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我的關係,也給了他們榮華富貴,今日這般又是為何?
梅園又恢復了安靜,我復坐於鞦韆之上,輕輕的搖晃著,金麟衣在陽光的照射下射出萬丈光芒,近身的人都看不真切。
我本不喜這華麗衣衫,可是珠兒說我素衣太久,會穿不慣的,過幾日便是冊封大典,比這華貴、沉重的錦緞還等我去穿,以後的日子我真的沒有把握。
想要繼續先前的回憶,可是,就像在夢中驚醒一般,只留得一抹白色的身影,再也無法續夢,只得作罷。
素手拂上枝頭的梅花,陽光斜斜的照過來,一絲悵然滑過心尖。
零星得知這是新建的王朝,那麼這以前是什麼樣呢?
司徒又是怎樣才得到這江山的。
男人間的陰謀我不想瞭解,我只想要安穩,而這些司徒可以給我。
可是,這幾日都不曾見他,夜寢也不在這兒。
冊封大典猶如千金石一般壓在我心頭,怎樣都無法揮去。
起身而立,越過紛繁的花枝,在另一頭是百花齊放的繁華景象,如這宮中女子,年年都是繁花盛開,年年都不復見原先的落紅。
我即應了雙親,只是緩住他們一時,今年進不得,明年他們自會找別人將姐姐送進宮來。
司徒,我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我想獨佔你,可是你我的身份不允許。
冊封大典,我不喜歡這種高位。
可是,這也許是他唯一能給予我的愛。
不知不覺中已經踱出了梅園。
在旋左處看到自己常居的宮殿。
一個月的朝夕相處,一個月的欲拒還迎。
我本是安於現狀,可是內心對他隱藏的帝王之愛,仍是起了波瀾。
隔日,我仍是穿不慣那金麟衣,褪去後,著一襲青衣在院中游轉。
百花齊放,心下一陣芬芳。
唇齒之間,暗香湧動,回鸞驚覺,盈盈裊裊,已是促成音調。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
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賞心樂事誰家院?」
珠兒端著每日的梅花茶來。
「娘娘,這是什麼曲兒,我怎麼從未聽過。」
「我也不知,只是看這滿園春色使然,許是失憶前學的吧。」
我以前究竟是怎樣的女子,隱隱覺得我不該是甘願呆在這宮中的人。
抬眸間,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迎面而來。
素日,我不喜出鳳棲殿,只因今日的花誘我出殿,沒成想遇到生人。
看那裝扮,便知是宮中女子。
不願於她們有瓜葛,遂回殿,怎奈,一聲呵斥止了我的腳步。
「大膽!見了娘娘竟然不請安!」我回過身,看著一綠衣丫鬟喝到。
我不願起爭執,微微一福,身後的珠兒萬般不情願,也只能作揖。
「站住!是哪個院的?竟敢如此目中無人!」無奈只得回頭望向那紅衣女子,原來這位便是主子了。
只見她一臉的怒氣,高鼻大眼,似有異邦這容,一襲紅衣襯的她肌白如雪,靈動如火,手中拿著的鞭子不停的晃蕩著。
她如此張揚跋扈,莫不是司徒的,寵姬?
這兩個字跳出腦海時,一股醋意湧上心頭。
「你可知明日的冊封大典要冊封的為何人?在這宮中,還是收斂點好。」我爭強好勝的心讓我不由脫口而出,我拿出位份來壓塌。
那紅衣女子面容為之一震,不過很快,又恢復原樣。
「可有憑證?」
聽她一說,是呀,我有什麼憑證證明自己呢。
就在我不知所措時,她復揚聲道。
「竟敢冒充皇后娘娘,來人啊!鞭笞五十!」
從她的身後出來幾個身材奇高,長相結實粗壯的女子,手拎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