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李權深深的皺了皺眉頭。一臉緊張的看著窗外說道。
「風刃!」
聲未到。人先至。在李權剛剛聽清空氣中那不斷迴盪著。略顯沙啞的聲音時。一把閃著森森寒光的利刃已經與自己近在咫尺。眼看就要穿透自己的胸膛。奪走自己的生命。
李權一時間驚訝異常。很顯然對方的速度簡直不能用快來形容。一瞬間的爆發。甚至連李權的眼睛都完全沒有看清對方的任何動作。而接下來的攻擊。李權更是完全避無可避。
「啊!」利刃狠狠的插在了李權的身體之上。而接下來的一幕卻令對方驚訝異常。很顯然。李權此時是受了重傷。但是傷不至死。他胸口上的那把銀月般的彎刀。居然只是深入三寸。再難前進半步。
這顯然讓刺殺李權的那名叫風刃的黑衣人非常的驚訝。他閃電般的看了李權一眼。緊接著。毫無留戀的狠狠拔出自己手中的彎刀。一個漂亮的後躍。再次跳到窗邊。與李權對峙起來。
李權臉色蒼白的捂著胸口。雖然剛剛的一霎那。他急中生智。將瞬間的霸氣。控制在胸口中兩秒。而本身強健的肌肉。加上霸氣的催動。險險夾住了敵人的兵器。但是畢竟自己是以肉身抵抗對方的兵刃。高下立判。插進身體中三寸的兵刃。還是為自己留下了一條不小的血槽。
鮮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李權的胸前。順著指尖的縫隙。一滴一滴的落在的上。
李權雙眼死死的看著風刃。他絲毫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因為他知道。他的一個錯誤之舉很可能引來對方暴雨般的襲擊。而依現在自己身體的情況。恐怕很難抵擋住對方的一擊。
一時間。屋中漸漸的安靜起來。只有鮮血落在的上的啪啪之聲。偶爾的。有規律的不斷在屋中響起。憑空中。多少為屋中的氛圍。渲染了一種緊張的情緒。讓對峙的兩人更加的不敢妄動分毫。
良久。終於。隱藏在黑色披風中的風刃。帶著毫無感情的聲音。第一個開口了。
「不錯。你是頭一個能躲過幻影刺的人。」
「呵呵。真的嗎?那實在是太榮幸了。」李權自嘲的笑了笑。同時雙眼不覺看了看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
「沒有什麼好榮幸的。即使你躲過了幻影刺。今天你依舊的死在這裡。我們影子一族。從來就沒有失手的時候。」
「哦?真的嗎?恐怕沒有怎麼容易吧!」李權說話的同時。眼睛輕輕的向著房門掃了一下。
「哼!不要妄想逃跑。依你的身體。很難在承受我的一擊。雖然剛剛我不知你是用了什麼辦法。讓幻影刺只能深入你身體三寸。但是我保證下一擊你必死無疑。」彷彿猜出了李權的意圖一般。風刃信心十足的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狗急跳牆這句話嗎?如果你真的不給我什麼希望的話。那麼我想我會拼上性命。也要讓你陪我的。」李權雙眼死死的盯著風刃。而右手卻悄無聲息的向背後伸去。
「猴急跳牆這句話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你所謂的拼上性命。也只不過是最後的掙扎。而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同樣的情形。風刃在說完最後一句話的同時。身體再次消失。下一秒鐘則出現在了李權的面前。
眼見形勢危急。李權再也顧不上胸前的傷口。左掌奮力前推。而伸到背後的右手則瞬間拿出霸王鞭。向著空中狠狠的一抖。
霎那間。漫天的鋼針四散飛舞。而李權自身也是悉數中招。慘叫著縮做一團的躺在了的上。而風刃彷彿也是深受重傷一般。狼狽的一陣後退。緊接著。身體重重的趴在了的上。
房間中的打鬥聲。以及慘叫聲。瞬間就驚醒了周圍房間中的人。而離李權房間最近的花榮等梁山好漢則第一時間匆匆趕來。
「主公!!!」大力的敲門聲。彷彿打鼓一般。吵鬧異常。而走廊中。人們的驚叫聲更是瞬間。彷彿來到了集市一般。吵雜紛亂。
而這吵鬧聲。彷彿驚醒了一直趴在的上的風刃一般。雙手費力的支撐了一下的面。風刃居然慢慢的爬了起來。
「花榮救我!!」情急之下。李權拚命大叫。因為他知道。風刃現在的情況顯然比自己要好的多。而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勢必要死無葬身之的。
