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座仙山!」陳韻抬頭看著山頂,口中喃喃自語道,不知為何眼前這座仙山讓他想起了昔日的近心宗,那高聳入雲的入雲山,在那弒魔妖王沒有脫出禁制之前的入雲山,不也是這樣的巍峨壯觀嗎?「陸伯伯,這便是現在的近心宗所在嗎?」陳韻心馳神往的說道。
「嗯!」陸天同陸凝丹兩人飛行速度不及陳韻,待得陳韻問完兩人這才剛剛走到他的身後,陸天抬頭望了一下眼前的高山說道:「沒錯,就是這裡,近心宗當日重新開宗立派,曾經廣邀各界仙友觀禮,而我卻是不請自來,便是這裡了,我們上去吧!」又見此山陸天彷彿回想起了當日的盛況異常的高興。
「嗯!」陳韻微微點了點頭,三人這才三步並作兩步的向著山前的一條小路徑直走了上去。三人就這麼一路前行了大約十五分鐘左右,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座大碑,上寫近心宗三字,陳韻呵呵一笑道:「這高巖真是古靈精怪,從以前就是如此,不以常理出牌,人家山門前都要弄一個像樣的山門,他卻偏偏弄這個一塊石碑,我堂堂近心宗就這麼塊石碑做山門也太寒酸了一點吧!」
「呵呵,陳韻這我們就不批判了吧!我想那高巖掌門設此石碑必定有他的深意,不會無的放矢的吧,還待這麼大一個宗派,不說要體面至少也不會丟人吧!」陸天倒是好心,雖然陳韻說的話十分有道理,但他卻向著高巖說起了話,口中還一口一個高巖掌門,言語中對高巖極是尊重,時不時的還帶著一絲神秘感。
陳韻疑惑的看了一眼陸天,隨後打了個哈哈道:「他有什麼(狗屁)門道,這小子就會裝神弄鬼,從以前就這樣!」說著眼前突然出現了兩人以前的一幕幕情景,當年高巖在近心宗後山偷襲他之時的點點滴滴都湧上了心頭。
砰,正當陳韻心頭想起過往的一切之時,突然間一股巨大的反衝力向他襲來,他幾乎還沒有反映過來就被震飛了出去,巨大的反震力震的他額頭生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剛在往前走之時莫名其妙的就被震飛了。
「奇怪,我剛剛明明已經探過路,此處並沒有什麼東西擋路,怎麼會?難道有人偷襲我?」陳韻想到這裡心中不由的有點生氣,當即在空中調整了一下身軀,緩緩的落在地上,伸手摸了摸還有點隱隱發麻的額頭,轉頭看了一眼陸天,只見他一臉的無辜樣,那表情根本就是什麼事都與他無關,可惜雖然他的演技一流,但陳韻的修為卻是超絕,哪怕對方臉上的肌肉有一點點的異樣,他都能夠探查的清清楚楚,而此時此刻他便感覺這陸天卻有著一股想笑又不笑的衝動,這明明是他在強自忍住笑意。
陳韻再轉頭看了一眼陸凝丹,見她也是這麼一副怪模樣,陳韻知道他們兩人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委,本來他還想要問他們兩人的,現在這樣一來,他卻不再問下去了,心中想道:「好你們兩個人,這其中必定有貓膩,你們兩人不告訴我,難道我就不會自己探查嗎,哼!」陳韻看著這父女兩人的表情心裡十分的不爽,這陸天和陸凝丹明明知道些什麼,卻故意不告訴他,不是存心讓自己出醜嘛。
想到這裡,他的神念當即掃視了一遍剛才自己被彈開的地方,可是讓他意想不到的卻是,那裡不但沒有任何的禁制,哪怕是一點點的仙元力殘留都沒有,要知道不管你的攻擊多巧妙,在你攻擊別人的一剎那,就已經在那裡留下了痕跡,那擊碎的真氣是不會立刻消散,雖然這種已經接近消失的真氣在普通仙人眼中與不存在幾乎沒有差別,但對於像陳韻這樣神識強大的仙人來講卻是無法隱去身形,可是現在陳韻卻在那裡找不到一點點痕跡,「這……這怎麼可能。」陳韻難以相信的自語道,剛才的那股反震他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的,就連現在額頭之上還隱隱作痛,這絕不可能是幻覺。
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自己剛才還站過的地方,一對腳印如此的清晰,也正是這對腳印證明了他曾經站過這裡,陳韻輕輕的走到剛才自己站的地方,心中神識不斷的掃視著身邊數米之內的一切,但始終一無所獲,他相信剛才如此突然的攻擊,那攻擊之處若不是眼前那便是離自己不遠,不會超過這數米的範圍,否則以他的修為即便沒有防備也不會被打的如此狼狽,要知道他如今可是仙尊的修為,仙界的頂級強者,能夠擊退他的攻擊絕對不簡單。
站在原地陳韻等待了許久,但卻始終不見剛才震退自己的那股強大能量,許久之後他終於忍耐不住了,慢慢的伸出右手試探的往前伸去,哪裡知道他才剛剛一伸出右手,突然間一股絕強的推力從他的兩側急衝而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在陳韻的面前會合成一股巨大的衝力向著陳韻衝擊而來,這一次陳韻卻不是毫無準備了,只見他雙腳站在原地猛一扎馬,兩手當胸橫空推出,雙掌頓時爆發出一股耀眼的金色光芒向著那股未知的氣息迎擊而去。
隨著陳韻的雙掌猛推,只聽得轟隆隆的一陣驚天動地的震響,緊接著整個山脈都震動了起來,就好似發生了五級大地震一般,站在一旁的陸天喝陸凝丹兩人也覺得難以站穩,微微的浮空而起,這才穩住了身形,然而最驚訝的還是陳韻,他本來只覺得這股衝擊力異常強大,但卻沒料到強大到如此地步,剛才他雙掌迎上本以為可以輕易的擊退這股衝力,但沒想到這一擊撞擊不但他沒能驅散衝力,反倒自己險些被震飛,情急之下陳韻只得急調丹田真氣,在最後關頭使出了八成的功力,這才定住了身形,沒有被這股衝力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