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湊巧,就在幻劍達到四級除魔師的時候,宗派內爭取到了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在天皇宮空之內出了一塊地盤空缺,雖然相對於其他宗派來說乃是一塊十分的狹小的地方,但是對於一個像幻劍所在的這家小宗派來說,這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當然作為最有培養前途的幻劍,自然也是很自然的跟隨了自己的師父前去談具體事宜,說白了就是去長長見識,看看這月神大陸最大的除魔師平台到底是有多輝煌。
可是當時的花間又怎麼知道,他這一去卻就成了自己和師父的永別,就在他們趕往天皇宮的途中之時,遭到了另一個宗派的伏擊,而幻劍的師父為了保護這個心愛的弟子,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最終死在亂劍之下,幻劍雖得以保存了性命,卻也身受重傷!當時的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命逃命逃命,直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發現自己已經逃到了一處森裡之中,這才勉強的逃過了一劫,可是其
它的同門卻沒有一個生還。
「那後來怎麼樣了!」陳韻敬了幻劍一杯,沒想到這老頭還有這麼一段往事,想想自己不也是嗎?被人打落懸崖,百年後出來卻是物是人非,若非凌雲宗施予援手恐怕近心宗早就被魔道滅門,想到這裡陳韻突然又為這個同自己有著相似命運的老頭徒增了點哀傷,不過陳韻卻比他幸運了許多,因為凌雲宗的存在,保存了他近心一脈,這不得不說是幸運的。
「我自己也記不得跑了多久,跑到了什麼地方!只感覺到渾身疼痛!心中只想著我不能死,我要報仇!可是沒有多久我就暈了過去。」幻劍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可是沒想到等我醒來的時候,自己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一個石洞裡!」
「石洞?」葉瓊驚奇的說道,「怎麼會在石洞裡!」
「開始我也不知道,可是當我要起身的時候,卻突然在我身邊出現了一個人,他說我們遭遇人伏擊的時候他正好路過這裡,不過他不方便插手
這裡的事,只是跟著我們,所以直到埋伏我們的人走了以後才把我救了回來!」
「什麼?這怎麼可能!如果說真像他說的這樣,那那幫埋伏你們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難道他的修為這麼高,如果他的修為真這麼高,那要阻止你們不過是舉手之勞,何來的不方便插手之說。」葉行立刻推翻了幻劍的話,自顧自的喋喋不休。
「開始我也像你這麼想的,直到他說出了我們遭襲的細節我才相信他真的是看到了,更何況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還值得他去貪圖的了,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追究他所說的是否屬實,那人一直在石洞照顧我,直到我能夠勉強下地走走路了,他才離開了山洞,不過臨走前他給了我一本書,對我說想要出人頭地就把這本書裡面的東西全部學會。說完便消失無蹤了,我甚至沒有來得及跟他道聲謝……」幻劍望著手裡酒壺,雙目望著黑色的洞口,久久無聲,彷彿還在為那段往事而耿耿於懷。
「此
人不知是哪位前輩,我們應該尊重!來老哥,不說不開心的事了,兄弟給你道歉」陳韻一把抓起邊上的酒罈就灌了幾口,隨後酒罈一甩丟給幻劍,「小二,再來五壇。」
三人你一口我一口,直喝到第二日的清晨才帶著微微的醉意,走出了酒樓!賬,當然是葉行這個財大氣粗的負責了,特別是幻劍老頭,一覺睡醒第一件事就是鳥遁,當然那把寶貝長劍他可沒有忘記,他哪裡捨得真的給抵押了。
「幻劍大哥!喝了你一夜的酒,兄弟沒什麼好說的,現在你就帶我去,兄弟幫你滅了那個當初伏擊你的宗派,他媽的!」
陳韻一聽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葉行在京城的時候還有點王爺的樣子,可是三杯黃湯一下肚,什麼架子都沒了,粗話罵娘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和市井無賴也有的一比,再說這個葉行還是不愧是粗線條,這都是成谷子爛芝麻的事了,憑幻劍的身手要報仇,還會等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說他笨有時候他聰明的很,說他聰明有時候他又傻的可以,真是個矛盾的綜合體。
「呵呵!」陳韻微笑著搖搖頭閉口不語,葉行一看也開心了憤憤的說道:「怎麼,你不想去就別去,幹嘛這種表情,靠!」
幻劍也苦笑一下,他當然明白陳韻的笑聲,可是這葉行也是為了自己,說誰都不是,也就只能難得的作了一會好人,「葉兄弟多謝你好意,當年我拿到那本秘籍之後便開始閉關,出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報仇,誰知這修行當真不知道歲月,等我修行有成出來已經滄桑百年,當日偷襲我的宗派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那個宗派在一次地盤的爭奪中被另一個宗派舉門滅絕,所以這仇也是無處可報了。」
葉行一聽這才明白了陳韻的那聲笑聲,想想自己的確夠笨的,這都多少年的時間了,真要報仇哪還輪到的自己,這不是自己窮折騰嗎,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話是自己剛才說出來的,
現在只得氣哼哼的一個人不說話。
三人正說著話,一條人影突然迎面向著幻劍撞了過來,一聽見砰的一聲緊接著,「哎喲!哎喲!疼死我了,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走路也不看人!」一個年約十七的少年摔倒在地,捂著屁股在地上大喊大叫起來,彷彿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哎喲,對不起對不起!小兄弟,沒事吧,我們不是故意的,快起來,受傷了沒有!」陳韻連忙過去扶起少年,神識急忙一掃,發現對方沒事這才放心下來,修真者的身體是何等強悍,即使在無意中,身體周圍也有一層真元力作為自我保護,普通人哪能經受得起這種真氣的反彈。
看到陳韻細聲軟語,少年不但沒有消氣,反而像是摸到了軟柿子一樣咆哮了起來:「這麼大個馬路,你們走路不看的嗎?幸虧撞到的是我,要是撞個老太太呢,你們都是身強力壯,萬一出事怎麼辦!」說著從地上一躍而起躥到葉行的身邊,拍著他的胸部說道:「你看看他的身體這麼棒,要是撞壞了人,你們誰負責的起!」
陳韻被他一陣強辯弄的哭笑不得,幻劍則是黑著臉眼看就要發作,他活了大把年紀什麼時候讓人這麼奚落過,別說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就是再比他大十倍的,幻劍也有資格做他的祖爺爺。
此時最鬱悶的就是葉行了,撞人的不是他,可是這少年偏偏拉著他,又是拍他屁股又是摸他胸部,整個一個把他當成了人體模型,知道的是他們撞了人,人家吵鬧,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兩人龍陽之癖呢。
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這少年也好像精力旺盛一樣,嘴裡始終是喋喋不休,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這麼多話能說,總之是就像連珠炮一樣,讓三人一刻都沒消停過,經過了一連串的被動炮轟之後,葉行終於忍耐不住了,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足有五十兩上下,往少年手裡一塞說道:「對不起,是我們不好,這點小意思請收下,算是替我兄弟給你賠不是!」
說完就拉著幻劍和陳韻轉頭就走,他可不想再跟這小子鬧下去了,以他們的修為怎麼會和一個凡人計較,更何況如果真鬧翻了,這小子還禁不起他們一個小指頭,稍微一戳估計就要送他上天了,這種事他還幹不出來,「算了還是破財免災吧。」葉行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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