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山後的一陣咆哮,一條人影腳踏祥雲御空而來,不過數個起落間就來到了陳韻的面前,只見那人身材魁梧,手中一對拳套煞是惹眼,明晃晃的就好像正午的太陽一般散發的強光,五彩的仙氣附著在上,讓人一見之下就知道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寶,此人正是早已與陳韻分手多年的葉行,當年他見陳韻飛昇閉關百年,之後順利飛昇,但來到仙界之後他才發現,原來仙界近心宗早已分裂,再加上後來陳韻在昊天仙境的如此一鬧,近心宗竟然完全在仙界失去了蹤跡,直到三百年前高巖高調出現重建近心宗,他才找到了這裡,當他見到高巖之時自然是激動無比,兩人喜悅之下把酒言歡,很快的他就正式歸返了近心宗,這三百年來他的修為突飛猛進,不但接連突破極限,更是一舉突破仙君境界直達仙帝之境,百年來近心宗人才輩出,不但高巖無比的優秀,就連後進的葉行也是如此厲害,這不得不讓仙界各方震驚,雖然他們不知道這近心宗是如何修煉的,但他們知道,近心宗是一個出人才的地方,也正是基於此這數百年來,近心宗在仙界的地位越來越高,漸漸的有壓倒一些古老的大宗派的趨勢。
閒話不多說,就說這葉行從空中落下正在大怒之時,卻見到山門之前居然站了一個血發紅眼,血口獠牙週身魔氣波動的魔頭大吃一驚,心中驚道:「這是何方魔頭,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硬闖我仙界宗派,難道他不怕引起仙界的追殺嗎?」然而他雖然心中震驚,但畢竟別人已經欺到自己的頭上,作為近心宗弟子,他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的,更何況剛才那巨大的震動,顯然是這魔頭已經與自己山前的護山禁制動過手了,但看這魔頭表情漠然,陰氣逼人想必是沒有受什麼傷,也不由得為這魔頭的修為而驚訝,「難怪這魔頭能夠潛入仙界而不被人知,原來修為如此強悍。」
「你是何方妖魔,竟敢在我近心宗前撒野!」葉行舉起右手,對著陳韻怒目而視,週身爆發出強大的氣息,一股無形的威壓猛然向著陳韻襲來,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他的威壓之下眼前的魔頭竟然毫無所覺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反倒是向前走了兩步,只聽他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這裡便是近心宗了?嘿嘿嘿,我來的就是這裡,就憑你和門口那道破禁制也想阻攔我,簡直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嘿嘿嘿!」陰氣逼人的說話聲弄的葉行渾身毛髮直豎,這時他才發現那血發魔頭竟然越過了石碑,「難道……難道……他破了我們的護法禁制,不……不可能的,那道禁制即便是我也無法破除,當日我近心宗開宗立派,有多少仙界高手心中不服,想要一試身手,最後無不是灰溜溜的落場,今日怎麼……怎麼可能被這妖魔破除,這妖魔到底是什麼來歷!」
陳韻的強大深深的震住了葉行,只見他倒退了兩步臉色慘白,陳韻更是趁勢調動起體內的仙元力,頓時讓身體外的「魔氣」沸騰起來,葉行立刻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威壓感,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瘋狂的跳動著,冷汗一陣陣的向下流動,一身青色的道袍不過片刻就如水中撈上來的一樣,好厲害的神念威壓,在陳韻強大的威壓下,葉行覺得自己的經脈都彷彿凝結了,根本無法調動起仙元力反抗。
「爹爹,他們兩人這是怎麼了?」陸凝丹和葉行在陳韻的禁制之中看著兩人剛才還劍拔弩張,可是此時卻是一動不動,陳韻站在離葉行數十步遠的地方便已不動,而葉行呢,卻是汗流浹背,臉上露出了極度痛苦的神情,好像正在經歷生死大戰一般,陸天臉色凝重的說道:「他們兩人如今正在以神念交手,誰的威壓更強,誰就是勝者,這種拚鬥是十分凶險的,若是一方修為不濟的話,極有可能因此喪失神智,換句話說只要修為高的那一個想,他可以用這種招數讓對方變成白癡。」陸天的樣子十分的緊張,他不是擔心陳韻會輸,而是不明白陳韻口口聲聲說是試試對方的修為,但為何要用如此危險的方法,一個不好說不定自己都會著了道,這太危險了。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盞茶之後,葉行終於支撐不住了,噗通一聲摔倒在地,而陳韻也在那瞬間收回了神識的威壓,以免傷到葉行,哪知道葉行卻勃然大怒道:「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不殺我到底有何居心!」在他想來,一個魔頭大費周章的來到近心宗,絕對不會沒有一點點的目的,而現在對方明明有機會殺死自己,但他卻沒有反而收回了自己的威壓,讓自己有喘息的機會,這絕對不是一個妖魔會幹的事,若說他沒有目的,葉行死都不會相信。
可是他不知道眼前他所見到的這個魔頭卻是陳韻的化身,他又有什麼目的呢?但是為了戲演的逼真,陳韻還是嘿嘿奸笑道:「想死,沒這麼容易,我要把你的元神禁錮,作為我的大餐,從此以後你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殺人吃肉喝血,哈哈哈哈哈,哦!對了順便血洗你近心宗你也看著吧,哈哈哈!」陳韻狂笑著,那種樣子簡直真正的魔頭還可惡,陸天父女兩人回頭互望了一眼,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這陳韻的演技如此之好,居然把個魔頭演的入木三分,不但把魔界之人的陰冷邪惡演的惟妙惟肖,更把修魔者的嗜血狂妄的性格表現了出來。
「哼,你休想!」聽到陳韻如此一說,葉行猛然間從地上縱起,右掌勁力一吐,一道足有水桶粗細的拳勁向著陳韻的左胸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