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拉開沉重的木櫃子,裡面安靜的躺著一卷素白的畫,司徒上手摸著那畫,好似撫摸著她的臉,這畫好久都沒有看到了,現在滿眼所及都是楊紫晗,她的位置都被楊紫晗所代替,可是心裡最柔軟的地方還是留給了她。
“少主。”
“你來了。”司徒轉身扶起夜魅,二人順勢而坐。
“我已經截獲了芙大人和羌達的來往書信。”
司徒拿著那些書信看了看,隨手燒了,有些事只需記在心裡,這段時間雖然沒有上早朝,可是朝中的事情還是在自己的掌控中,這個昏庸皇帝也快當到頭了,司徒歎口氣。
和楊紫晗的日夜相守,累的慌,一點都沒有和莎兒在一起的輕松,那種老夫老妻的不言而喻。
“少主,你打算什麼時候…”夜魅做了個殺的動作。
“最近就開始著手准備吧。”司徒吐出口氣,先行離去。
到了鸞央殿外,太陽把陰影留在了那三個打字上,司徒甩開衣訣向內而去。
“參見皇上。”
“小阿哥在嗎?”
“在內殿。”
司徒避開了正殿,繞開去了內殿,卻被一聲嬌喚止了腳步。
“皇上!你可來了。”
“皇妃啊,最近可想我了?”
“皇上,你都快把臣妾忘了。”又是一陣嚶嚶的哭聲,司徒牽起芙蓉的手道。
“走,一起去看皇兒。”
兩人牽著手亦步亦趨,心卻離的如此遙遠,芙蓉感受到了那種無法跨越的距離,便想怎麼樣都要讓司徒今夜留在這,太子的事也要快點進行。
到了後花園。
“皇兒,過來跟父皇問好。”芙蓉招呼抱著玄陽的嬤嬤。
玄陽跌跌撞撞的跑向司徒,賴在司徒的懷裡不願出來,小臉上寫滿了歡喜,相比較他的額娘,他的情感真實了很多。
可是司徒看著卻想起了那兩個流落在外的孩子,這輩子自己都不能和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吧,忽然玄陽揪住司徒袖口上繡的小梅花,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引的芙蓉也看到了司徒袖口上的小梅花,恍然的神情後隱藏著憂傷,但很快用笑掩飾過去。
芙蓉伸手從司徒身上抱走玄陽“玄陽不乖哦,來額娘這。”
司徒也沒有強留,隨芙蓉去了。
“皇上,今晚在臣妾這就寢吧。”如此明白的祈求,芙蓉已經把尊嚴拋開,只想讓司徒眷戀自己一夜。
“蓉兒乖,朕今晚還有事。”
有事?還不是陪楊紫晗,可是這確實讓自己無法拒絕的借口。
“那皇上今晚就讓臣妾在旁侍寢吧。”
司徒略微思考後頷。
芙蓉回給司徒甜甜一笑,讓人去准備夜宵,准備和司徒一起廝守一夜。
夜晚很快降臨,用了晚膳不久,芙蓉就在內殿擺起了尋樂的法子和茶點,布置的也挺溫馨的。
兩人正你儂我儂,忽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闖了進來。
“皇上,皇後說有要事請您去西宮。”安公公擦著額頭的汗道。
“哦?那叫她一起來吧。”司徒輕笑著啟唇。
卻驚到了芙蓉和安公公,皇上一夜兩妃侯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難道皇上真昏庸到這步田地?!
無奈安公公請來了楊皇後,進了內殿,楊紫晗褪去外衣,一襲金衣明晃晃的耀眼,霎時比的芙蓉那精心打扮的羅裙失了顏色,地位的差距也在瞬間拉開,而同樣身著明黃衣的司徒與楊紫晗倒成了一對璧人。
芙蓉氣郁結在胸口,卻不好作,還要好聲好氣的給楊紫晗請安。
“免了那些煩文瑣絮,一起來吃這個百花糕,味道不錯。”司徒嘴裡嚼著東西招呼著兩個彼此仇視的女子圍坐一張桌子。
“晗兒,把你那衣服脫了吧,看的朕心慌。”
楊紫晗的表情僵在了粉嫩的臉上,卻也只能依言褪去,只剩的裡面的薄紗。
芙蓉隱下了笑容,忙道。
“哎呀,我這可比不得姐姐那暖和,要是涼著了身子怎麼辦?寰香!那我的衣服來給皇後娘娘穿上。”
“不必忙了,你們都退下吧,今晚就我們三人來個不醉不歸。”司徒屏退了宮娥。褪下自己的外衫給楊紫晗披上。
芙蓉不想竟會弄巧成拙,反倒促成了他們的好事,不由憋在心裡想,反正漫漫長夜,不信我找不到機會。
兩個女人的爭奪戰就在這靜悄悄的夜裡上演了,而司徒也落得清閒,看她們二人斗,時不時的幫襯某方,倒也樂的清閒。
在兩女子斗酒量時,司徒靜靜的坐在軟榻上出神。
丞相和羌達的書信中,提到近日就要攻打,卻無奈路途上的羌達商人,已經派人去疏散,但沒人願意離開,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就只能選擇犧牲他們。
丞相在信中極力支持,好像巴不得羌達趕緊來進攻,可是無論哪個謀臣站在羌達的位置上也會持反對意見,可自己知道丞相並不是自己這一黨的,難道…他想自己稱王?
司徒想到這,無意瞥向芙蓉,她正和楊紫晗爭的面紅耳赤,自己對於她們平時的事情也是了解的,兩人暗地裡的斗爭不知死了多少宮娥,也使兩個政派生了些許變革,而自己也看出這芙蓉餅不知曉其父的目的。
她們在暗地裡斗,為著皇後的位置,他們的父輩在另一面斗,為了皇上的位置,司徒無奈的搖頭,更多的是對於她們以後命運的波折,因為他堅信自己會贏。
到了後半夜,楊紫晗被芙蓉灌醉了,順著桌子就溜了下去,司徒仍舊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忽然一雙冰涼的小手從衣內伸進,在自己的肌膚上誘掖,司徒不用想都知道是芙蓉,她一直喜歡這樣,司徒猛的一勾手,將芙蓉帶進懷裡,睜開眼睛,探下身子去吻,唇舌交融的一瞬間,酒味將司徒打了回去。
沒想到她們倆真是拼了命的喝,卻很快從脖子上一路向下吻去,只聽的佳人嬌喘嚶嚶,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芙蓉故意要讓昏睡的楊紫晗聽見,竭盡全力的呻吟,竟讓司徒下身起了變化。
彼此褪下累贅的衣料,芙蓉睜著朦朧的媚眼在司徒的身體上深深的索取,用玉足勾住榻上的羅帳,一個回身,將那羅帳勾下,影影綽綽中又是陣陣嬌喘自內傳出。
帳外另一嬌人在青石地上昏睡,渾身散著久久退步去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