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者的言語,陳韻面現喜色,大笑道:「哈哈哈,真的是你,可是……可是你……怎麼……怎麼……有點」陳韻上上下下的看了幾遍老者,笑著搖了搖頭。
「有點和以前不一樣了是不是!」老者接著他的口說道。
「呵呵,是啊!確實是大不一樣了!」說著話陳韻運了口氣,提步向老者走去,可是才走了不到兩步,雙腿一軟竟然又要摔倒,不過就在他側身的一剎那,眼前一道白影一閃,隨後只覺得腋下傳來一股大力往上一托,他抬頭一看卻是老者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雙手扶著他,他這才沒有摔倒。
陳韻驚訝的說道:「我……我的身體是怎麼了!」
「別著急,你中了裂心五絕散,如今體內的殘毒還沒有退去,這是很自然的現象,這種毒非常的霸道,若想全部拔除,需用大法力才行!」
「裂心五絕散?這……我是什麼時候中的毒,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陳韻揉了揉太陽穴,腦中一片空白,當日喝酒之後的事他實實在在是記不得一點點了,可是卻又好像的確經歷過一點事,虛虛幻幻的,實難分辨真假。
「小子,先把這個吃下去,我們兩個喝個痛快再談其他的不遲。」說著老者從懷裡掏出了一朵五色花遞給陳韻,又抱起了那大壇的仙酒豪飲了兩通,大口仙酒下肚,灌得他直打飽嗝,這是才注意到陳韻並沒有吃那朵五色花,更沒有喝酒,當時便奇怪道:「你怎麼了?怕老頭子害你?」
「呵呵怎麼會呢,前輩若要害我怎麼會等到現在,以我現在的情況,難道還有什麼還手之力嗎?」聽到老者這麼說,陳韻立馬把手裡的五色花往口中一塞,那五色花入口即化,他只覺得一股清涼無比的純淨靈氣湧入咽喉,瞬間便化為了無數道靈氣散遍了四肢百骸,原本無力的身軀,也隨著這股靈氣的進入而感到脫胎換骨一般。
「果然是神藥!」陳韻驚歎的說道,伸手摸了摸身上,只感覺身上的灼熱感一掃而空,原本昏昏沉沉的頭腦瞬間清醒了起來。
「呵呵,仙界盛產靈藥,但是真正對仙人適用的靈藥卻屈指可數,這朵五色鮮花雖然不具備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凡人除外),但卻能驅百毒,怎麼樣現在感覺好點了吧。」見到了陳韻服下了五色仙花,老者這才開口道。
「嗯,確實感覺舒暢了許多!」陳韻握了握拳,動了動手臂,確實感覺自己舒暢了不少,這倒不是他吃了別人的仙藥,故意這麼說的,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剛剛見到老者的那份驚訝了,從老者出現到現在表現的種種,無一不表現出了他超凡脫俗的實力,以至於他所拿出的仙藥陳韻根本不會懷疑他的功效。
「多謝前輩贈藥,晚輩不甚感激!」陳韻一躬身忽然禮貌的說道。
老者一聽當即臉色一變,生氣道:「別說什麼前輩後輩的,我不愛聽,高興的叫一聲老爺子,不高興就叫我一聲喂,老頭子我最討厭那些虛偽的人,我救你不是讓你來感恩我的,是讓你陪我喝酒的,如此好的酒伴哪裡去找,你要在跟我這麼說話,那不喝了!」說著老頭竟然把陳韻身前的一罈子酒給抱了回去。
陳韻被他這一頓教訓,弄的一愣心道:「都說前輩高人性情古怪,果真如此我可不能落了俗套!」想到這裡,陳韻當即撲過去一把又搶回了酒罈,說道:「誰……誰說不喝的,我肚子裡面的酒蟲都快饞出來了,不行這罈子酒是我的,你這麼大年紀怎麼說話能不算話,說了給我喝哪裡有收回去的道理。」
聽到陳韻這麼一說,老者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來喝喝!」這一老一少便這麼你一口我一口的對喝了起來,完全不顧周圍是什麼地方,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幾多愁。
陶家仙境之內,陶家家主臉色陰沉的坐在陶府正中的一個廣場之上,在陶府的上空數個人影正漂浮在空中,無數的彩光正從他們的身上散出,彩色的神光好似穿了線的針一般,一下下的修補著殘破的陶家仙境,幾人個個白鬚白髮,長時間的仙元力損耗,讓他們個個額頭都滲出了汗水,可是卻沒有一人停下來,繼續著手裡的工作。
「哼!你給我跪下!」站在陶家家主身邊的玫姨滿臉怒容,聲色俱厲的對著眾人面前的一個小丫頭說道:「你老實給我說,那裂心五絕散是不是你下的。」
「師……師父!」林語涵何時見過這種陣仗,在眾多的師伯師叔面前,她的心越來越虛,平日裡一向和藹可親的家主和師父,如今也聲色俱厲的責問她,她想否認可是卻說不出口,玫姨見她這副表情哪裡還需要問,已經能夠猜個大概了,當下氣得血氣上湧,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林語涵其實本非陶家之人,而是玫姨在二十多年前出山的時候,在一個小村莊中發現了她,當時她的父母都是一個小宗派的弟子,由於五大仙尊的不和,他們的宗派歸附了當時的雷火仙尊,可是在一次雷火仙尊與其他勢力的激烈衝突中,他的父母由於修為低下,雙雙遇難,當日玫姨正巧路過那裡,卻見到一群人圍攻這夫妻二人,玫姨當時便了惻隱之心,動手救下了他們夫妻二人,可是他兩人終由於傷勢過重而撒手人寰,臨終前把自己女兒托付給了玫姨,當時玫姨見這孩子極有慧根,便答應了下來並把她帶回了陶家,從那時候起玫姨便一直把她當成了自己女兒一樣看待,不但傳授她上乘的仙法,更是處處愛護她教導他,誰知她今日闖出如此大禍,怎不叫人寒心。
要知道陶家仙境對於陶家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可是如今卻破敗成如此模樣,叫她如何對得起陶家的列祖列宗,玫姨此時是打在她身痛在己心啊,試想想自己最寶貝的弟子,竟然做出了如此事情,又怎麼能不痛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