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的最後一擊,攻破了蔡仁英那令人讚歎的防守,同時也粉碎了她那不屈的戰鬥意志,重重的拳頭擊中她的小腹,將身體硬生生打成兩段,慘烈戰鬥氣息的震撼著在場每一名年輕武者的心魂。
蔡仁英的上半身摔落在地面滑出數米遠的距離,依然有不少年輕武者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這一場高そ潮緊張壓迫到令人都以為,最後會以秦奮壯烈戰敗結束的戰鬥,用誰都沒有想到的結局拉下了帷幕,秦奮那兇猛浩大的拳意,龍騰九天的極限一擊創造出了新的歷史。
如此的戰果,便是連帝釋天這種首座級別的大高手,都完全無法猜到。秦奮的突然井噴式爆發,太驚人了,那就是一尊戰神轉世。
咳咳……
蔡仁英半截身子躺在地上,口中湧出如噴泉一般的鮮紅血液,她只能仰頭看著藍色的天空,無法相信如此結局的震撼依然沒有消散。
被一拳震碎胸骨的她,胸口依然還能有著輕微的起伏,聚焦的瞳孔正一點點的開始散開。
秦奮豪猛的一拳不止打斷了她的身體,同時震碎了她的脊椎,更震破了她的五臟六臍,便是傳說中的大羅金仙下凡也沒用了,死亡是她唯一的結局。
現在依然沒有徹底死亡,是因為她的意志,或者說是她一口不甘心戰敗的氣,噴著鮮血的紅唇蠕動擠壓出細微的聲音:「浩大的拳意,可怕的戰鬥感。我不甘心啊,我不應該把主動權徹底放棄,不然勝負難說…………。你也不需要高興,打死……打死我新跑拳道兩名弟子……師兄……師尊……不會……不會……」
兩聲不會,蔡仁英沒有說完最後的話,再次湧出的鮮血填滿了她的喉管,渙散的瞳孔依然保留著說不盡的不甘。
蔡仁英眼睛就那麼睜著,呼吸在這一刻徹底停止,生命的痕跡從她身體中徹底離開。
死了,蔡仁英還是死了,想要殺人的她,帶著無盡的不甘死掉了。
秦奮雙臂撐著膝蓋,勉強維持著身體沒有坐下或者跪下,他的雙腿跟雙臂都在不停的快速顫抖著,搖搖欲墜的樣子彷彿隨時都可能無法繼續支撐下去。
紅潤的臉色也早已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止出現在他的額頭跟臉頰,雙手的背面也都是晶瑩的汗珠,黑髮間一滴滴汗珠滾落到殘破的地面,武士服彷彿站在豪雨中淋了數個小時的樣子。
秦奮不敢移動身體,剛剛的一戰不只是耗盡了體力,精力,同時還在激戰中不停的加劇著傷勢,體そ內氣血翻騰猶如翻江倒海,如果強行前進頓時就會張嘴噴出鮮血。
十一星級的實力對抗十四星級的實力,就是秦奮也不認為自己擁有什麼勝面,最初硬接蔡仁英那混合了民族歷史烙印的太白時,秦奮就已經氣血翻騰的牽動了一點內傷。
隨後一系列忘我的狂暴攻擊,固然打的蔡仁英節節敗退氣勢低落,何嘗沒有讓秦奮的傷勢再次加重。
最後一拳近乎生命爆發的一拳,生生轟斷蔡仁英雙臂跟身體時,秦奮的骨骼也要承受著十四星級武者的反擊,若非換髓重生骨質足夠堅固,就絕對不只是骨裂這麼輕鬆的傷勢。
十四星級武者經過多年的真氣震盪,骨質堅固異常,平時狀態的十一星級武者便是有秦奮那般的攻擊力,結局也定然是自己的整條手臂承受不了那浩大的衝擊力而爆碎。
四處響起一連串的竊竊私語跟低聲倒吸涼氣,現場從安靜變得有些喧鬧轟動。
蔡仁英死在一名十一星武者的手中,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情!同來的幾名內聖武堂武者幾乎人人震驚到了呆立狀態,如此結局便是做夢也想不到的。短短的時間,秦奮一個人生生打死了兩名內聖武堂武者,而且一名是十三星級,一名還是十四星級的准武學大師。
這個事實,太難讓人接受了。
「聖武堂這一屆的新人王,爸怕不會再出現在內聖武堂了。」
黃楓萬輕聲的自語,換來周圍不少同伴的認可點頭。聖武堂為了激勵新進武者的尚武之心,每年都會舉行一次擂台比武,參賽者必須是新進聖武堂不到一年時間,並且年齡也有限制的特殊比鬥。
最後可以獲勝的人,就是當年的聖武堂新人王。
這個頭銜,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都在內聖武堂了,人們甚至早已經習慣了,這本就該被內聖武堂給奪走。
