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金三打著飽嗝,一頓酒足飯飽,揉著滾圓的肚子,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意,懶洋洋的依在靠背上,還不住的剔著牙,那樣子整個一個暴發戶,哪裡有一點點的斯文樣,不過他本來也不斯文。
「看不出來嘛,沒想到你手藝不錯。」金三大咧咧的對著邵老頭拍了拍,又打了個飽嗝,弄得周圍的人都是一頭的汗,這金三倒是一點不客氣,不但賴著不肯走,更是把這當成了自己家。
不過陳韻等人也不介意,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氣就這樣,人心倒是不壞,經過吳家那件事情以後,邵堅的店舖莫名其妙的生意好了很多,生意好了收入也自然多了,當然也就不差幾個人吃飯了,由於不放心江山被人報復,陳韻乾脆把他們一家三口全部接到邵老頭這裡,反正他這裡地方大著呢,後院還有好幾間屋子空著,只要打掃打掃就能住人。
起先江山還堅持不肯,說什麼不能白受人家恩惠,但也架不住陳韻的一再勸說,最後才答
應幫邵堅店裡作雜工,讓老婆料理燒水做飯,這才肯一家三口搬來住,陳韻倒是沒什麼,這下可是便宜了金三了,這老小子的臉皮也夠厚,這一住就是幾個月,也不幫忙幹活,也不作家事,成日裡就跟著陳韻,想偷學點本事。
其實陳韻早就知道他的想法,金三給他的印象也挺好的,既豪爽又有正義感,再者就他那一身修為,都是以武練出來的,也實在不容易,竟然以凡人之體練到凝氣,也真是不簡單了,沒有個十幾二十年的苦功,是絕對不可能的,其實本來傳授他點修煉法門也不無不可,可是這個金三偏偏不正大光明的問他,非要來個自作聰明想偷師,所以陳韻才故意不理他,就是要讓他乾著急。
這金三也是有夠執著的,他倒也不怕厭煩,照樣每天例行公事一樣的每天早早的借口出去散步,然後中途折返再一路跟蹤陳韻。
而陳韻每天也同樣是例行公事一樣,每天晚上打完坐起身漱口後,裝模作樣的吃點
早飯,飯後就出門往城外去「練功」,其實他哪是練功啊,他是故意表演給金三看的,修真者的修煉從來不需要如此,境界一到自然水到渠成,每日重複一個相同的體能式鍛煉,那是下乘的手法,不過金三卻不懂這個道理,還是一如既往的偷學著,雖然他什麼都學不到。
「站得太遠可是看不清楚的哦,這樣怎麼學呢!」看著在百米外探頭探腦的金三,陳韻終於開了幾個月來的第一次口。
這一說陳韻倒沒什麼,還是一如既往的「表演」著,不過把個金三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他自負已經十分小心了,就連偷看也在百米之外,就是怕陳韻發現他。
要知道武林中和修真界一樣,偷學別人的功夫那是犯了大忌的,更何況金三和陳韻兩人還是稱兄道弟的,其實金三也曾經勸說過自己不要這麼作,不過一想起陳韻那神奇的功法,就無法控制住自己,誰叫他是個武癡呢?
「兄……兄弟……你早就
知道我在這裡啦!」既然被拆穿了,金三也只能低著頭走了出來,那樣子就好像是小偷行竊被當場抓住一樣,實際上也差不多了,金三低著腦袋,樣子十分尷尬,等待著陳韻的「審判」。
「嗯!」陳韻冷著臉,手中也停了下來,假意在身上拍了拍灰塵,便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整個場面一時冷了下來。
金三心中一窘,他最怕的就是這種場面,他寧可陳韻大發雷霆,甚至於動手打自己兩下,那樣他心裡倒是好過點,可是像現在這樣,他卻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怕看到陳的冷漠,真是左右為難。
冷場了約摸十多分鐘後,陳韻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才開口說道:「金大哥,你這是何故。」好個臉上雖然極其嚴肅,好像還非常憤怒的樣子,可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誰叫這老小子天天跟蹤他足足幾個月,陳韻早就想出這口氣了,這次還不乘機整整他。
「對……對不起,兄弟,我實在是想看看你到底練的什麼功,為什麼威力如此強大,我周遊各地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威力的武功。」這金三倒是老實,什麼都不隱瞞,一口承認了自己是來偷窺的,當然他也知道即使他不承認,陳韻又不是傻瓜,自己在這裡出現不是來偷窺的,還是什麼?況且他今天能發現,那以前的偷窺肯定也能發現,說過不定時礙於自己的面子,一直沒有發作而已,希望自己能知難而退,想到這裡更是羞愧萬分。
看到金三的樣子,陳韻心裡這個樂啊,可是表面上卻還是冷冷的道:「金大哥,我一直沒當你外人,你……哎。」說著還假裝痛苦的搖了搖頭,顯得十分的傷感,好像真是一個他最信任的人出賣了他,把一個失落人的樣子表現的惟妙惟肖,他沒去作演員還真是可惜了。
再回來看江山,陳韻如此賣力精彩的一表演,他果然心中更加的愧疚,「兄弟,對不起,我走了。」說著就背過身去,要離開當場。
「哈哈哈,哈哈哈!」陳韻終於忍耐不住,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種愚弄人的快感,讓他前所未有的興奮,如果近心三老在這裡的話,那肯定個個氣歪了鼻子,修真之人個個都是以養氣為先,有誰會幹這種事,也不知道這個陳韻是怎麼想的,修為越高,反而越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性了。
「你……」聽到陳韻的狂笑,金三才意識到自己被愚弄了,頓時剛才的愧疚自責一掃而光,眼中只有憤怒,可憐的金三,他怎麼弄的過百多歲的老人精呢,雖然這個老人精看起來還十分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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