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手臂突然的劇痛讓陳韻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這突如其來的異常攻擊就連他的神識都沒有覺察到,這怎麼能不讓他心驚,低頭向著劇痛的右臂看去,只見一道深可見骨的巨大裂口從自己的右肩之處直裂至肘部,也許是失去了皮肉的束縛,外翻的筋骨甚是嚇人,強忍了劇痛他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這道恐怖的傷口,心下駭然!
「到底是什麼傷的我!」他接連問了自己三遍,可是答案卻是不知道,是的在剛才那萬刃斬殺的情況下,陳韻的神識早已籠罩了這方圓百米之內的一切,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的震驚,因為在他如此強大的神識掃視下,卻沒有發現是什麼攻擊的他。
「血……沒有血?」輕撫了幾下自己的傷口,陳韻突然發現如此大的傷口,他居然沒有流血,剛開始他以為是受傷太過的突然,血液還來得及滲出,所以才沒有注意,可是經過剛剛的一陣思考,時間已然過去了許久,傷口之中卻還是沒有鮮血流出,「我的身體怎麼了!」想到剛才的一切,自己體內的仙器丟失,現在自己身上這麼大一個傷口卻沒有鮮血滲出,這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不可能。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裡到底是哪裡,是誰是誰把我困在這裡,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突然間陳韻雙目神光暴漲數倍,兩道有如實質一般的銀白色光芒直入那天空之中肆虐的紅色氣團之中,暴怒伴隨著不甘,陳韻兩手法訣飛速的流轉,無數的劍氣四散劈砍而去,叮叮噹噹之聲連綿不絕,無數的火光在天空之中爆裂,這是劍氣與刀芒的碰撞,孰強孰弱誰都無法預計。
他憤怒,自己竟然被一個莫名的高手囚禁在這樣一個莫須有的空間裡,他為什麼如此的憤怒,因為他想通了想明白了,這個空間根本就不存在,自己之所以在這裡,那是因為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精神形態而已,對方何其狠辣,竟然想出這種方式來殺他。
要知道處於精神形態的他本不應該感受到疼痛,更不可能受傷,既然只是精神形態,那這個世界就也是一個精神空間而已,既然在精神空間裡又怎麼會疼痛更不可能會受到傷害,然而此時的他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鑽心的疼痛,這種痛楚的感覺深入骨髓絕不是可以捏造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在這個世界所經受的一切,在現實中同樣會作用到他的肉體上,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景。
憤怒的陳韻瘋狂的揮舞著長劍,百道劍氣不時的與空中那巨大的紅色氣團撞擊著,紅色氣團在陳韻的如此猛攻下節節敗退,那瘋狂旋轉的血刃根本無法突破他的劍氣網,此刻的他可說是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哼!想殺我,我陳韻豈是如此容易遭你暗算的!」冷哼一聲只見他週身銀光一漲又拔高百米,整個人幾乎全部沒入了那讓人見之心顫的血色氣團之內。
呼呼風聲如擂鼓一般,劇烈的刀刃撞擊震的他渾身顫抖,嗤嗤嗤接連數下,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的右腿左臂後背相繼「中刀」,其怪異的情景與剛才右臂受傷之時如出一轍,這一次陳韻沒有去理會這些傷痕到底是從何而來,反而是更加奮力的與那血色雲層激鬥起來,雖然強烈的疼痛感已然讓他衣衫「全濕(感覺而已,是否真的濕那就只有陳韻知道了)」。
陳韻與那血色氣團死命的糾纏著,雖然這一人一氣體積相差巨大,血色氣團相較之下更要威勢強盛一點,可是這陳韻卻不會就此罷休,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輸,因為就在這半個時辰之中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他至今一直忽略的問題,如果不是他接連受傷絕對不會發現的問題。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在身受如此多傷的情形下還要如此的拚命呢?陳韻並不是一個做事從來不經大腦思考的人,他更不是魯莽的人,他如此的拚命不是因為他想如此,而是他不得不如此,因為他終於發現在他每一次的受傷之後,那血色的氣團就會強盛一分,而自己的身體就會更弱一份,此消彼長之下兩者的差距越來越大,他知道如此下去自己無法抵擋只是遲早的事,所以他要在血色氣團的實力還沒遠遠超越自己之前就把它擊碎。
果斷是他的特色,相持半個時辰本不是他的原意,本想慢慢的觀察一下這氣團的虛實再動手,但如今發現了這麼一個驚人的秘密,他怎麼還能安下心來再探虛實,心念一轉只見他左掌一抖長劍交與右手,單掌後撤,瞬間結出一道咒印,緊接著翻掌向上猛推,只見一道巨大的圓形符菉分射而出,強大的氣流伴隨著巨大的咒印發出令人心顫的呼嘯聲,血色的氣團感受到了巨型符菉的威脅陡然間一陣緊縮,隨之而來的是數到紅色閃電,辟啪辟啪數聲,轉眼間就落在了符咒之上。
「哼!」陳韻冷笑一聲,雙掌在胸前一記對擊,「合!」隨著他的一聲猛喝,兩把符菉長劍頓時寶光四射,在陳韻的符咒崔東霞硬生生的融合在了一起,片刻之後一柄銀光閃閃的符菉長劍重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柄長劍比起剛才的兩把更加的完美,劍身之上原本只是固定閃光的符咒此刻就如流水一般不住的流動,銀色的光芒比之前更加的耀眼,然而這一切陳韻卻沒有心思再過多的去留意,因為上方的巨大符菉已然與那數到血色閃電相撞,劇烈的爆炸四散色紅色電芒籠罩了整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