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身材長大,長得濃眉大眼,身上披著華貴的紅袍紅胸口位置竹有一輪象徵近衛軍團的金色驕陽,胯下坐騎毛色火紅,也是一匹萬里挑一的名駒寶馬,尤其是韓楓手使的長柄大砍刀,足有一百二十斤重,揮舞起來足可開山劈岳!
「嗷!」
韓楓催馬出陣,高高揚起手中沉重的大砍刀,仰天長嗥。
目睹韓楓戰神般的雄姿,還有那一聲嘹亮得讓人耳膜隱隱作痛的長嗥,剛剛有些士氣低沉的光輝將士立刻士氣大振,跟著開始歡呼起來。
燕長空嘴角忽然綻起一絲譏笑,單挑可不是光靠喉嚨就能喊贏的,嗓門大並不代表著武藝就高,下一刻,燕長空輕輕一挾雙腿,白龍馬甩了甩馬頭,再次甩開四蹄往前飛奔,腳下的大地頃刻間就如潮水般往後倒退,敵將的身影卻在迅速接近。
「呔!」
兩馬堪堪相交,韓楓大喝一聲,高高揚起的大砍刀已經狠狠劈下,幾乎是同時,燕長空的銀槍也已經挾帶著刺耳的尖嘯橫掃而至,沉重的大砍刀和燦爛的亮銀槍在空中重重地磕在一起,霎時綻起一聲足可穿金裂石的金鐵交鳴聲。
「哼!」
猛烈的撞擊震得韓楓雙臂麻,握於手中的大砍刀險些脫手,嘴裡更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跨騎在馬背上的長大身軀也是猛然一歪,險些摔落馬下,幸好韓楓騎術不錯,雙腿死命挾住胯下戰馬,才勉強沒有摔下。
可胯下的火紅戰馬卻被韓楓抰得痛疼不堪,頓時昂悲嘶起來。
燕長空催馬馳出數十步才輕輕勒馬回頭。長逾三丈地亮銀槍微微揚起。燦爛地槍刃遙指不遠處同樣已經勒馬回頭地韓楓。倏忽之間。一絲淡淡地鄙夷已經在燕長空嘴角綻起。向著韓楓朗聲喝道:「韓楓。你不是我地對手。回陣換孟虎來吧。」
韓楓地臉龐霎時漲得通紅。當著這麼多光輝將士地面被人輕視。換誰也受不了。當時就惱羞成怒。催馬又向著燕長空衝殺過來。同時憤怒地咆哮道:「燕長空。你少吹大氣。有種先把爺爺打落馬下再說!」
「打落馬下?便殺了你又有何難!」
燕長空輕輕一抖手中銀槍。槍尖霎時蕩起道道耀眼地銀虹。下一刻。燕長空胯下地白龍馬再次放開四蹄。迎著對面疾馳而來地火紅戰駒飛奔而去。北風獵獵。燕長空頭盔頂上那一束雪白地流蘇正隨風波浪般起伏飄蕩。肅殺而又狂野。
「哈!」
兩馬再次相交。韓楓又是一聲大喝。沉重地大砍刀已經向著燕長空胯下白龍馬地馬頸怒斬而至。這一刀韓楓是含憤出刀。已經用盡了他全身地力量。若是斬實了。只怕會將白龍馬地馬頸還有燕長空一起斬成四截!
燕長空神情哂然,雙臂猛然力,長逾三丈的亮銀槍已經自下而上撩起,只聽叮地一聲清響,韓楓的大砍刀已經蕩起空中,又被燕長空的銀槍帶著從兩人頭頂劃過,韓楓的含憤一擊便已經被燕長空輕鬆化解。
兩馬交錯,韓楓正為剛才這一刀的落空而感到懊惱不已時,燕長空地長槍已經在天上劃出了一道詭異的軌跡,又向著錯馬而過地韓楓肩背迅速掃落,韓楓陡聽背後破空聲響便知大事不妙,再想回刀格擋卻已經來不及了。
「膨!」
韓楓躲避不及,左肩已經挨了一下記狠的,護肩的吞甲蓋霎時就被砸得粉碎。
有兩片飛射的金屬碎片劃過韓楓的臉龐,霎時留下了兩道傷口,殷紅的鮮血頃刻間就順著韓楓地臉龐流淌下來,可這對韓楓來說不算什麼,還有比這更嚴重的,韓楓地信心已經隨著左肩吞甲獸的破破而支離破碎了。
「駕!」
韓楓再無心戀戰,催馬急投本陣而來。
第二師團地師團長屠與韓楓交情極好,此時見韓楓敗歸本陣,唯恐燕長空追殺,急忙揮舞著鳳翅流金鏜從陣中衝殺而出,一邊向燕長空搦戰道:「長空小賊,屠爺爺在此,識相的就趕緊下馬就擒,免得爺爺動手!」
燕長空聞言霎時蹙緊劍眉,放棄追殺韓楓策馬迎向屠。
兩馬相交,燕長空手中銀槍依舊只是一招簡單至極地橫掃,自從上次河西之戰敗於孟虎手下之後,燕長空的武藝已經突破瓶頸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對於這種境界的強來說,世俗的招式已經顯得多餘,隨意出手便是致人於死地的殺招!
