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這口!」
月亮明晃晃的在天上掛著,烏達阿在後面追著我狂跑,我是在跑不動了,就站那等他來抓。
他亦停了追逐,慢慢的向我走來,我大口喘著氣,咧著個嘴大笑。
「我喜歡你!」
我呆在原地,笑容就那樣僵在了臉上,自己好久沒有這樣開懷的笑過了,他這麼直白,讓我難以招架。
「我喜歡你!」他不知疲倦的衝我喊,步子也離我越來越近。
這種幼稚的行為也只有他能做的出來,無奈的搖搖頭,拉著他遞過來的手,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我們只能是最好的朋友,這樣汲取他的呵護我知道不對,可是我真的苦了很久,也希望有人知我冷暖。
一大早我就到了店了,剛進門就看見昨日那個叫囂的李氏男子帶著他夫人在貨架上挑選,聽烏達阿說,他也算是這裡一帶的貴族,和皇家還沾親帶故,封了個永樂侯,而且什麼也不用管,只管花錢。
我走上前,和他們寒暄幾句。
「沒想到,賤內確實喜歡這些個玩意兒,不過,我還是不看好。」那男子道。
「永樂侯還真逗,這開店的,哪有一帆風順,指不定哪天我就不開了,你也不必和小女子我較真這個啊。」我巧笑著擋過他的話頭。
「姑娘這一番話說的倒是我肚量小了,哈哈哈哈」。說完他便安頓她內人看著,他先行離去。
「這些個顏色如此怪異,不知怎樣處置。」李氏夫人問道。
「夫人,我們這有專門的化妝間,有專門授課的先生,鑒於你是一次來,我免費給你開放,權當交夫人這個朋友了。」
那女子三十來歲的模樣,人看著挺隨和,順著若蘭的牽引去了化妝間。
我叫住招呼他們的戚二。
「把夫人挑選的東西親自送到府上去。」
「誒!知道了。」
看了一圈,店裡人山人海,這倒是我沒料到的,不過大多數都是衝著新鮮勁來。
便回身去了後院,一陣竊竊私語聲傳入耳中。
「你說咱們是不是都留下了?」
「不知道啊,我看這老闆娘怪的很,誰知道會怎麼樣呢。」
「咳咳」我用力的咳了下,那些聲音馬上消失了,她們零零散散的站著。
我拿著那天客人們選的單子,仔細的看了看,我中意的人都在。
遂清嗓道
「你們幾個過來。」
踢踢踏踏的小步挪至我前方,排好了隊。
「昨天你們登台的時候結果已經出來了,只有四個人合格,剩下的五人你們也很優秀,只是看官們選了她們四個,所以你們只能離開了。」說完,我便挑出了那四人,讓炎舞把剩下的遣散了。
我圍著剩下的四人轉了一圈,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
「你們四個,以後要好好的幹,每月五十兩銀子,來去自由,但前提是你們得完成自己的功課。」
「功課?」四人異口同聲問道。
「對,我會給你們曲子,你們負責演唱,當然了,安全由我保障。」
揮手讓炎舞拿著四張歌譜分給每個人。
「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我指著站在左側的女子道。
「我叫鸚鴿。」
「我叫戚文兒」
「我叫孫素。」
「我叫雲心。」
「很好,這些歌明晚就要用,加緊練吧。」我略略點頭就讓她們退下了,
安頓完了一天的事情,我伸了個懶腰,去看了下莫顏。
已經長出了小樣子,那眼睛分明就是司徒的,真討厭,兩個孩子的眼睛都像他,我不服氣的點著莫顏的額頭。
「真是不給媽媽爭氣,長的那麼像他幹嘛啊。」
「姑娘下次再生就不會像他了。」若蘭笑著跟我調笑。
「我和他,是沒可能了。」我克制自己的情緒不低落,可是語氣中還是帶了些許的晦暗。
若蘭沒有接我的話,自知說錯了話,便緘口不語。
莫顏衝我搖著手中的檳榔,我接過檳榔,仍舊沒有言語。
「姑娘,有些事不知該說不該說。」若蘭端來幾味糕點。
「說吧。」
「其實姑娘生小孩的時候,他一直在門外等著,知道姑娘母子平安才離開,還有,姑娘懷孕時吃的那些小零食,都是他帶給姑娘的。」
我生小孩的那天,是他的大喜之日。
忽然明白錯怪了他,心中又燃起一點希望,又被自己澆滅,他只是盡父親的責任,如果他還愛我,就不會和楊紫晗那麼親暱的逛花燈了。
自嘲的笑笑。
「若蘭,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別提了。」
「是,姑娘。」
「若蘭,等這幾日安頓下來,我們去看宛兒和安陽吧。」
「好啊,好啊,姑娘,我都快想死他們了。」若蘭激動的拍手道。
正在這時,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那樣多不方便,我去把他們接過來吧。」
若蘭見是烏達阿,微微施禮便下去了,留下我們兩人。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離開仙緣山。」
「那你就忍心把安陽放在離你那麼遠的地方?」
「這和你沒關係。」說著我覺得屋裡悶的慌,便轉身出去。
他跟在我身後,沒有再繼續下去,一路都沉默不語。
好像又回到了昨晚的那種氛圍,我怕他再來個告白,忙岔開話題。
「你開的妓院怎麼樣了?」
「過幾天就開張,你要來哦。」
「嗯,那是肯定。」說著我們已經走出了店,來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
頓時人聲鼎沸。
「你那天就不怕那丞相認出你來?」
「認出來他也奈何不了我,不是有你這個大財團在後面撐腰嗎?」
「我看司徒的後台比我更給你撐腰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司徒賜的匾,自知說他不過便不再言語。
「瑾妃她好嗎?」
「她叫烏達瑾。」
「哦」
「她現在在羌達,過得還算可以。」
我驚異於他肯告訴我瑾妃的下落,這在以前絕對是禁忌。
瑾妃也開始新的生活了,皇宮是我們倆的傷心的地,我忽然很好奇芙蓉的日子過的還像以前那麼滋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