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幕散去,白巖勉強的提起最後一絲力量想要站起,可是他傷的太重了,只是稍微掙扎了幾下,又摔倒在地,攻擊的反震加上亮銀法杖的撞擊,不是一個血肉之軀能夠承受的,如果不是他的修為高深,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掙扎了幾下,他也只能勉強的坐了起來,他要看看到底是誰能夠把他打成這樣,雪鸆嗎?不,陳韻嗎?不,他更不可能相信,他絕對不相信一個小白臉能夠把自己打成這樣,更何況是一個毫無力量波動的小子,此時的他似乎忘記了剛才自己的徒弟也是敗在一個毫無力量波動的小丫頭手上,也許連番的受挫已經讓他的大腦不夠清楚了。
煙幕散去,一切又回歸了平靜,全場鴉雀無聲,剛才的一幕又一次無情的震撼了他們,白巖的修為他們很清楚,在這場內,能夠勝過他的人不多,能夠把他傷的如此嚴重的更是屈指可數。
「你,竟然是你!」白巖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猜得沒錯,傷他
的不是雪鸆,更不是陳韻,而是……他寧願重傷自己的是陳韻,那樣自己心裡還好過一點,可是傷他的卻偏偏是這個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居然會輸給你!還輸的如此狼狽!」白巖放肆的嘶吼著,他不相信怎麼都不相信,眼前的事實讓他近似於癲狂,自己居然會輸在這樣一個人手上,他除魔師的尊嚴,亮銀法杖的榮耀,統統因為今天的一戰而蕩然無存,他是一個失敗者,失敗者沒有享受榮譽的資格。
「是我!」還是那溫柔的嗓音,冷冷的語調,只是煙幕散去多了一個苗條的身影,這是一個雪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這個是一個讓他對陳韻徹底改觀的身影,是的!她就是邵念心,就在紫色能量即將撲上江雪柔之時,她以元嬰期的修為,徹底的打敗了白巖。
硬吞下喉嚨裡的一股甜味,邵念心冷冷的走回了陳韻的身邊,她也受了內傷,的確一個頂級除魔師的攻擊不是那麼容易抵擋的,更何況為了從生理和心裡上同時擊垮白巖,她選擇了切入白巖的攻擊範圍,硬碰硬的擊回他的能量。
不過她顯然還是低估了白巖的攻擊能力,直到她完全切入那團紫色能量,才感受倒了這股能量的恐怖,四面八方襲來的強烈的壓力,幾乎讓他窒息,一陣陣的強烈收縮無時無刻的不再擠壓著她的每一寸骨骼,當然元嬰期的修真者擁有者強橫的肉體,絕非這麼容易就被摧毀的,不過她還是吃了不少苦頭,直到她勉強舉起了雙手才把情景扭轉了過來,這才是後來光團為何會吸入大量空氣的原因,其實是她為了中和光團的壓力而所想的辦法,運用大量的空氣來抵消這劇烈的收縮,(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WWW.16K.CN(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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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惜她的企圖很快就被白巖看穿,這老傢伙也不愧是老成了精的人物,爭鬥經驗也著實豐富,雖然與人相鬥了數百年,大大小小的爭鬥不下上千次,但是像邵念心這樣敢硬闖他攻擊範圍的,他還是第一個碰到,不過
雖然如此,他還是很快的就判斷出了邵念心的企圖,所以我很快的就封閉住了光團的缺口,並拚命的為光團施加壓力,企圖擠碎邵念心!
而失去了大量空氣的支持,邵念心的處境也越來越危險,強烈的痛楚幾乎讓她無法忍受,無奈之下她只得把才聚集了一半的力量全部釋放了出去,拼著兩敗俱傷的危險終於擊退了白巖。
硝煙過後,她看到了自己的成果,十分的滿意,雖然此時的她胸口數次湧上了大口的鮮血,但卻還是別她生生的吞了下去,她不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為師父丟臉,師父為了自己做了太多太多的事,甚至於不惜犧牲自己的修為來救自己,而自己卻無法為師父做任何一件事,雖然平時對師父也是沒大沒小的,可是從她的內心中師父卻永遠是她最尊敬的人,如果說要問她願意為了誰去死,她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師父」,所以現在也是自己應該為師父做點事情的時候了。
看著回到身邊的邵念心,陳
韻也知道了不妥,雖然沒用神識探查,但他知道她一定受了內傷,若非這樣她絕對不會放著還呆立在那的江雪柔不管,陳韻轉頭看了一眼邵念心投去了一絲讚歎的目光,他雖然也不太認可她的硬碰硬的做法,不過他知道,她也是為了自己才回去這麼做的,此時的她需要的更多的是鼓勵和認可,但是陳韻還是會慢慢的教他爭鬥之道。
「好好休息,不要說話,順著我的真元力慢慢調息!」陳韻輕輕的對邵念心說道,左手貼在她的後背之上,緩緩的輸入了一道真元力,不斷的在她的靜脈之中遊走,尋找著損壞之處做著修補。
邵念心順從的點了點頭,很聽話的引導著自己的真元力配合陳韻,渡氣療傷是十分耗神的,多堅持一分鐘都是一份巨大的負擔,所以修真者之間是極少會用這種療傷方式的,一是負擔太重,二是極易讓渡氣者走火入魔,身為修真者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這會陳韻的舉動是多麼
的危險。
「雪鸆先生,不知道還有哪位對陳某不滿,若是想考量陳某的功力,那請大家上來,本人絕對不會逃避!但是誰若想趁機對我師徒不利,哼哼!」陳韻冷笑了一聲,隨即死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一股攝人心魄的寒光頓時射中了眾人的心房,在場的眾人頓時一陣發寒,害怕讓他那恐怖的眼神掃中。
隨著陳韻的一聲大喊,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試師徒三人這麼厲害,僅僅是兩個徒弟就力挫兩大高手,而陳韻自己卻一下未動,要是他自己出手呢?那又該有多強大的實力,實在是無法想像。
聽到陳韻的聲音,雪鸆才從沉默中醒了過來,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巖,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可是今天他的的確確的恨了,眼前這個半癱在地的蠢豬,險些把天皇宮和整個除魔界推向了末日的邊緣。
「哼,我若不除了你,你遲早是我除魔界的大患。」雪鸆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