然而今天,秦奮在眾目睽睽之下,生生打死了一名十三星級武者跟一名十四星級武者,試問新人王爭霸戰時,誰敢跟他爭?內聖武堂的武者,在他面前也只能黯然失色。
幾部首座透過屏幕看著地上的死屍,一時間也紛紛驚歎不止,這年輕人剛剛上演了一場令人幾乎要窒息的緊張戰鬥。
這一場激戰過後,秦奮的威望在外聖武堂的年輕武者心中連連拔升,這個看起來並不咄咄逼人的年輕人,動起手來如龍似雷,下手幹脆果斷,絲毫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大家都是來自各地武學天份過人的武者,平日裡相互之間很少有服氣別人的念頭。在看過了秦奮剛剛的戰鬥,幾乎所有人都打心底了服了,即便他們是進入聖武堂新人比較晚的一批,但未來的新人王頭銜,卻沒人可以搶的走了。
啪啪啪……
鼓掌聲從內聖武堂一方響起,從中走出的男人身材一米七出頭的樣子,這人厚唇寬鼻,下巴上卻沒有半根鬍鬚,褐黃的皮膚下是一個有些臃腫的身體,腮上的肥肉隨著前進的腳步連連抖動。
在聖武堂這樣的一個武學聖地,幾乎所有武者的身材都很是不錯,這是得益於場面練武的關係,也是很多聯邦女性明知道資質不好還要練功的原因,能夠得到一個好的身材總比吃減肥藥來的好。
如此的武學聖地中,想要見到一名身材不好的武者,說來相對還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眼前這人的身材個頭不高,身材臃腫,雖然不能說是鶴立雞群,到也同樣非常扎眼,就如同—群天鵝中,突然見到了一隻碩大的癩蛤蟆。
「厲害,真厲害!秦奮是吧?」滿臉油膩方臉上泛起淡淡冷傲笑容:「內聖武堂司馬海,請教閣下的高招。」
「什麼?」
圍觀的人群一陣嘩然,秦奮剛剛激戰兩場,誰都能夠看出他早已經耗盡了所有的真氣跟體力,好像還受了一定的傷勢,現在連走路都成問題。
這時候挑戰?完全就是跑出來撿便宜!如此做派,還能夠更加不要臉一點嗎?
司馬海享受著眾外聖武堂武者不爽譴責的眼神,微微揚起下巴,露出看似高深的笑容:「你們知道什麼?好男兒就應該有錚錚鐵骨!若是遇到這麼一點情況就退縮,還算什麼武者?」
黃楓萬從人群中跳出,面帶怒容的喊著:「既然你是錚錚鐵骨好男兒,怎麼不去挑戰任天生?或者挑戰六部首座?身為前輩,卻在這種時候找秦奮切磋,你真是錚錚鐵骨啊。」
圍觀的武者立時響起一片附和之聲,文其他幾名內聖武堂的武者面色略帶羞紅,心唯有司馬海面色始終如常,閣他輕輕一笑,眼神透著無盡蔑視一掃黃楓萬:「卑微的猴子,又怎能明白嘯聚山林猛虎的雄心?」
秦奮雙手撐著膝蓋,仰頭打量著不遠處的司馬海,這人走的應該是猥瑣武道吧?只可惜,他不知道什麼是猥瑣武道的真髓,把不要臉當猥瑣了。若讓猥瑣之王曾一成看到了,恐怕會直接把這人當場拍死,以免他侮辱,偉大,的猥瑣武道。
司馬海又前進兩步,伸手摸著腰間的戰刀,面色保持紳士的微笑:「戰鬥就是要發揮自己的長處,我使用自己習慣的刀進行戰鬥,你不會反對吧?如果你不習慣空手跟有武器的人對戰,我允許你也使用武器。」
秦奮笑的力量都欠奉,這人不要臉已經到了一種傳奇的境界了,趁人之危不說,竟然還給自己動刀子找借口。
如果這是戰場上的生死戰鬥,這種情況到也說的過去。趁你病,要你命,本就是作戰的一種方式。
但,司馬海跳出的做派,顯然是來進行所謂的切磋,想要在戰鬥中失手將人斬殺。
「不反對,怎麼會反對呢?」
122號樓的武者群中,凱撒一聲長嘯跨前半步就要外出,突然感覺肩膀被一隻手搭了上去,回頭看去發現是薛天那笑瞇瞇帥氣的臉蛋。
「凱撒,你們這幾天累的要命吧?能站著也算是小奇跡了。」薛天拍拍凱撒的肩膀:「還是我來吧。」
司馬海挑挑那厚厚眼皮,蒂著幾分疑慮的打量著薛天。
「司馬海是吧?」薛天連連鼓掌的走入戰圈,一搖三晃猶如歌星在開演唱會,懶散的聲音拖著長長尾音:「你說的實在是太對了!打架嘛,當然要使用自己長出了,二百五才會拿自己的短處去打。還有那句,卑微的猴子,又怎能明白嘯聚山林猛虎的雄心?,我深有同感啊。
司馬海越來越搞不明白這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同為122號樓的年輕人,怎麼開口會稱讚敵人的話語?而且看樣子還非常贊同趁火打劫這種做法。如此的情況,不是腦袋壞掉了,就是這人有什麼陰謀吧?
