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整整一夜極盡蹂躪,每次完畢都要在我耳邊說一句有關於司徒的話,我快要被他折磨瘋了,可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迷香的味道還不錯吧。」天漸漸亮了的時候他俯在我耳邊道。
原來是迷香,我恨恨的看著他,卻無計可施,指頭動一下都要費好大的勁,他從我身上跨過去,披上外套出去了。
他終於走了,我像獲得大赦一樣緩下心裡崩住的弦,可是這一鬆把所有的防備都鬆掉了,愴然的悲痛讓我痛不欲生,身下的疼痛感也在提醒我那些屈辱。
窗外的幾許微薄的陽光打在前方的地板上,那塊青磚也比其他的暖了幾分,綁在我手腕上的紅繩還未解掉,輕薄的紅綢一圈圈纏繞在脊樑上,那塊稍暖的地磚也讓我的赤足不是那麼的冰冷。
踩上一塊不高不低的木板凳,赤白的足在紅木的椅子上格外好看,可是不消一會便要離開這紅木,飛出這牢籠。
「光當」紅木的椅子被我踢翻在地,喉頭處被緊緊的束縛住,原來自由的呼吸也變成負擔。
我已經沒有顏面再回到莫顏的身邊,這樣的一個人,索性自行了結,也乾淨過許多。
身體中好像有一部分東西從體內抽出,帶著我越飄越遠,我看到在庭院嬉戲的莫顏,指揮百姓撤離災區的司徒,這些是真的嗎?還是一個將死之人的幻想?
漸漸的我的意識模糊了,眼前黑漆漆的沒有昨天,沒有明天,今天也不知身在何處。
耳邊有嘈雜聲傳來,陰間也如此熱鬧嘛?睜開眼。
紅色的喜帳吊頂,綿軟的令我做嘔的床,求死也這麼難,想起身,可是手腳的力氣被抽乾了,只能看著一群人在面前晃來晃去。
影影重重的根本看不清楚是些什麼人,我在這種嘈雜中尋找著出路,忽然一切都安靜下來,我搖了搖腦袋看見面前的人面目不清。
「我和我姐姐走了,你好好保重。」
是烏達阿嗎?拓肯放他走了,這是好事,可為什麼他的語氣不那麼開心,想要伸手的安慰,變成了手指的輕微跳動。
看的眼前模糊的影子俯下身來,卻不清楚他做了什麼,便漸行漸遠,最後退出了我視力能及的範圍,留下門口大白的日光,是正午嗎?
要不就是破曉?我猜度著時間,心裡再沒了別的想法,死也死不了,活也沒意義,真叫我無處可去。
青風站在昨日遊行的街道,已經擺滿了小商貨,昨日的場面已經不能重演,自己也和那位佳人也從此無緣,她已為**。
青風垂頭喪氣的回到客棧,躺在客棧乾硬的床上,竟覺得沒有山洞的石頭睡起來舒服,哪個姿勢都難受,索性起身,退了客房,往附近的山洞而去,可是在羌達有一片樹林已經算得上是奇跡了,怎麼還能奢望有山洞呢?
可是他內心深處只覺得在這樣的時間,這種心情下,他需要一個漆黑的山洞和冰涼的石頭讓自己安穩下來。
追逐了一日,終於現了山洞,可是很顯然已經出了羌達,青風想很詩意的回頭去往往佳人的地方,卻被很多的房屋阻住了實現,這就是現實吧,以為夢到的人會愛自己,以為可以再離開時贈佳人一個俊俏的背影,卻是被重重阻隔攔住。
找到了山洞,青風在裡面愜意的躺下,雖然沒找到大青石,可是泥土的清涼及濕潤,也讓他好一陣享受。
外面艷陽高照,這裡面卻已然是黑夜,置身於黑暗中的青風,開始反問,為什麼會對一個夢中的女子,自己不瞭解的人這麼上心?
煩透了,腦海裡出現了師傅唱的那歌謠,青風心裡暗自忖著,女人不是老虎,女人是毒藥,老虎咬你一口,傷疤會癒合的,可是吃了毒藥除了死沒有別的出路。
想著想著便睡著了,漆黑的洞中空氣凝聚在一起,連外面的鳥獸魚蟲也跑了進來,在青風身邊圍成一個保護圈,在幽暗的洞中出陣陣光芒。
石燈閃爍,一女子纖腰細肢,梳流雲鬢,舞姿飄逸,剛柔相濟,忽然女子轉間,青風透過絲辨析著,是她!
青風懊喪的醒來,心裡有個聲音在吶喊,自己以前肯定和她認識,夢中的熟悉感是不可能造假的。
站起身,驚的身旁的動物們都四處逃竄,青風拿起包袱又往羌達而去,看著他堅決的身影,參辰之神一陣無奈,他違背心願做這些事,看著一個個人按著步驟而來,參辰之神祇能假裝看不到,可是他是冉隅,再這樣下去,天界就真的完了。
參辰之神把那段記憶給青風,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青風施展輕功,不消時日便到了羌達。
按理說,羌達的王婚後的一天要設宴請客,可是這次卻晚了一天,羌達的諸大臣都來了,雖然比不上北齊,但也好歹也是個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拓來之前告訴我,他放了烏達阿,烏達阿不必在給他賣命,但是希望我感恩。
一個將我的自尊踐踏在腳下的人,跟我說讓我對他感恩,多可笑。
他看出了我的冷淡,又搬出來那晚的事來刺激我。
「還是,你想今晚也讓我像那晚一樣『寵幸』你?」
血從腳底直湧上大腦,我伸手去打他,卻被他一手接住。
「最好給我聽話。」揮開我的手,他出去了。
聽話,感恩,我能有別的選擇嗎?
在離宴會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時,我不想重複那晚的悲劇,便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拓停下腳步。
「我娶你,因為你能助我為王,因為你是司徒的女人,因為你蔑視我。」
「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
「提醒?只是告訴你不要妄想用這些來誘惑本王。」
可笑,我抬眼看他,他的臉在黑暗中,眼睛閃爍著不明的光彩。
「這不是誘惑,是自保。」
他忽然憤怒的甩開我,先行一步。我在後面尾隨,現在的我沒有任何想法,所作的一切只是為了不讓他碰我,他的情緒我不想去顧及。
在入口處,他轉頭看我,我上前一步,緊隨其後,他卻拉住我的手,一切恍如隔世,曾幾何時,司徒這樣拉著我進了宴會大廳,可是這個男人所給予的,我從心底裡作嘔,卻仍然面不改色的淺笑,作幸福狀。
他低頭跟我說著,一會要一起給岳父敬酒,我抬眼詫異的看著他,他握著我的手微微用力,摟著我腰的那隻手也猛的把我往懷裡已帶,我識趣的垂下眸子,不再做聲。
「王妃和王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王妃,可要加把勁啊。」一個年級青的男子上來敬酒,我不知所謂何事,本不想接過那酒,可是拓在腰後推我一把,我只能接過酒,悉數飲下。
「前面的王妃可都是生了七、八個,這王妃的身體有點單薄,需要補補啊。」
今日來的都是拓的親信,這樣裸露的言語我還是有點吃不消,可是為了自己每晚的安危只能笑著承下那些酒。
酒到憨時,拓拉著我去給城鄉敬酒,我心裡恨他要死,如果不是他跟拓說什麼娶了我就能一統天下,他怎麼會忽然下定決心娶我,我又怎麼會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