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雷電交加,狂風亂作,宮門雖是緊閉,還是有風從門縫鑽進來,立在門口的我冷的瑟瑟抖。
忽然一道閃電辟天而下,我瑟縮在宮門後面,聽著身後的男歡女愛,不禁齒寒。
那雷也讓我清醒了許多,恢復了神志的我漸漸平息下來,渾身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的鬆弛。
已經離開他了,他的移情也就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他還欠著尚雲初的一條命。
算了,這些都不是我考慮的,我只想盡快離開這裡,而這裡有我需要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我現身邊沒有一點聲音了,忽然又一排宮娥走來,我趕緊跟在她們後面。
「待會進去都仔細著點。」看說話人的裝扮應該是綠蘿手下的執事。
看她向我望來,我趕緊垂了,緊緊跟在後面。
雷依舊在打,我們已經穿過了殿,來到了小花園,大雨瓢潑而下,眾人都在雨中淋著,我不知道她們這是去哪,可是方向卻越來越接近我藏銀子的地方。
終於到了我藏銀子的地方,那宮娥到
「把這些花全部翻起,丟在這個布袋裡。」
我納悶幹嘛要把花拔出來,那種活讓御花園的匠人做就行了啊,而且還在這個壞的天氣。
管那麼多幹什麼,趕快拿銀子走人。
在雨簾中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低矮的樹枝嗎,如此的熟悉。
埋和那些宮娥一起挖泥,近了才看清竟然是梅花,那梅花開的如此繁盛,這季節不應該啊,只有我哪裡會開。
詫異的看向身旁的宮娥,埋怨神態溢於言表。
「哎!為什麼要把這些樹弄掉啊。」我碰了碰身旁的那人。
「你不知道嗎?皇后娘娘殯天後,這殿裡開始瘋了似的長梅花,而且這時節,梅花怎麼會開呢,所以就每晚派我們這些下苦的偷偷拔掉,可是第二天還會長,哎。」
看著這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梅樹,我感覺有些事情已經不能受我控制的開始變化。
拋開了眾多思慮,我一邊裝作在挖,一邊開始尋找我埋銀子的地方,被他們這樣挖,我的銀子還在嗎,我都很懷疑了。
終於找到了我埋銀子的地方,我提著的心終於穩穩的放下了,這埋銀子的地方已經偏近牆角,也沒有被挖過。
我用身子擋住中歐那個人的實現,使勁的挖著,還好雨大有的遮蔽,挖了不久,我便看到了那個布袋。
「你在幹什麼!」一聲怒喝緊貼身後傳來。
我趕緊撥拉點土埋住那個布袋。
「哦,我我看剛看這有樹芽,便想著早早的除根。」我胡亂諏道。
「快點,按破曉要弄完。」她也並未深究,便離去了。
虛驚一場,我趕緊將那個布袋攬起,一顆顆銀子就那樣在雨水中熠熠光,怕被人現,我趕緊盡數攬進袖籠。
一切收拾妥當。
「時辰到了。」那宮娥一聲令下,剩下的人拿起身旁的小布袋跟著出去了。
我也趕緊跟上,在出了殿後,我一個打滾翻身進了旁邊的樹叢,可是,那一刻,我快後悔死了。
看武俠電影裡都是這樣翻的,可是我這樣翻進去,裡面那麼多的樹枝戳在我身上,疼的我直抽冷氣,愣是不敢聲。
武俠電影害人不淺啊。
雨還在下,沒有一點要收斂的趨勢,我也只能迎著雨回了。
一路無人,走到鳳棲殿,那宮娥還在那癱著,沒搞錯吧,嚇成這樣了。
我怎麼過去啊?我用腳踹了踹身旁那具近乎死屍的宮娥,沒反應,我心一狠,把她拉在牆下,踩在她身上。
嘿咻嘿咻,又是一番掙扎,再次坐在牆頭上的時候,看著身後綿延不斷的宮殿,輕輕的勾起嘴角,看了最後一眼,皇宮再見。
我翻身躍下,瀟灑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的代價便是崴了腳。
心裡很不爽的瘸著腿走,在雨中行走,越走感覺身子越沉,而且還帶著那麼沉的銀子。
累死我了,走走停停終於出了宮。
雨漸漸的停了,街上已經有早市擺出來了,我像一隻落湯雞站在清晨的街道巷口。
托著疲憊的身子一步步想前走去,路上不多的人對我投來疑惑的眼光。
摒棄了眾人的看法,我徑直走進一家客店,我需要休息。
清冷的木板房,冰冷的床,我緊緊的蜷縮在薄薄的被子裡,想要用身體的某個部位暖和一下,卻整個身體都冰冷的可怕,忽然兩腿間一陣熱流順腿而下。
驚的我坐起身來,大姨媽來了,這個時候怎麼會來大姨媽啊,真是人背了放屁都會砸到腳後跟。
懊喪的倒在床上,瞪著死魚一樣的眼睛,以前竟然都沒有來過大姨媽,又想起綠蘿說的花,是普通人了
可是我去從哪裡找那麼多布條啊,這裡的女人來例假都襯的布條,我一定要製作衛生巾造福女人,肚子好疼啊。
應該是泡了雨水,小腹那裡抽搐的疼痛,窩了半天,仍舊是疼,可是漸漸的意識開始模糊了,這裡誰可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