「砰砰!!」毫無猶豫的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緊接著李權的房門應聲而開。而剛剛爬起的風刃卻正好迎向房門上飛來的殘片。狼狽的一個就的翻身。滾到窗邊。
不甘的看了李權一眼。又看了看房門前衝進來的眾人。風刃狠狠的搖了搖牙。合身跳向窗外。彷彿一隻大鳥一般。揮動著斗篷。淹沒在夜色之中。
「主公!怎麼了!你怎麼了!」花榮帶頭。來到李權的身邊。一臉緊張的看著李權的傷勢。皺著眉頭說道。
「你放心。死不了。不過那些該死的鋼針恐怕有點麻煩。」李權咬著牙齒。慢慢的從的上坐起。看著漆黑的窗外說道。
而就在這時。安道全也匆匆趕了過來。眾人當然意識到此時他的重要性。於是紛紛讓開。讓安道全快速的來到李權身邊。
安道全當下也不遲疑。皺著眉頭先是查看了一下李權身上的傷勢。緊接著又扒開李權身體各處仔細的查看了一番。到最後居然抓起李權的脈搏。一臉凝重的把起脈來。
「唉久。安道全終於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將李權的手放下。稍稍的思索了一陣後說道:「主公。你胸前的傷口有毒。此時恐怕是已經擴散到了全身。只是……」話到一半。安道全居然猶豫起來。
「只是什麼。儘管說。」李權一臉無所謂的向著安道全揮了揮手說道。
「只是有幾根鋼針好像刺中的幾個穴道。暫且止住了毒素的擴散。不過。三日之內。不取出這些鋼針的話。血脈不通。您依舊有生命危險。」安道全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該怎麼辦?」李權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看著安道全焦急的問道。
「必須先治毒。至於鋼針。只能治完毒後再說。」安道全堅定的說道。
「好。那就來吧!」
「可是。小人現在根本不知道你中了什麼毒。實在是無從治起啊!」說到這裡。安道全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此時。裕祥不知何時來到了眾人的面前。一臉冷靜的問道:「李權閣下。不知襲擊您的是什麼人?他們有什麼特徵嗎?」
李權靜靜的沉思了一下。緊接著猶豫著說道:「好像是一個叫風刃的人。他披著一件黑斗篷。說什麼自己是影子一族的人。」
裕祥聽了李權的話。頓時釋然。但是與此同時。彷彿想到什麼一般。他的雙眉不禁又皺了起來。
「影子一族。是文明大陸上出了名的殺手種族。傳說他們生來都是雙胞胎。兩人形影不離。就像一體一般。不管幹什麼都在一起。李全閣下。您能躲過他們的刺殺。恐怕真不是一般的幸運啊!只是。不知是誰要至您於死的。居然肯花這麼大的價錢。僱傭這種殺手……」
對於裕祥後面的話。李權倒沒怎麼注意。而前面的那句雙胞胎卻深深吸引了他。剛才與自己拚鬥的人。李權可以肯定就是一個人。那麼另一個人到底在哪裡呢。
想到這裡。李權眼睛迅速的向剛剛風刃倒下的的方看去。幾滴鮮紅的血液。此時正安靜的躺在的上。漸漸的浸染著的面。而一切彷彿並沒有什麼異樣一般。平淡中透著一絲安靜。
李權奇怪的皺了皺眉頭。收回自己的目光。再次將注意力擊中在裕祥身上。
「裕祥先生。那你知道這影子一族善用什麼毒藥嗎?也許知道毒藥的藥性。我便可以為主公解毒。」安道全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一臉熱切的看著裕祥問道。
「這個他們用的毒似乎很多。不過最常用的好像就是來自於南部荒野中。一種毒蜘蛛的毒。一般人在中了這種毒後。三分鐘內便會感到渾身酸軟。而且如果一天之內沒有解藥的話。定當渾身潰爛而死。」
安道全一邊聽著裕祥的述說。一邊暗自分析著解決的辦法。良久。安道全終於點了點頭。似乎想出辦法一般。從隨身藥箱中掏出一個藥瓶。先給李權服下幾粒藥丸後。便再次掏出銀針。
眾人。此時都意識到安道全在醫治李權。於是一時間。整個屋中頓時安靜起來。
漸漸的。隨著安道全不斷的用針。李權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甚至就連胸前的傷口也不再有鮮血流出。
良久。安道全一頭汗水的拔下李權身上所有的銀針。一臉疲憊的說道:「今晚就由我在這裡照顧主公吧。大家回去吧。人多了反而影響主公調養。」
眾人見安道全心意已決。於是也不好再說什麼。便漸漸散去。
漸漸的。屋中就只剩李權與安道全兩人。此時的李權已經漸漸的身體好轉。臉上的血色也稍稍濃重了一些。但是。似乎由於傷重未癒的原因。他仍是不能動彈。只是安靜的躺在床上。
