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花一千美元買一個簽名?秦奮現在甚至相信,如果有人知道了自己的住處,會有粉絲花錢僱傭殺手來進行暗殺。
這個拍賣欄是停止了跳動,其他的拍賣欄還在跳動著。
秦奮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臟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堅強,這三十幾個簽名看樣子最後的成交價會是天價級別的。
為了不至於晚上失眠,秦奮乾脆關掉了拍賣的界面,把注意力放在已經回到自己床鋪的張向陽身上。
擁有著超級的計算能力,同時還有著黑市的會員登陸密碼跟網址。這樣的人會是普通人?秦奮單手支著下巴,很仔細的打量著正在看雜誌的張向陽。
他為什麼要幫我?好像在故意接近我?秦奮很是不解,一時間卻有找不出任何的頭緒,就連郝班長傳授的心理學也無法在此時使用。
連續作戰,加上特訓融合武學,秦奮的身體跟精神都疲勞到了極限,不知不覺間他就那麼坐著睡了過去。
無邊無際的黑暗,屬於分析流派的大師,一臉微笑的從黑暗中緩緩走出,眉宇間還帶著淡淡的欣賞。
「年輕人,你今天做的不錯。」
大師的話語永遠是不疾不徐,淡定從容的聲音極襯他的氣質。
「大師對我將金剛舞融合龍遮身有什麼建議嗎?」
秦奮很喜歡跟這位大師聊天,每一次的徹夜深談,迷茫的武道就會更加的清晰不少。
「建議?」大師微微笑著連連搖頭:「我這次沒有任何建議。你有你地道路,我並不想用我的道路來完全限制你。有些沒有必要犯地錯誤。我會跟你探討給你建議。有些事情,哪怕明明可能會碰壁。也要讓你去做一下,這樣你才能真正的成長。」
秦奮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怎麼?大師是說我這次走錯路了?」
大師微笑了半響,才說道:「你覺得呢?」
秦奮陷入了沉思,自從跟大師交談以來。大師從來沒有錯過。在大師的面前,秦奮感覺自己就是菜鳥一隻。面對大師地反問,他必須要好好考慮。
一分鐘,十分鐘,一小時,兩小時……
秦奮緩緩抬起了頭。\\眼睛中的迷茫已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地是大師的那種從容跟堅定。
「大師。謝謝您。」
「謝我什麼?我什麼都沒有。」
秦奮很認真的搖頭:「我一直認為自己對武道有著自己的堅持,但當大師反問的那一刻我動搖了。因為您從來沒有出錯過,所以我懷疑那樣地融合創造真的是錯地。我想了很久,我很認真的思考,直到剛剛我才明白,您是在教導我,武道的前途永遠是迷茫的,但作為武者要有一顆堅定的心!一顆可以打破所有迷茫的武者之
大師攤開雙手聳著肩膀,眉宇間盡皆笑意「這一切都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有說哦。」
「謝謝您。」秦奮很認真的鞠了一躬:「是您在剛剛告訴了我。武道沒有對錯。錯的只有人,只有人心。」
啪啪啪啪啪
大師輕輕的鼓掌不斷:「小子。你感悟超乎我地想像,我以為你只會感悟到是否適合自己,沒想到你以四星地實力,感悟的卻是遠超四星地感悟。好,很好!」
好字出口,大師一個閃身,速度快如疾電,伸出的兩根手指直打秦奮眉心!
四星的實力?怎麼可能?秦奮就像那些被他擊倒的對手一樣,面對大師的四星實力,連絲毫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眼前一黑,秦奮徹底陷入了沉睡。
在沉睡前的那一瞬,他聽到大師的話語從虛無中傳來:「小子,好好休息一下吧。」
這一夜,秦奮的戰友們面對他那如雷的鼾聲,沒有任何人能夠順利的安然入睡。
「老秦的鼾聲比他戰鬥時的吼聲還要大。」
「要不說,老秦怎麼能夠厲害?人家打鬥厲害,鼾聲自然也厲害。」
「是啊,讓他好好睡吧。這幾天那個和州的相撲天天上門找他,估計老秦想躲是躲不過去了。還是養好精神,等待和州的新相撲挑戰吧。」
「哎!真不知道該說這是老秦走運還是倒霉,把樸鍾煥給打了,結果就拿到了咱們這個新兵營的新兵武鬥之王稱號,結果引起的其他地區的年輕高手也都來找麻煩。我聽說,泰洲的新泰拳年輕高手也在打聽老秦呢。」
「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新空手道極真流的年輕高手,也在打聽老秦的消息呢。」
眾人沉默的對視了一翻,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擔憂,這些由軍區直接邀請加入軍隊的年輕高手,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真的動起手來,勝敗恐怕很難說。
又過了一會,人們習慣了秦奮的鼾聲,也漸漸都睡了過去。
黎明時分,起床號準時的響起。
秦奮舒展著身體,骨頭傳來劈里啪啦一頓亂響,那是極其疲勞經過充分休息之後,完全恢復的一種表現。
其他起床的新兵,無一不對秦奮的恢復能力感到佩服。
昨天累到睜開眼皮都沒有力氣的人,轉過天來竟然神采奕奕,這真是人比人起死人。
數天沒有團體活動,秦奮很快樂的跟眾人度過了一個酣暢淋漓的訓練。
幾天沒有參加訓練,秦奮發現新兵訓練的強度提高了不少,但自己的戰友們卻比以前對付這些訓練更加容易。
到了這一刻,秦奮才發現,原來進步的並非只有自己,這些戰友也在進步著。
看著一旁不遠處的郝班長,秦奮也是再一次佩服著這位傳說訓練計劃的制定人。
在這個營中,沒有像其他訓練營一樣的達標數據,只要訓練達到標準就可以。這裡的標準只有一個,訓練成績最後多少名的人一定要受罰!
