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次被牽起,輕輕的在他手心裡顫動著,彷彿他牽住的是自己的心。
被這樣的絕世美男牽著,哪個女孩不動心呢。一個勁的安慰在他緊緊包圍的掌心中顯得有些蒼白,亦步亦趨間已經踏入了住處。
穿過一處密集的花叢,在繁華簇擁的亭子處住了腳步,桌案上的山珍海味勾起了我的食慾,餓蟲在肚子裡亂竄,不行了不行了,掙脫了司徒的手。
三步並作兩步,剛奔到美食前,回頭看了看旁邊,只有我們兩個人,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酒足飯飽之後,才想起自己是被拐來的。
忽略掉他看著桌上的殘骸那呆滯的表情,一拍桌子,一瞪眼。
「說!為什麼答應好的事情要反悔?還是不是男人?為什麼把我拐到這來?你是何居心?」連珠炮的問,哎呦,口乾,用茶水潤了潤喉,等待答覆。
「不是說好會帶你出來散心嘛?」
散心?是有這麼回事。
「你放我走,這大好河山我自己會散心,有你在,堵得慌。」
「乖,坐了一天車,你也累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好嗎?」司徒那日在摟著佳人入夢時,從未有過的親切感與安心讓他猶豫了,拋開那些宮闈鬥爭,就給自己一個機會看她會不會愛上自己。
人真是貪心,有了一夜便想擁有今生。
說話間他已經拂上我的腦袋,掌心溫熱的體溫透了過來,我不想擺脫,也許在這裡,沒有了身份的束縛我可以放任自己的心一次。
在他握住我手的那一刻,剛才那些勁頭全沒了,隨他牽著自己的手一步步去歇息,在他舒適的大手中暖暖的有點犯困,填飽了肚子,本來疲憊的身體就出了訊號。
心裡也鬆了戒備,看著眼前的攬月閣,迷迷糊糊的就被一個結實綿軟的東西接住了,是床,好舒服哦。
司徒並沒有過多的留戀便出了門。
「少主」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謂,司徒為之一震。
「夜魅還是把您當做少主,您吩咐的事,我已經盡力在查了,暫時還沒有他的消息。」
「自那日救駕我便明白了,當時遣你走也非我所願。」
「少主,夜魅都知道,所以還當您是自己的少主。」夜魅想起自己被少主收留還有他們一起度過的那些難關,始終沒辦法做到絕情。
一陣兄弟情義在兩人間傳遞,男人之間的友誼永遠都是令人難懂的,也是最豁達無計的。
促膝長談時。
「夜魅,你也早點成家立業吧。」
夜魅淡淡的一笑了之。
「不急,我現在只想為少主多做些事。」
司徒在心裡暗暗歎氣,你這份情義,我拿什麼還呀。
在說話間,司徒瞭解到夜魅所組建的情報組織已經在短短幾年間崛起,烏達阿,你以為你能逃多遠,陰霾的色澤佔據了司徒的眸華。
「少主,這次我帶來了烏達阿的一些背景,您看看吧,夜魅還有事在身,先退下了。」
看著司徒接過那張紙,一躬身,飛也似地離開了。
抖落開紙張,薄薄的一張紙記錄了烏達阿與其姐姐的幼年生活,只能用慘來形容。
司徒不為所動的燒了那紙,眸華中透出決絕,一個根也不能留。
圍場打獵我睜開眼睛應劫第一絲曙光時,腦海裡奔出的場景讓我興奮不已,沒想到還可以看到司徒打獵誒,這趟穿的挺值。
起身穿衣時綠蘿已經拿好了一身大紅色的騎馬裝,她也跟來了?那胡服腰間的束帶上的梅花瓣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難道真的如他所言?
「娘娘,皇上在正殿等您。」我快的穿戴好,略施粉黛,邁出了門。
一路上小溪環流,明花翠柳,細細望去,這宅竟是依水而就,順著水勢高低而成。
一旁不愛說話的綠蘿也沉浸在這片樂土中,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
只一小會,便到了正殿,司徒一身明黃的胡服顯得身材修長,卻不失力度感,在輕薄的料子下彷彿能感受到他強健的體魄。
他在晨曦中對我微微一笑,那麼炫目,心臟的某一角彷彿被照亮,因了他的笑容,我也滿臉喜色的踱出了門,抬望去,整整齊齊的方隊延續到我視力範圍之外,都是一色的深,在看看身旁的人兒,心下明如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