薛天懷抱著居合刀站在了秦奮的身旁,始終笑瞇瞇的望著司馬海:「怎麼說呢?聖武堂新人第一這個名頭,我可以覬覦許久許久了,可始終沒機會。今天秦奮這種狀態,我覺得我的機會來了,現在我也跟你一樣,想向秦奮發出切磋的邀請。」
司馬海一愣,這什麼意思?來搶風頭的?還是來給秦奮撐場子的?
「如果咱們兩人聯手向秦奮發出邀請,估計他也會同意。只是……」薛天一臉為難抱歉的樣子:「秦奮如果戰敗,那算是我贏了他,還是你贏了他?」
司馬海又是一愣,這樣的話說出來,顯然是想搶先戰鬥,至少擺明了不給別人跟秦奮交手的機會。
如今的秦奮,別說是聖武堂的武者了,就算是一名一星武者都可以輕易放翻他,這種機會怎麼可以放過?
司馬海厚厚的嘴唇一挑,搖動著粗大的食指:「年輕人,你說的太對了。但凡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我先發出的切磋邀請,當然是我先來了。如果你想動手,那也要等我被打敗了……」
「先來後到?」薛天連連擺手:「這裡是聖武堂,不是菜市場。總之,今天秦奮我是打定了,誰想在我之前挑戰秦奮,就是不給我面子。
司馬海眼皮輕輕一抬,就看到薛天那慵懶微笑的帥氣臉龐突然陰沉,陰寒密佈的眉宇之間透著肅殺的氣息:「誰不給我面子,我就不會給誰面子!天王老子來了也一樣!」
剛剛還喧嘩的圍觀者,一下子變得安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司馬海的身上。
明明是司馬海先向秦奮發出了挑戰,薛天卻上來一通胡攪蠻纏後突然發飆,把話說到了很絕的份上。
這種情況下,若是司馬海真的把挑戰秦奮的優先權讓給薛天,那麼就代表他怕了薛天,根本沒有資格向秦奮再發起挑戰。
如果司馬海始終要堅持維護自己挑戰秦奮的優先權,那麼就是說他要先擊敗薛天,才能維護自己的優先權。
秦奮看著司馬海那一秒三變的面色連連發笑,之前說出那樣裝逼的話語,把別人都比作猴子,把自己比作老虎,現在可好了,自己坐蠟了。
做人莫裝逼,裝逼被雷劈。秦奮忽然響起了一句曾經很流行的話語,他同情的看著司馬海,搞什麼不好?非常出來把自己比作嘯聚山林的虎王。
短暫的沉默,司馬海看到秦奮笑容,眼睛頓時放亮,厚厚的嘴唇猛然用牙齒一咬的說道:「秦奮的切磋優先權我是不會讓的,誰不給我面子,也別怪我不給他面子。」
薛天拍了拍秦奮肩膀:「我說,你這位種子選手能先閃到一旁去嗎?有人不給我面子,我決定讓他裡子一起都給丟了。」
秦奮勉強站直了身體,露出一個微笑走向人群,這次受傷骨頭微裂一兩天之內是絕對沒有辦法動手,站在一旁恢復下體力,利用換髓涅盤的震盪加上聖武堂的藥品,相信很快就可以再次恢復動手的能力。
司馬海看著秦奮那疲勞走去的身影,心中微微一動,這人如此勞累的情況下,走路已經有些步履蹣跚,卻依然透著那種我為神仙的氣勢,若不盡早打敗他,恐怕他日後會上門來找麻煩,報今天上門之仇。
