的經驗,但是又覺得如果不告訴她,就會辜負她的滿腔深情。顏如玉暗自翻了個白眼,誰問他這個啊!真是的!她沒有說話,只是把*在男人壞中的身體向他貼的更緊。
「玉兒,我是一個小心眼兒的男人,你還會愛我嗎?」葉思忘嚴肅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女人不解的從男人懷中抬起頭,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問。葉思忘誠實的把剛才發生的一切經過都告訴了顏如玉,把自己的心赤裸裸地擺在了她的面前。
顏如玉溫柔的撫摸著他俊美的臉龐,美目深情的看著他道:「不管別人怎麼想,也不管別人怎麼說,思忘,我們只是凡人,我們也會有怨恨,所以,我愛思忘,無怨無悔,即使有一天你厭倦了我,拋棄我,我也毫無怨言。」顏如玉美麗餓大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深情的安慰著心愛的男人,向他傾訴著自己的深情,把自己的心也毫不保留的給了他。
「這一生,我都不會負你。」葉思忘歎息著許下了自己的諾言,抱住她動人的嬌軀,雙雙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雲鳳語早早地起了床,不知為何,她一晚都沒睡好,只要想到葉思忘去找了顏如玉,她就再沒了睡意。毫不容易睡著之後,那個可惡的人兒又在夢中纏了她一晚,今天,他還會來嗎?或許已經沉迷在顏如玉編織的溫柔情中了吧。
患得患失的想了一早上,葉思忘也沒有來,反而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第一個就是朱劍青,他對雲鳳語並沒有露出一貫的燦爛笑容,而是嚴肅且鄭重的警告她,如果她是給葉思忘幸福的,那麼他歡迎她;如果她傷害了葉思忘,那麼他是不會放過她的!說完,他就走了。
雲鳳語被他說的愣了塄,那樣一個惡魔般的男子,還有這麼多人維護他嗎?為什麼他們就認定了她是那個會傷害到葉思忘的人呢?為什麼他們就沒有想到她才是那個會被傷害的人嗎?
正發呆,顏如玉來了,從她略顯蹣跚的腳步,不難猜出昨晚他們做了什麼!她應該不在意的!她應該慶幸被他侵犯的人不是自己的,但是,顏如玉臉上那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為什麼她就是感到心頭泛酸,心中刺痛不已呢?那個惡魔般的男子,那個第一個碰觸了她純潔的身體的男人,現在,就連看她一眼也不願意了嗎?她,就那麼不堪嗎?
「姐姐,小妹今天來只是為思忘昨日的行為解釋的。」顏如玉溫婉的說道。
「唔,」雲鳳語顯得心不在焉,顏如玉執起她的手,誠懇的道:「如果姐姐愛他,那就放開一切,不為了誰,就只是單純的愛,單純的心愛來他,姐姐做的到嗎?如果做不到,那姐姐還是走吧,免得被思忘傷害。姐姐走後,思忘那裡也不用擔心,他雖然會生氣但是,他不會趁機對姐姐或是莫夫人報復的!他其實是一個很好、很溫柔的人的。」
雲鳳語被她的話驚呆了!那個惡魔般的男子是好人?!他溫柔?!不!她不相信!她四不會愛上那樣的人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比她小了十一歲的少年男子。她再次堅決的搖搖頭,待她回過神來,顏如玉已經走了。但是,整整一天,葉思忘都沒來找過她,甚至連派個人來看她一眼也不曾,就像已經遺忘了她的存在一般,這樣的人,她真的要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