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確將李權累了個夠嗆,這都是拜那個該死的吉姆老頭子所賜,單單的幾百人而且還是一些骨瘦如柴的羅姆人,精靈還有魚人,就想和彪悍的匪幫對決,這可真是有點癡人說夢。】
一開始,李權甚至都有點要捲鋪蓋逃跑的意思,但是『富貴險中求』,李權也深深明白這個道理,他似乎也在這兩天想到了什麼辦法,所以李權也就決定賭這麼一回。如果即使要是失敗了,李權也給自己預備了後路,那就是騎著刺頭兒逃跑,估計整個荒原上還沒有什麼能追上刺頭兒的速度。
段景住與時遷是李權這次戰鬥中的兩張奇牌,所以一開始李權便給他們安排了任務,並且給了他們兩天時間去完成,而村裡那些所謂的主力軍,李權壓根沒指望他們什麼,所以全部交給了吉姆,讓他強加訓練。
而據吉姆介紹,黑臉匪幫好像由於路程的關係,可能將在三天後到達,所以李權一開始便將一些身手還算狡黠的羅姆人安排到了前方,作為自己的斥候,觀察周圍的情況,以防有變。
而最讓李權鬱悶的是,那些吉姆大叔所說的獸人,還有高斯人,果然在兩天後攜家帶口的逃跑了,這樣村裡就一下由以前的五百人,驟降到了200多人,也就是說,混居部落的主要戰力,這下全走了個乾淨,而李權的勝算又降低了不少。
而最最讓李權頭疼的就是那些各族的長老,這些長老簡直就像一群蒼蠅一樣,每隔一段時間就來向李權詢問一下計劃,而李權自己當然不能將全盤計劃告訴他們,所以這些人簡直一天到晚的煩著李權,到最後李權也只能向吉姆求助,才能逃過這些大爺大媽的糾纏。
吉姆大叔似乎在村中也頗有威望,他在李權答應要求的當天就將李權繼任族長的事告訴了手下,而他手下的人雖然一開始都很不滿,但是在吉姆嚴厲的眼神下,眾人也漸漸接受了這個現實。
所以每每當李權出現在村裡的時候,村裡人見到之後,大多也以族長相稱,雖然多少也不是出自真心,但是李權聽在心裡也別有一番味道。
漸漸的三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而段景住與時遷也在第三天晚上回到了李權的身邊,據他們說一切都很順利,李權交給他們的任務,他們也全都很好的完成了。
第四天清晨,當李權剛剛醒來的時候,他安排在前方的斥候,就已經著急的跑到了他的面前,稟報了前方的消息。
據斥候講,這次黑臉似乎沒有親自出馬,而且這次也僅僅出動了一千人的隊伍來襲擊混居部落。以他們的速度一個時辰後將抵達村口。
這個消息當然讓李權高興不已,幾千人的戰力一下降到了一千人,這完全可以說間接的給了李權一方很大的勝率。
李權趕緊召集所有人馬聚集村口,並且快速的將一些事先準備好的柵欄也堆在了村口當中。安排好這些後,李權迅速的向時遷與段景住使了個眼色,之後兩人便悄然的消失在了隊伍之中。
有時候等待往往是一種煎熬,尤其是等待死亡的時候更是讓人無法忍受。當混居部落的戰士們漸漸的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氣氛的時候,終於隨著大地一陣陣的『隆隆』聲,黑臉匪幫的隊伍終於如期抵達了。
「注意,弓箭手準備。」李權高聲的大叫著,同時高高的舉起了雙手。
而對面的黑臉匪幫顯然沒有將這個過去一直任他們蹂躪的混居部落放在眼裡,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漸漸的,雙方的隊伍越來越近了,雙方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起來,甚至混居部落一些心裡還未成熟,剛上戰場的孩子們額頭上都不禁落下了一滴滴冷汗。
終於,黑臉的匪幫進入了弓箭的射程之內,而這幫看似輕鬆的土匪卻突然加快了速度,高聲的揮舞著馬鞭,矮著身子,快速的向混居部落的隊伍衝來。
「該死!上當了!」第一次上戰場的李權,難免有一些緊張,而他的額頭上的汗水也正反映了他此時的心情。
作為一個這樣的指揮者,李權顯然是不及格的,雙方剛剛對陣的一霎那,李權就棋差一招的輸了半籌。
「放箭。」戰場上的每一分都是風雲變幻的,而李權的一個愣神顯然打亂了混居部落戰鬥的步調。而這時,老吉姆這個一直沉默的老頭,卻突然站了出來,他高聲的催促著戰士們的箭矢,並且還時不時的用堅定的目光注視著李權。
李權尷尬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知道自己的每一個失誤都可能造成戰局的扭轉,而剛剛自己似乎就犯了一個。
「該死的」李權低聲的咒罵著自己,希望用這罵聲讓自己暫時冷靜下來。在一陣強制性的努力下,李權也終於說服了自己,重新帶著一副冷靜的面孔走上了戰場。
老吉姆欣賞的點了點頭,非常主動的讓出了指揮的位置,同時彷彿向警告李權一般指了指前方近在咫尺的敵人。
有的人也許天生就是為了應對緊急事態而生的,李權似乎也包含在其中,眼見敵人越來越近了,李權卻突然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興奮,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指揮著所有的人。
戰場形勢風雲變幻,雖然混居部落的箭矢稍稍晚了幾秒,但是一直設在前方的柵欄似乎也阻擋了黑臉匪幫的路。因此在第一輪排射中,幾十名黑臉匪幫的土匪頓時跌落馬下,哀號著慘死在緊隨其後的馬蹄之上。
但是如果混居部落的人認為單憑幾個小小的柵欄就能攔住黑臉匪幫的路,那就大錯特錯了,緊緊的幾秒鐘後,這些彪悍的土匪,就憑借一身悍不畏死的狠勁,生生撕裂了柵欄,狂叫著,飛速的向混居部落衝來。
形勢的變化,顯然讓混居部落的戰士們有些措手不及,他們知道一旦這些騎在馬上的屠夫們,要是來到近前的話,那麼他們將無一倖免的成為一個個鮮活的靶子。因此他們不禁都期望的看向他們的指揮官,希望他能奇跡般的下達什麼扭轉戰局的命令。
但是出人意料的,當他們期望的看向指揮官時,並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凝重,看出果決,而是驚訝的發現,他們的指揮官,或者說那個新來的族長,居然笑了,笑的是那麼的殘忍,那麼的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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