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嘯的尖嘯聲,沖天的劍氣,驟然出現在黑髮青年的身邊,陳韻的身形迅捷如鬼魅,也許是青年太過於投入與公孫齊的對決,以至於附近是否還有人藏匿都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一個人突然間出手對付他,即便他有驚世修為,在這種情況下突然見到這沖天的劍氣也心膽俱寒,此時的他再也顧不得其他了,原本打算對公孫齊出手的他,現在只得被逼的轉身格擋。
驚天一劍,銀白色的劍氣,狂嘯的真氣瞬間覆蓋了方圓數百米的範圍,此情此境不但驚呆了遠處的公孫齊,更是嚇壞了陸凝丹,在她的心中陳韻一直是個軟弱的存在,雖然當日與寧宏一戰她肯定了陳韻的實戰能力,但那都是基於技巧上的優勢,而他的本身修為陸凝丹卻從來沒有認可過,畢竟陳韻僅僅是處於天仙初期的仙人,一個剛剛飛昇的仙人能夠越級與玄仙期的高手打鬥不落下風,那已經是奇跡了,要說徹底的打敗那簡直是不可
思議的事,可是陳韻這驚天的一劍卻徹底改變了她的看法,如此狂烈的劍氣那絕對不是一個天仙期高手能夠辦到的,可是陳韻確確實實是以天仙期的修為辦到了,「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他有所隱藏,不……不可能的,以我的修為不會看錯的。」陸凝丹神情複雜的看著天空之上的陳韻,鎖定著他週身的氣息,最後喃喃的說道:「沒錯,確實只有天仙初期的實力,這……這是怎麼回事!」最後她終於又注意到了陳韻手中的冷月神劍,開始懷疑是這把神劍之功,可是任他如何感應卻始終無法感應到神劍的強大,他所感受出的神劍威力甚至還不如當日的那桿仿製霸王槍,「這……到底怎麼回事!」雖然她萬分奇怪陳韻為什麼會突然間衝上去同那黑髮青年拚命,不過相對於這個她更關心的是陳韻這驚天一劍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見狂暴的劍氣臨身,陳韻的銀色真氣的特殊性此時終於顯露了出來,它們竟然掙脫了仙界對
於大威力法訣的制約,全力的爆發出了應有的威力,此時此刻黑髮青年再也沒有時間考慮什麼,毅然的放棄了遠處的公孫齊,雙手緊握斬魔神劍,週身五彩仙氣爆開與陳韻的銀色真氣交相輝映,彷彿要與天爭輝,斬魔神劍在五色仙元力的灌注下頓時青色光韻大漲,黑髮青年一記轉身順劈,同樣是驚天一劍,其威力較之陳韻的一劍,竟然毫無遜色,強只有一個字,這就是玄仙期高手的實力。
轟,青色劍氣與銀色劍氣終於在空中相撞了,兩道驚天劍氣碰撞所激起的層層氣浪頓時把較近的公孫齊遠遠的推拒了出去,陸凝丹則第一時間從大樹背後飛走,向著公孫齊的身邊飛去,就在她離身的一瞬間,那棵大樹終於經受不起這數次的摧殘被攔腰折斷,可憐了這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古樹,竟然就這麼折斷,所謂樹大招風這也算是有得必有失的一種果報吧。
兩道不同色彩的劍氣死死的糾纏在一起,竟然誰都奈何不了誰
,這驚人的一幕原本是不可能出現的,公孫齊也感受到了陳韻的修為,眼前的情景實在太過於的震撼人心,一名天仙期的高手竟然與玄仙期的高手打的難解難分,這實在是無法讓人想像的,仙人級別的實力差距是巨大的,這一點他是深有感觸的,他本身的修為就已經不低,相較玄仙期也僅僅是一步之遙,但就是這一步之遙卻是一道鴻溝,致使他雖有法寶在身卻也無法打贏對方,而對方竟然在空手的情況下肉搏他手持兩件仙器,而且還佔得上風,可見這一個級別的差距那有多大,而陳韻竟然只憑借天仙期的修為就與對方打了個平手,這怎麼能不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靈覺是否出錯了。
轟,兩道劍氣終於土崩瓦解,陳韻和黑髮青年同時被震退了數十米,青年胸口一陣氣血翻騰,差一點就被震出了一口鮮血,但卻被他強自壓了下去,他可不想在敵人面前示弱,更何況現在邊上還有一個公孫齊在虎視眈眈,自己剛才就想動他的腦筋,如今只要自己顯露出一點點不敵,恐怕今天就很難善了了,當下猛提一口氣,雙手持劍復有衝了上去,一柄長劍橫劈豎砍使得風雨不透,一時間道道劍氣翻滾而出威勢驚人,反觀陳韻卻要比他輕鬆了許多,雖然兩人勢均力敵,劍氣爆開之時承受了相同的反震力,可是經過天火煉體的陳韻又怎麼是眼前這個黑髮青年可比的,天火之身何等強橫,雖然還不是不滅體,但要想對他造成傷害,那卻也是異常艱難的,若非神兵寶刃直接劈砍在身上,的確很難對他造成傷害,陳韻的實戰經驗相較之青年絲毫不弱,雖然被震退了數十步,但卻是始終沒有放鬆警惕,當下也豎起手中的神劍與對方拚鬥起來,霎時間整個長空劍氣縱橫,彩光奕奕。
黑髮青年異常的鬱悶,以他的靈覺又怎麼會探查不到陳韻的修為呢,雖然他也震驚與陳韻的仙元力竟然是銀白色的,可是不可否認他的修為還太
低,僅僅達到天仙期而已,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下等仙人,自己卻拿他毫無辦法,更何況自己還有手中的這把斬魔神劍相助,恥辱絕對的恥辱,年輕人越打越窩火,漸漸的殺招越來越多,甚至有幾招禁忌法訣他都使用了出來,可是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他卻是無奈,陳韻不但速度極快身影飄忽,更可恨的是他不知道穿了什麼寶甲,盡然水火不侵,偶然的幾下咒術轟擊在他的身上也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僅僅是讓他的攻擊緩了一緩而已。
「你……你到底是何人,我與你無怨無仇你何以這樣以命相搏!」青年越打越心驚,輪攻擊能力自己毫不優勢可言,剛才兩人已經對過一劍,論防禦能力自己顯然不如對方,剛才他也試過,那些法訣打在陳韻身上竟然無法傷他,但他自知這些咒術若是同樣打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即便不死那也得重傷,如此情景自己毫無優勢可言,這樣下去有死無生,他終於生出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