薛天拍拍:「好了,妨礙我的人暫時離開了,咱們該看看到底誰削誰的面子了。」
司馬海左手五指一抓刀鞘,右手已經搭在了刀柄上,精神瞬間鎖定在了薛天的身上,作為一名換血重生真先天的十星級武者,專業的戰鬥能力還是絲毫不缺少的。
「我之前說過,我作戰時會用刀。看你抱著一把居合刀,想來也是用刀的武者吧?那麼,咱們就玩玩刀吧。看看到底誰的刀子,耍的更好。」
「玩刀?」薛天拍拍懷抱的居合刀鞘,笑了起來:「你也配讓我用刀子嗎?別看到我拿著刀子,就以為我只會用刀。今天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
眾人都被薛天那故作神秘的表現吊足了胃口,他才笑瞇瞇的說道:「你不知道吧?我媽媽茶道有三,隔壁還是國術館呢。」
司馬海眼睛裡充滿不解,這年輕人腦子的思維太跳躍了,他到底在說什麼?
薛天將居合刀丟向凱撒,轉身走向圍觀的年輕武者面前,手腕一翻五指張開一探!
年輕武者只感覺腰間突然一輕,隨身攜帶的金屬雙節棍就到了他的手中,手腕隨之左右上下輕輕轉動著,雙節棍的一頭上下轉動飛舞,如同一隻金屬蝴蝶。
「雙節棍聽過沒?」薛天笑瞇瞇的停止轉動的手腕,飛舞的雙節棍被夾在了腋下,輕輕站在原地給人說不出的瀟灑。
司馬海笑了,身為十星級的武者怎麼能夠不知道雙節棍這種武器?這年輕人還真是夠猖狂的,捨棄自己拿手的刀子不用,耍帥用什麼雙節棍?好!今天就刀斬雙節棍!
薛天輕輕走入戰圈,腦袋連連搖動著:「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應該沒有聽過《雙節棍》。」
「雙節棍?我怎麼可能沒有聽過?」司馬海拇指一頂戰刀護手,刀鞘之中綻放出刺眼雪亮的寒光,身體微微向下壓去說道:「年輕人,做人應該太過囂張狂妄。今天我替你師父教你一下,什麼叫做戰鬥不能夠放棄自己的長處。」
「你替我師父?」薛天微笑的面色陡然一變,肅殺的氣息立時升騰:「好!太好了!我一直想要揍他一頓,可惜始終打不過他。既然你這麼熱心想演出一把我師父的角色,那我真是太感謝你了。」
司馬海感到薛天面色跟氣勢突然陡變,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怎麼這年輕人好像真的很想揍自己的師父一樣?「來來來。」薛天雙腳輕輕點著頭,圍繞著司馬海連連轉動著,樣子很像是新截拳道的動作,跟平日的戰鬥方式完全不同。
新截拳道,跟新跑拳道等拳法一樣也被人改良過,只可惜新截拳道始終沒有再出現過一個像李小龍那般天縱奇才的人物,便是經過改良之後也只是三流都算不上的武技。
司馬海看著薛天竟然用這種武技,真氣全身奔湧不斷,在薛天右腳踏地的瞬間,雙腳猛踏廢墟般大地,身體向下一伏急躥,狼突奔襲的衝近薛天面前,刀鞘鏘的一聲爆出一團刺眼的刀花,鋒利的戰刀斬出的刀壓割的人臉生疼。
六合刀法中的氣蓋山河!
