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麼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今生無緣來生再聚,愛與恨哪,什麼玩意,船到橋頭自然行,且揮揮袖莫回頭,飲酒作樂是時候,那千金雖好,快樂難找,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的一生樂逍遙,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當歌趁今朝,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的一生樂逍遙,哈哈哈哈哈哈!」高空之上老頭放肆的大笑著,從腰間拿出一個酒葫蘆猛灌了幾口偷來的美酒,得意的說道:「黃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哈哈哈哈哈哈!」
老頭的速度極快,身化長虹,高天之上彷彿一道七彩流光轉瞬即逝,彷彿天邊的彩虹飛過,讓人見之只歎一個美字,老頭口中唱著自己的逍遙調,倒是一副仙風道骨的味道,哪裡還有剛才在酒店之中的佝僂之樣,此時的他儼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又有誰會想到就是這樣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居然會是在剛才那個小酒樓裡騙吃騙喝的猥瑣老頭。
「嗝!」一葫蘆酒下去,老頭這才感覺到肚子裡全都是酒水,忍不住打了個飽嗝,微微有了一絲醉意,「哦,我這是要去哪裡!」
「啊,對了!絕世仙寶,對老頭子我也去看看,那是什麼仙寶,順便看看那幫子偽君子都是什麼嘴臉!嗯,此處離元勝洲應該不遠,讓我看看,哦對是這個方向沒錯了,對了說不定還能碰到那個小朋友呢,嘿嘿有意思有意思。」老頭一個在空中邊飛邊自語道,最後認準了方向只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天邊,許久之後遠處又傳來了他的逍遙調:「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求的一生樂逍遙。」
伴隨著老頭的逍遙調,空中的長虹卻也不消散,老頭的歌聲與空中的長虹經久不衰,從出現到消失竟然持續了足足半個時辰有餘,只可惜此處是深山峻嶺,並不會讓普通的百姓看到,否則定會引起一陣騷動,老頭飛行所留下的長虹竟然能夠在空中維持半時辰之久,這份功力可是絕對的稀有動物。
仙界大亂,無數的仙人都趨之若鶩,一時間元勝洲變成了仙人的海洋,不論是修為高的,修為低的,紛紛來到了這裡,絕仙城雖大但面對如大海一般湧來的仙人大隊,卻也大呼吃不消,所有的客棧都住滿了人,到最後連客棧的大堂都坐滿了人,許多仙人甚至不惜花晶石買個「坐票」,何為坐票就是在客棧下面的大堂內弄個桌子成天成夜的坐著,不知所以的人肯定要問為什麼,這不是傻子嘛,出了住店的錢沒房間住就光坐著,不但不生氣還慶幸自己來的早弄到了「坐票」,這果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其實這些人並不是傻子,反過來這才是他們聰明的表現,要知道如今這絕仙城早就已經人山人海,可是這麼多人都在尋找那沒有見過樣子的絕世仙寶,要如何能夠找到,那就必須有線索,那麼什麼地方消息來的最快,那自然是酒樓客棧這類人口密集的地方,說他們傻這些人一點不傻,他們只所以甘心情願的買坐票霸著位子不放,那便是想第一時間知道那仙寶的最新動向,因為他們心裡清楚,如今如此的多人想把這仙寶據為己有,那麼能夠第一個得到的人實力一定不俗,僅僅憑借他們的實力是絕對無法與之抗衡的,所以想要尋找機會把仙寶弄到手,那些知情者就絕對會把誰得到了仙寶的消息放出來,這樣一來群起而攻之的時候,他們才有渾水摸魚的機會,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人是越老越精呢?這些個仙人個個都是活了成百上千乃至萬年的老人精了,心思自然非常人可比,這才是他們霸著位子不肯走的根本原因。
這些天可是苦了陳韻,當日得到天玉之後,他便知道當日那道通天光柱會引來無窮的麻煩,卻沒想到這則消息不過短短的幾天就傳遍了仙界,成群成群的人轟入了絕仙城,這是他始料未及的,本來他回到客棧想第二天就上路離開這裡的,誰知第二天的大早就來了大批的仙人進駐客棧,而且從這些仙人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他們得知了此地出了一件絕世仙寶,從他們口中說出的仙寶特性,他十分肯定那便是自己的天玉,不過他卻十分的疑惑,當日自己的天玉雖然氣勢霸道,光柱直衝天宇,但畢竟沒有人在他身旁目睹,可這些人居然僅僅憑借那遠遠的氣息感應和那光柱就能把天玉的特性猜測的八九不離十,為此他也著實的佩服他們,但他卻不知道,真正推算出天玉特性的卻不是這些人,而是那些真正的高手,也就是當日發現陳韻天玉的那些人,當日陳韻走後他們就趕到了那裡,陳韻的確應該佩服他們,這些人竟然只是依靠當日遠處的氣息光柱以及陳韻所在地的殘留靈氣就把天玉的特性給推算的七七八八,不過他們也知道茫茫人海想要找到陳韻絕對不容易,更何況當日陳韻把天玉收入戒指之後他們便感受不到一絲的天玉氣息,更是無從下手,所以這些人很自然的認為天玉是一名絕頂高手得到了,因此才把發現這天玉的消息廣為散播,希望藉著這些大宗派的實力來找出陳韻,隨後他們才看看有沒有那份「仙緣」。
可是如此一來卻全盤打亂了陳韻的計劃,原本打算第二天就離開絕仙城的陳韻,這會卻因為大量仙人的湧入,他不得不被迫留了下來,在這種非常時期他只能一個字忍,試想想發現這樣的仙寶所有的仙人都在往這裡趕,恨不得能夠立刻來到絕仙城,而他有著客棧的房間,又早早的來到這裡,不利用這裡的先天條件,反而要走,這不是太不附和常理嗎?若是他真走,那絕對是眾人第一個懷疑對象,在這種時候,每一個人都會特別留意他人的動向,因為也許某人的一個小動作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陳韻修行數百年又在人間數百年,鉤心鬥角之事見之甚多,自然也深知此道,最後無奈之下只得留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