在嘗試過受罰的痛苦之後,眾人為了不受罰就只能在訓練中拚命爭先。
跑不過老虎沒有關係,跑的過自己身邊的同伴就好!這個古老的諺語,被郝班長挪用到訓練中,效果十分的明顯。
拋開秦奮跟杜鵬這種頂尖的新兵不說外,其他的新兵雖然比不上其他營盤最優秀的那幾個,但卻可以勝過其他營盤普通的新兵。
到了午餐時間,秦奮沒有跟戰友一起前往食堂,大廚精心作出的那些讓人難以下嚥的「美味」,還在等著他。
郝班長早早的等在了秦奮的必經之路上,兩人並肩而行向大廚的食堂走著,就聽到郝班長說道:「小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一個?」
秦奮盯著郝班長的臉看了半天,最後歎了口氣:「哎!我還是想不出如何利用您這個謊言,來進行反謊言詐騙對您進行反擊。」
「謊言?我沒有說謊啊。」郝班長的眼睛閃動著堪比嬰兒一般的純潔光芒:「你怎麼能這樣懷疑一個如父,如兄的教官?你太讓我傷心了……」
「如父如兄?」秦奮歎氣的笑著:「有誰家的父親沒事騙兒子,又有誰家的兄長天天耍弟弟的?既然好消息跟壞消息是同一個消息,還有什麼好選的呢?」
郝班長純潔如嬰孩的眼神沒有了,換成了一副帶著點欣慰的笑容:「不錯不錯,看來這幾天外出執行任務,也沒有丟下心理學的訓練。不過不要這樣就滿意了,你還沒有騙到我呢。」
「騙你?」秦奮很是懷疑,郝班長又精研了這多年的心理學,就算哥哥秦戰再次出現,也不見得就可以反騙到這位堪稱心理學大師的郝班長。
「上面下來了幾個名額。」郝班長換上了說正經事的表情:「簡單點說,連續多屆新兵交流大賽,東亞的成績都不怎麼好看。這次聽說非洲跟西亞都叫囂提升名次,東亞軍區的頭頭們怕這最後一塊遮羞布也給人脫了,所以重視起來了。」
「所以呢?」秦奮問道:「他們想出的辦法是特別的集訓?所以會有所謂的名額?」
郝班長很是高興的重重拍了下手:「沒錯!聰明!這次確實搞了一個短期的集訓營,雖然不是所有東亞年輕精英都會前去,但其中絕對有真正的精英。說實話這種機會挺難得的。那幾個訓練營的教官,雖然本事不如我們幾個,說到嚴格跟凶殘的程度,卻比我們幾個兇猛好多了。」
秦奮側目重新打量著郝班長,這幾個教官平時眼睛都長腦門頂上,看誰都說是菜鳥,今天竟然對那個短期的集訓營教官送出了稱讚,這麼說來真的會學到東西。
新兵大賽前能多學一點,就能夠在參賽時多一分奪取獎勵的把握。秦奮想到這裡,興趣頓時被完全激發了出來:「我去!只是,咱們這個訓練營只有我一個前去嗎?」
「還有杜鵬。」郝班長一臉的壞笑:「這個應該是某軍人世家出來的子弟,估計是從家裡得到了消息,竟然跑我這裡要名額,真的讓我很意外。他們通常都是直接從上面傳下命令,從來沒有過讓孩子自己來要名額的事情。對於這麼古怪的事情,我很樂意成全對方,看看接下來事態會有什麼發展。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