屠吸取了韓楓落敗的教訓,輕易不敢和燕長空比拚力,整個人突然往前傾倒,躲到了馬鞍左側,燕長空雷霆萬鈞的一記橫掃堪堪落空,燦爛的銀槍幾乎是貼著
門呼嘯而過,直驚得屠臉色微變,可是很快,他綻起了莫名的獰笑。
兩馬剛剛交錯而過,屠倒伏馬鞍左側的身軀便猛然坐起,同時右手往後狠狠甩出,一道黑影霎時就像脫弦之箭照著燕長空的背心激射而至,聞聽背後破空聲響,燕長空嘴角再次綻起一絲譏笑,也不回頭,左手已經閃電般往後探出。
屠嘴角的獰笑越的濃郁了,這小子想空手奪下流星錘?簡直就是找死!
屠射出的流星錘堪堪就要擊中燕長空背心時,燕長空張開的左手猛然合攏,繫住流星錘的鐵鏈便已經被他攥在掌心,只聽錚的一聲,往前激射的流星錘猛然頓住,然後在距離燕長空背心還有半寸距離時頹然垂落。
屠嘴角的獰笑霎時凝固,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鐵鏈上潮水般傳來,等屠反應過來急忙鬆手時已經晚了,人已經從馬背上一頭栽落。
落地一連翻了十幾個斤斗,屠才得以翻身坐起,甩了甩摔得有些昏的腦袋,屠向著光輝帝本陣拔腿就跑,對面的光輝帝卻已經開始騷動起來,近衛五虎中的韓楓不到兩合便被打得吐血,屠更是一合就被扯落馬下,這個燕長空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喧嘩聲中,近衛五虎中剩下的三虎於龍雲、騰青雲還有陸承武已經同時出陣,飛馬搶到陣前來救落馬的屠。
燕長空堪堪勒馬回頭,左手輕輕一抖,手中的流星錘已經在鐵鏈的牽引下旋轉起來,燕長空一節節鬆開鐵鏈,流星錘的旋轉半徑便一圈圈地擴大,霎時間,表面佈滿了猙獰狼牙的流星錘已經化成了一團淡淡的黑影,在燕長空頭上呼嘯盤旋。
某一刻,燕長空的左手突然鬆開,失去了羈絆的流星錘霎時順著旋轉軌跡的切線方向往前呼嘯而去,正對流星錘旋轉軌跡的切線方向,神色狼狽的屠正在拔足狂奔,這傢伙雖然只有兩條腿,卻跑得比戰馬慢不了多少。
於龍雲看得真切,急大聲提醒道:「老,小心背後!」
屠聞聲回頭,只見一團黑影正疾如流星般向自己射來,頓時狼嚎一聲縱身往旁邊猛然仆倒,屠身形剛動,耳邊便聽得噗的一聲,旋即感到背後一涼,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側前方重重仆倒,落地之後,屠使勁地掙扎兩下,卻沒能坐起,殷紅的鮮血已經順著他的嘴角汩汩溢出。
於龍雲三人卻看得真切,燕長空擲出的流星錘幾乎是貼著屠的背部飛過,鋒利的狼牙釘將屠的背甲整個剝去,還在屠背上劃出了幾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遭受如此重創,屠就算不死也最多剩下半條命了。
於龍雲和騰青雲縱馬躍過倒地的屠,風捲殘雲般迎向燕長空,落在最後的陸承武卻上前將屠救起,待他將屠護歸本陣再回頭看時,只見於龍雲和騰青雲已經和燕長空殺成一團,燕長空手中那桿亮銀槍左挑右刺,竟然將於龍雲兩人打得只剩招架之力!
「豈有此理!」
陸承武心頭火起,再度催馬出陣前來助戰,見陸承武前來助陣,於龍雲和騰青雲頓時精神大振,三人使出渾身解數圍著燕長空走馬燈似地廝殺起來,遠處觀戰的光輝帝將士紛紛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時間在激烈的廝殺中飛速流逝,彷彿只是一轉眼的功夫,日頭已經西斜,而於龍雲、騰青雲和陸承武三人也已經圍著燕長空廝殺了一百多合,燕長空見斗不倒三將,便虛晃一槍從中間突圍而出,奔著來路方向就走。
於龍雲三人哪裡肯捨,當下策馬來追。
燕長空一路縱馬飛奔,待拉開一段距離之後又突然勒馬殺回,藉著勒馬回頭之際,改由左手持槍,右手飛快地在暗中取出鐵胎弓扣於右腳腳底,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將三支重箭扣在了鐵胎弓的弓弦上。
白龍馬堪堪回頭,剛好與窮追不捨的於龍雲三人正面相對時,燕長空的右腿突然毫無徵兆地翹起空中,扣於腳底的鐵胎弓已然挽成了滿圓狀,只聽得嗡的一聲弦響,三枝重箭已經同時射出,分別射向於龍雲、騰青雲和陸承武三人!
陸承武馬快追在最前面,所以距離燕長空也最近,現燕長空右腿突然翹起時,他就已經驚覺到事情不對,等他看清被燕長空扣在腳底的鐵胎弓時更是大吃一驚,急側身閃避時已經來不及了,雖然躲過了心口要害,卻還是被射中了右肩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