司馬海這近乎偷襲的一刀突然爆發,瞬間便將氣勢跟真氣全部綻放出來,老牌的十星級武者全力一刀,便是瀑布也可以被刀鋒生生斬斷。
這一刀的偷襲幾乎是司馬海心技體的一擊,近距離偷襲往往都會產生奇效,便是無法傷人也可以瞬間確立戰鬥的上風,將主動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刀破空襲出,司馬海甚至聞到了空氣中薛天身體破開那濃濃的血腥味道。對於這一刀,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薛天看也不看迎面劈斬的戰刀,身體同樣向下一伏,全身骨骼猛的一抖,整個人如草叢中急速躥行的草蛇,劃出了戰刀的籠罩範圍,腋下的雙節棍像鞭子一樣從上抽下,目標直奔著司馬海的天靈蓋。
這一下若是敲實了,就算司馬海修煉了什麼金鐘罩鐵布衫橫練十三太保,便是不腦袋碎裂,估計也會被砸的暈頭轉向。
司馬海心中一驚,這人怎麼逃出氣蓋山河的?怎麼逃脫的那一瞬間,我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機移動?
一招之間,司馬海瞬間從佔據上風變成了處於下風,主動位置也變成了被動的位置,手中戰刀匆忙間舉過頭頂。
鏘!
刀棍交擊擦出一連串的火花,司馬海只感覺一股力量順著戰刀傳來,那古怪的頻率撞擊著自己的真氣震盪。
「讓我告訴你,什麼是《雙節棍》吧。」
薛天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明明發動攻擊時還面對著司馬海,說話時卻已經站在了司馬海的身後,雙節棍橫掃打向司馬海的腎臟。
司馬海聽到聲音從身後傳來,感受著那被鎖定的腎臟位置,頭皮都炸了起來起來,手中戰刀一式和合六出,刀光籠罩全身。
「雙節棍就是……」
金屬碰撞的剎那,薛天的聲音突然變成了一種古怪的節奏:「什麼刀槍跟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樣,什麼兵器最喜歡,雙節棍柔中帶剛……」
什麼意思?司馬海一愣,這人用的到底是什麼身法?如此詭異?他剛剛那話又是什麼意思?
薛天身體一搖到了司馬海的左邊,手中雙節棍再次當頭打下:「呼吸吐納自在……氣沉丹田手心開……」司馬海單刀在頭上一斜,卸去部分打擊的力量,心中卻無不震驚,這年輕人在說什麼口訣?他怎麼在戰鬥的時候還可以隨便開。?
「一個馬步向前,一記左鉤拳,右鉤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險。」
薛天的話語不停,手中雙節棍指東打西,司馬海聽到左勾拳嚇了一分神以為真的會有拳頭,差點被雙節棍真的砸碎腦袋。
這小子到底在幹什麼?司馬海連連轉變身法,想要脫出薛天的攻擊範圍,然後再重新組織攻勢搶回上風,卻發現者薛天就像是鬼一樣,位置飄忽不定,總是可以搶先一步佔據最有利位置。
「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嗨。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嗨。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
幾名圍觀的年輕武者突然明白了過來,這薛天嘴巴裡說的根本不是什麼武學口訣,他是在唱一首非常非常古老的說唱音樂《雙節棍》。
有人反應過來連忙告訴著同伴,很快這件事情傳遍了圍觀者每一個人的耳朵,便是內聖武堂的觀戰者都聽到了人群中傳播的話語。
「司馬海!那小子說的不是口訣,他在唱歌……」
內聖武堂人員的高聲提醒,傳到司馬海的耳中令他胸口血氣上湧,差點一口血直接從喉嚨中飆出。
什麼?唱歌?司馬海倉皇的接下一棍,又怒又驚的尋找薛天,這小子竟然在戰鬥中在唱歌?
「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嗨。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嗨。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
薛天唱到了副歌的部分,雙節棍舞動如暴雨一般,辟里啪啦從任何一個方向砸下,司馬滄海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只能,霎時間身體便中了七棍,每一棍落下必定是皮開肉綻,卻又不會真正傷到骨頭。
「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嗨。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嗨。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
薛天仰著下巴,連飄忽鬼魅的身法都不在使用,單手拿著雙節棍辟里啪啦快速砸下,一路抽的司馬海連連倒退不止。
這小子……這小子是在玩呢!司馬海挨到十四棍的時候,終於明白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的對手超乎想像的強大。
「我用手單倒立……」薛天身體突然一個翻轉,手掌真的撐住了地面進行倒立,手腕猛然對著地面一個轉動,腳穿過司馬海的防禦,重重的踢中他的下巴。
卡嚓
司馬海下穎骨骼斷裂,強橫的衝擊力令他連連倒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薛天如飛龍在天一樣衝上空中,一個旋轉出腿踢中他的胸膛。
「漂亮的迴旋踢,一身正氣!」
薛天手腕連環轉動著手中的雙節棍,站立在原地,看著被迴旋踢踹斷胸骨,連連倒退,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倒飛出去的司馬海。
一首《雙節棍》完畢,薛天將雙節棍夾在腋下,笑瞇瞇的看著司馬海:「我就說嘛,你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做《雙節棍》,還在我這裡不懂裝懂。」
司馬海胸骨被人踹斷,全身上下到處皮開肉綻,坐在地上憤恨的看著薛天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幾部的首座也都呆住了,怎麼還有這樣的年輕武者?以前怎麼都沒有注意到他?如果說秦奮的戰鬥令人熱血膨脹,那麼這個年輕人的戰鬥就是一種難以說明的享受,甚至還是一種帶著喜劇的享受。
當然,身為他的對手,那就是茶几上的擺設品了,杯具!沒錯,就是悲劇!