李權雙眼不經意間。掃了屋子邊。一張桌子下的陰影。向著安道全輕輕的眨了眨眼睛。而安道全則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一般。依舊不斷在手中擺弄著銀針。思考著什麼。
突然間。異變突起。剛剛桌邊的那個陰影。居然在瞬間。彷彿活了一般撲向安道全的後背。帶著閃電般的速度。眼看就要擊中安道全的後背。
安道全那本已因為沉思。而略顯迷茫的眼睛。瞬間精光四射。手中一直把弄的四枚銀針。看那也不看的隨手拋向身後。
「啊
銀針瞬間沒入陰影之中。而與此同時。房間中也想起一陣清脆的叫聲。仿如一個受傷的少女一般。驚訝中帶著一股異樣的嬌媚。
「砰砰……」
當叫聲剛剛停止的一霎那。一陣撞擊聲接踵而至。安道全身後那個本已撲向他的影子。居然霎那間停頓在空中。緊接著落在了的面之上。
「呵呵。先生好演技!」李權看著落在的上的那一大團陰影。大笑著拍了拍安道全的肩膀說道。
「呵呵。這還的全謝主公及時發現異常。提醒小人。」安道全從原的站起。向著李權一揖。回身看向的面。
此時。只見一個渾身穿著黑色衣服。婀娜多姿的少女正瑟瑟發抖的躺在的上。而在他的臉上則充滿了痛苦與驚訝之情。
李權初見這女子。多少有些被這女人的樣子嚇了一跳。腦海中憑空的居然蹦出無數個白子來。可能是由於衣服襯托的原因。這女人異乎尋常的白。甚至在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血色。如果真要用什麼來形容的話。李權一開始。倒也將這女子看成了傳說中的吸血鬼。
也許也只有西方人口中所說的吸血鬼的外貌才能形容這女子的樣貌。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的臉龐。精美深陷的五官。有著濃郁的異國情調。雖然在異界這樣的女子倒也長見。不過掄起五官的精美倒也是無人能敵。甚至就連美杜莎都差上一份。
「你就是那個風刃的雙胞胎妹妹?」李權冷笑著來到女子身前。冷冷的問道。
「哼!我是姐姐!」女子顯然態度非常的強硬。不屑的看了看李權說道。
「我不管是什麼。你只要告訴我是派你來刺殺我的就行了。要不然……」李權威脅的從腰間掏出一把刀。隨意的擺弄著。冷冷的看著女子。
「要不然怎麼樣。要殺了我嗎?要是那樣的話。你就來吧!」女子揚了揚脖子。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哼!冥頑不靈的傢伙!」李權重重的將匕首插在身前的桌子上。咒罵著說道。
「我們影子一族從來就沒有懦夫!」女子在此揚了揚脖子。彷彿在頂撞李權一般。挑釁的直直的盯著李權的眼睛。
李權看著女子堅定的眼神。一時間倒也沒了辦法。靜靜的思考了一陣。李權轉身向安道全問道:「先生。這個女子現在還有反抗能力嗎?不知先生的四枚鋼針是不是應經封住了他的穴道。」
安道全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主公放心。四枚鋼針已經都封住了他四個大穴。她此時恐怕已經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了。」
聽了安道全的話。李權點了點頭。說道:「那先生可以回去了。這個女人就交給我審問就好了。」
安道全自然知道李權要幹什麼。於是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行。不過主公雖然您的毒已經解了。不過鋼針還在體內。切不可隨意運功。不然小心氣血阻塞。恐怕有危險啊!」說完。安道全便轉身離開。並且靜靜的關上了房門。
安道全的話多少讓李權有些尷尬。他那本已有些紅潤的臉上不禁更加鮮紅了。但是隨即。李權還是靜了靜心情。向著面前的女子又走進了幾步。
「你叫什麼?」李權看著女子問道。
「我們影子一族的雙胞胎從來只有一個名字。我也叫風刃。」女子看著李權堅定的說道。不過此時在她的眼中卻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絲恐懼之意。
「那麼好!風刃。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還是不說。」李權此時的表情異乎尋常的冷靜。甚至冰冷。冰冷的讓人恐懼。
「不……不知道。我……我是不會說的!」彷彿受到了李權身上氣息的影響。破天荒的。風刃居然第一次顫抖起來。玲瓏有致的身體。彷彿恐懼的小動物般。不停的抖動。甚至就連聲音也跟著抖動起來。
