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不斷的從昏暗的天空之中飄落,最終落在地上匯聚成一道血河向著遠處流去,陳韻盤膝坐在地上,週身的金色氣息川流不息,很快的就衝破了他的護體氣罩,在氣罩之外如流水一般的流動了起來,血色的雨水不斷的拍打著圍在他身周的金色氣流,奇怪的是那看似柔弱可欺的氣流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不堪,血色的雨水才剛碰到那金色的氣流便消失無蹤,化為了一道紅色氣霧飄蕩在空氣之中,成千上萬的雨點打落在金色的氣流之上,最後化為了片片煙霧,不過片刻的時間陳韻便被那紅色煙霧所籠罩,樣子甚是詭異,邪異的景象讓人不能相信這裡居然還有一個仙人。
「陳小子,沒想到你的龍神血脈覺醒之後你的天火之身更甚從前,不……不對如今你的身體與天火之身已然不同,到底是什麼就連我都不知道,不過更加強大這是毫無疑問的!」趁著陳韻在打坐,冷月神劍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發起了感歎。
陳韻在心中呵呵一笑道:「神劍大哥,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身上會具有龍神血脈,不過可惜的是我還是遭了昊天那歹人的毒手,現如今我重傷在身,此處又不知在何方,我只記得自己被打入了玄陰魔洞,之後的事我便記不起來了。」說起玄陰魔洞陳韻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焦急的說道:「玄陰魔洞,對啊,難道!難道這就是玄陰魔洞之底,難道是那些魔獸的故鄉!」想到這裡陳韻的心神一記震盪,大起大落的情緒差點讓他走火入魔,雖說他的心神修為極高加之近心宗法訣本就以修心為主,想要走火入魔豈是如此容易的事,不過話雖如此,過分大起大落的情緒還是會有一定的危險,畢竟修煉不是兒戲,其中有著太多的不可捉摸,誰都無法把任何話說個百分百。
「你現在要想的不是這些,而是該如何療傷,只有恢復了修為你才有回去的可能,難道你不想見若雲那小丫頭了嗎?」冷月神劍嚴厲的說道,「我也不與你多說了,孰輕孰重我想你也過千歲的人了,心中應該會有個分曉,元極和鎮魔兩個還處於無意識狀態,我趁此機會正好幫他們恢復一下,希望可以讓他們盡快甦醒過來,在這個亂世你多一件寶物護身就多一分安全,既然玄月那老不死的把你交給我,我就不能讓你這麼容易的死去,否則我這張老臉也沒地方擱。」話說到這裡冷月神劍果然一句話都不再說,陳韻歎息了一聲,他知道冷月神劍說的出做得到,既然他說是去幫助另外兩件仙寶恢復意識,那便不會撒謊。
稍稍的平定了一下心神,陳韻這才開始了全力的調息療傷,同時分出部分的神識觀察著周圍,萬一有任何的危險他也能夠及時收功反擊,否則若是弄的走火入魔憑借現在的修為別說逃跑恐怕抵抗都成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又過了兩天,兩天來在陳韻全力調息下,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了七成,體內的終於又感覺到了那澎湃的仙元力波動,原本被昊天仙尊一擊幾乎盡數震斷的經脈也都紛紛修復完畢,雖然工程好大但在陳韻的金色仙元力的運作之下,倒也不是什麼太過難以完成的事。
兩天來天空之中的血雨一直不斷,而他的週身光韻也在這血雨化成的血霧之中隱藏的極好,兩天以來雖然有些心驚之事,但卻並沒有遇到什麼實質性的攻擊,這也為他療傷提供了一個良好的環境,否則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恢復了修為。
「如今我已修復了大半,此處不宜久留,還是盡快離開為妙!」陳韻腦中想道,當即起身站起,不料起身太快,只聽得嗤的一聲他的道袍下擺竟然連根扯斷,仔細一看他呵呵一笑,卻沒料到這血雨凝固之後居然就像膠水一般把他的衣服下擺盡數粘連在了地面之上,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看了一眼身上血紅的長袍已然不成樣子,陳韻皺了皺眉頭,丹田躥出一股真氣,只聽得轟的一聲空氣爆裂聲,玄極天火從他的體內爆發而出,這仙界的頂級仙火其威力早已盛傳仙界,雖說那血水凝固之後如強力膠水一般的難以分開,但在玄極天火的鍛燒之下不過片刻之間就化為了烏有,當然連同陳韻衣服皮膚頭髮也都一併燒了個乾乾淨淨。
陳韻伸手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又摸了摸如初生嬰兒般的皮膚,對於自己的傑作甚是滿意,這才一掐左手中指,只見那明心鏡白光一閃一套潔白如新的純白色道袍穿在了他的身上,道袍長袖寬身,在兩隻袖子與袍身的下擺處以銀色的絲線繡著兩個碩大的五行八卦圖,整件長袍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耀眼,若是再配上他的冷月神劍,那真有一派仙風道骨之相。
其實他自己並不知道,身具仙帝修為其氣質自然與普通仙人有極大的區別,仙帝雖然還未達仙尊的大乘之境,但卻離此無上大道已然不遠矣,雖說一個境界的差別就如天地,可是這僅僅是針對於普通仙人而言,陳韻身具先天靈體之身本就是修煉的奇才,如今又覺醒龍神血脈,加上近似於不滅身的仙體,其修煉速度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短短數百年從一個下等仙人修為扶搖直上,至今突破仙帝中期直達仙帝后期修為,如此快的速度的確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