司馬海望著薛天眼角連連抽そ動,戰鬥之前怎麼也不會想到,結局是這樣的。這個年輕人比秦奮還可怕!沒錯!秦奮會把人給打死,這個年輕武者可以把人給活活氣死。
薛天手腕一抖,雙節棍在空中高速旋轉飛出,最後無力的落在原來主人的手中,他感受到司馬海那古怪的眼神微笑回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崇拜嗎?如果是的話,千萬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傳說。」
噗……
司馬海聽到這話,氣的再也無法忍受胸口那翻騰的氣血,張嘴一道血箭颶出,人重重的躺在地上。幾名內聖武堂的武者僵在了原地,司馬海的實力在隊伍中也不算弱了,大家一對一內部切磋往往也是五成勝率左右,這樣的人被薛天給戲耍打著玩,誰上去一對一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怎麼?還有人想上?」薛天雙手抱在腦後,無所謂的笑著:「那就來吧,我還有一首《龍拳》沒唱來著。我右拳打開了天,化身為龍!全世界的表情只剩下一種,等待英雄,我就是那條龍。」
內聖武堂武者眼睛戰意頓時再次減弱數分,任何人看過他剛剛近乎虐待一樣的戰鬥方式,估計都不會提起很高的情緒。
就算真的可以打的旗鼓相當,誰又能受得了他那長舌婦一樣的惡毒嘴巴,一個不小心,心境失衡頓時就會被他給打敗。
安靜的廢墟戰場,幾名內聖武堂的武者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的呆站著。
薛天無所謂的聳著肩膀:「如果你們一對一沒有把握,一起上也可以啊。一個打一群我也玩過的,絕對不會比老秦的差哦。」
凱撒等人額頭都流出幾滴冷汗,那次海灘絕境之下單刀護友,近乎以一敵百的超爆戰鬥場景,何止是玩過?
內聖武堂武者的眼睛再次恢復了一點慾望,一起上總不至於你還能唱什麼《龍拳》來遭他人吧?
「薛天,風頭不能夠讓你一個人給出了。」
凱撒緩緩的向前走去,所羅門跟布魯克斯對視一眼,剩餘的三名年輕武者一同走上前去,十星的真氣在體そ內滾滾奔騰著。
十星!十星!十星!還是十星!
內聖武堂武者們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近幾天來的這批新人實力一個個都太勁爆了吧?就算他們都算是內聖武堂新人身份,也同樣讓人驚歎,何況還是一批外聖武堂基礎型?
外聖武堂基礎型?幾名內聖武堂的武者對視苦笑,這批新人是不是腦子被變異野獸給踢了?如此條件進入內聖武堂,未來將會有一條無比光明的前景,怎麼都加入了最沒有前途的外聖武堂基礎型?
四個人全部都是十星武者!費雷羅單手挨著下巴,這是什麼陣容?四名年紀不到十九歲的武者,全部完成了換血重生真先天,擁有著十星武者實力的情況。這將是席捲天下的陣容!
沒錯!席捲天下!費雷羅面色又增添幾分凝重,這四人如果未來沒有被武學屏障給阻擋住前進的步伐,他們的成就將不可限量。
秦奮如果沒有被裴成俊給打死,未來若是可以一路突破武學屏障,或許真可能成就神獸級的武者吧?
