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捨不得你,可是,我需要有新的生活,在這裡我只會一遍又一遍的讓自己痛苦,我可不想影響到孩子。」綠蘿笑著撫摸肚子。
「那你到那邊,記得托人帶口信。」
「嗯。」
「準備什麼時候走?」
「下午就走了。」
「為什麼這麼快啊?我還沒給你送行呢。」
「沒事,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那我要當孩子的乾媽。」
「行行行!這孩子以後來找你要口飯吃,你別裝著不認識啊。」
「我哪有那麼小氣?!」說著我從身上摸出彩心石,幻心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倒不如讓她陪著綠蘿。
「努,給我幹兒收著,以後就拿這個來找我。」
「說不定,若干年後,莫顏就看上我家兒子了呢。」綠蘿收起彩心石,放在安穩的地方,開玩笑。
我笑而不語,對啊,我們又怎麼能規劃的了以後呢?說不定,這乾兒子就跟莫顏成了呢。
中午吃過飯,綠蘿和夜魅派的幾個人走了,送她到路口時,我沒忍住的想哭,可是強忍住,揮手告別,這一別不知還能否再見,或許,再見我們都成了老太婆。
送走了綠蘿,我卻現那杯倒了打胎藥的茶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桌上的一張字條。
「姑娘,別做傻事,孩子也是一條命,留下吧,那藥我倒掉了。」
這些還是沒有逃過細心的綠蘿,我可以理解她這樣想,可是我的這個孩子和她的根本就不一樣,這個孩子是我的一段屈辱,他的降臨就會日復一日的提醒我曾經他父親給我的恥辱。
藥被倒掉了,我又去那家藥鋪買,好在是不知名的,也沒有太多的問題,很快就買到了藥。
回到房間,我關上了門,找到一隻乾淨的杯子,把打胎藥倒進去,用開包著藥的紙片攪勻,端起來的那一瞬間,我的小腹一陣悸痛,不知是自己心裡作祟,還是那個孩子在吶喊,不要打掉我,不管怎樣,我一仰頭,把那杯水盡數喝下,半晌沒有動靜,我又等了一會,果然肚子開始絞痛。
豆大的汗珠打濕了臉,我躺在床上,不停的打著滾,那次打胎,有綠蘿細心的照料,我不知道這次我能不能安然度過,不能,最好,省的我以後的煎熬。
孩子掉了,血順著腿直流而下,我想打盆熱水,卻已經被折騰的虛弱,右臂又開始疼,腳下一軟,我癱在了地上,再沒力氣起來。
醒來後,看見的不止有若蘭,還有司徒,我羞的想鑽進牆角,使勁擰過臉,他卻板過來,讓我和他對視,若蘭識趣的出去了。
「是他的孩子?」
「嗯。」點頭見,淚水掉在他的手上,吧嗒吧嗒的收不住。
司徒把我緊緊地攬進他的懷抱,喉結在我頭頂不停的響動。
「對不起。」
「我沒事的。」擦乾了淚水,想要揚起臉給他一個笑容,卻現見那無比。
他的眼睛裡氏我從來未見過的痛楚,面對這樣的雙眸,我還怎麼笑的出來。
「你不用這樣,和你無關,是我自願的。」我不想讓他有負罪感。
「你愛他嗎?」
愛?我恨不能殺了他,可是我不能這樣說,我怕司徒惠作出過激的事情來,大戰將至,他需要冷靜。
「嗯。」
「恩是什麼意思?我要你親口說出來你愛他。」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眼圈紅的看著我。
為什麼要逼我呢,我說出「恩」已經很不容易了,我愛的是你啊,司徒,從頭到尾,我一直都愛你一個人。
「我…我」怎樣說他都會激動的,我找不到折中的方法。
「我知道了。」忽然他打斷了我。
「你好好休息。」為我掖好被角,就出去了,臨走前,都沒有再看我。
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他就能安心的打仗了,看他走出去,我重新躺下,下身還在一陣一陣的抽搐,身子沉甸甸的往下墜,我好累,眼睛不停使喚的闔上。
司徒出門徑直去找夜魅。
「少主,她好些了嗎?沒照顧好她是我的失職。」
「沒事,你不用自責,那孩子是拓的。」
夜魅壓下稍稍的驚訝。
「我們的兵馬糧草夠打多久的?」
「支撐半年沒問題。」夜魅已經知道司徒想幹什麼,不過現在的情勢也該出擊了,麗莎這個事情來的剛好。
「下戰書,三日後我們最後一戰。」
「是!」夜魅受命,馬上下去辦。
很快戰書就送到了羌達。
三日後的大戰,司徒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雖說就目前情況來看,自己打敗羌達根本不在話下,丞相到時候肯定會給自己留一部分的兵力,羌達覆滅只是個開頭戲,重頭戲是要在兵疲馬憊的時候和丞相再殊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