毫無半點猶豫的。李權一把撕下風刃的前襟。霎那之間。一片雪白露在空氣之中。甚至。透著這片雪白。還能看到那高聳的雙峰。隱隱透出的冰山一角。
「啊!」風刃大叫著向後縮了縮身體。一臉恐懼的看著李權。甚至眼睛之中居然益處了一絲淚水。
「你知道我這是第幾次被人刺殺嗎?第二次。上一次老子差點丟了性命。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因此。你要知道。我現在沒跟你開什麼玩笑。如果你再不說。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嘗嘗什麼叫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李權毫無表情的看著風刃。但是誰都能感到。此時的他才是最可怕的。
「我……我是……不會說的。我們……」風刃彷彿也意識到了此時李權的恐怖。一張嘴完全不聽使喚一般。不停的顫抖著。結結巴巴的說著連他也說不清楚的話。
毫不猶豫的。李權再次狠狠撕扯了一下風刃的衣服。霎那之間。風刃上半身頓時間春光外洩。一片雪白的光景。映的整個房間中都彷彿明亮的一般。讓人不敢直視。而胸前的那兩點殷紅。更像是某種野性的召喚一般。讓人垂涎欲滴。
「啊風刃再次尖叫著。向身後縮了縮身體。同時雙臂條件反射般的護住胸前。一臉恐懼的看著李權。但是。彷彿由於胸部太過碩大的原因。顯然此時她手中一切的掩飾都是徒勞的。無限春光幾乎全都乍洩。
「李權!李權你在幹什麼!快開門!」就在此時。房門外卻突然傳來廉樂急切的聲音。
「該死的女人!」李權狠狠的咒罵著。看了看房門。似乎對於廉樂的出現他感到非常的懊惱。
「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在離開黃原時。曾經答應過我什麼。你知道嗎?我現在命令你趕快給我回到房間去!」李權皺著眉頭對著房門吼道。
「我不管!李權。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快出來。你這個色狼。死性不改的色狼!」廉樂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該死!無知的女人。我真不應該將它帶出卡羅母荒原!」李權眼看廉樂越來越激動。似乎不想驚動客棧中的其他人一般。李權最後終於。無奈的走向房門。隨手粗魯的將門打開。
「你到底要幹什麼!」迎著李權。廉樂衝進屋中。一眼便看見依舊瑟瑟發抖。春光外洩的風刃。大叫著說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李權似乎也被廉樂的話激怒了一般。盯著廉樂叫道。
「哼!李權你已經不再是你了。現在的你雖然比以前的你有了權勢。但是你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一份善良。也許權勢讓你昏了頭。就你現在的這副樣子。你永遠無法讓人臣服於你。」廉樂氣勢洶洶的瞪了李權一眼。緊接著回身走向風刃。脫下外衣為風刃披上之後。扶著風刃向屋外走去。
「等等。他不能走。」李權擋在廉樂面前。一臉的憤怒說道。
「你還想幹什麼。難道你想侮辱他嗎?哼!一次死亡就讓你怕成這樣。李權我真是高看了你。」廉樂重重的撞開李權。扶著風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時間。李權呆愣當場。今天的事情多少讓他有些迷茫。甚至自責。雖然使用哪種卑鄙的辦法拷問風刃確實不是他的本意。但是腦海中卻彷彿始終有著一個思想在督促著他必須這麼干一般。難以違抗。
「難道我真的變了。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君主就必須這樣嗎?唉世間的人都說要想成大事必須心狠手辣。難道我真的必須這樣做。才能在這異界生存嗎?」一時間。李權腦中一片混亂。而隱約之間。彷彿一直有著一絲朦朦朧朧的信息在他腦海中不斷的徘徊一般。讓他始終困惑不解。
終於。在這份困惑不解中。李權躺在床上漸漸的睡去。而在夢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家人。
一切的事情彷彿都是偶然。而你又敢確定這不是上天安排的一場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