有自己的星宿戰將,但往往其他神獸級武者崛起的時候,一般身旁最初能有一名星宿戰將跟隨他打拼天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通常都是等到神獸級武者最終拿到神獸稱號,或者擁有神獸級武者實力的時候,才能夠收服那些其他當時參與爭奪神獸武者的對手,成為自己的星宿戰將。
星宿戰將的實力都是出類拔萃的,性格往往文心閣更新也都桀驁不馴,作為爭奪失敗一方成為星宿戰將雖然也是屬下,但在安全性方面卻不高,對外作戰時的團結性也差了一點,配合更是差了很多。
秦奮卻不同!費雷羅認真看著孱幕,如果秦奮能夠有機會去爭奪神獸武者的稱號,那麼他身旁狙擊的年輕武者們,將超過歷代任何一名神獸武者初期的星宿戰將數量。
這批人如果真的幸運的成長起來,那麼對秦奮來說就是一種團結度極高,配合度超強的超級鐵軍!
帝釋天雙目瞇成細線的盯著秦奮,腦海同樣快速思考著各種的可能,若這些年輕人跟隨秦奮一起,真的幸運文心閣首發的成長到了一定境界,任由他們前往土星或者進行闖蕩,再幸運的在血與火的激戰中活下來,那麼日後定然是不能小看的實力跟勢力,或許真的可能會成為統治星球的神獸武者!
即便除了秦奮之外,其他年輕武者若是有大運氣大福源,也成為了神獸級的武者,他們之間的交情會鐵的可能,形成更加可怕的聯盟力量!「如果真的有那麼一人……他們或許真的有實力……」帝釋天下意識的自言自語,瞇縫的雙眼放出兩道如刀鋒一般的冷光:「席捲天下!」
帝釋天到了一口涼氣,房間中響起如毒蛇吐信的,嘶嘶,聲,手指輕輕來回搓動著下巴:「秦奮的小團體,竟然有這樣潛在可能的潛力。年輕一代的小團體中,他或許是最強大的一個小團體了吧?他用了什麼樣的手腕,將這些人聚攏到了一起?聚攏這樣的一批人,他會沒有野心嗎?這樣的人,日後若是不受聖武堂的制約……當他離開聖武堂時,他是否真的會帶著小團體征戰土星或者金星?」
「真強的小團隊啊。」
「是啊,年輕一代的小團體,或許他們是第一了。」
「是啊。」費雷羅頻頻點頭,認同著其他首廬的看蘆:「現在的他們,或許還沒有資格抗衡土星的兩大超級豪門天門跟地府但誰又能保證他們若是大幸運的成長起來,就沒有資格去跟這兩強的勢力爭奪誰才是統治土星的王者?」
監控房眾首座討論氣氛熱烈,廢墟的戰場則是截然相反的冷清,安靜。
司馬海躺在廢墟一般的地面,內心充滿了無比的震驚,這是從哪裡冒出了如此一群的年輕武者,以前經常連續數年不到十九歲的年輕武者,沒有一個可以完成換血重生真先天的事情,今天怎麼一出就出了這麼一群?
「新人王……新人王……新人王……」
黃楓萬激動的握著雙拳,一聲聲低沉的呼喝從喉中躥出,很快得到了周圍大批外聖武堂年輕武者們的附和。
轉眼間近百人的外聖武堂武者們,聲音匯聚到了一起,一聲接著一聲的聲浪沖上雲霄。
新人王!沒錯!被內聖武堂霸佔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新人王,今次終於該讓出來了!
如今已經不需要再打了,在場的凱撒,薛天,布魯克斯,莫拉德,所羅門還有秦奮,任何一人的實力,放在聖武堂的歷屆新人王之中,幾乎都可以穩穩拿到新人王的頭銜。
當然,之所以被眾人認定為幾乎,還是因為聖武堂曾經出現過一個武瘋子,那彪悍橫掃的能力,也同樣是聖武堂的一個傳奇級的人物。
「新人王?」費雷羅臉上笑容如綻放的菊花:「上屆新人王,若是知道這屆的新人王實力,恐怕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期待新一代新人王的產生了吧?」
帝釋天微微一愣,唇角掛著無奈的苦笑,把頭輕輕點了數下。
聖武堂有著很多的規矩,比如關於新人王的一個傳統規矩,就是新一代新人王必須跟上一代新人王交手。
理由也同樣是讓本屆新人王不要太自滿,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順便讓他看一下,只需要一年的時間,兩屆新人王的實力差距已經變得多大了。
除了武瘋子之外,每一屆新人王都曾經在他人生最春風得意的時候,被老一代新人王臭揍一頓。所以,每一代新的新人王,都在期待著再產生新的新人王,自己也去教訓一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