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這吳天德卻也頗有心計,你別看他平時一無是處,泡起美眉來一套一套層出不窮,為了給江雪柔留個好印象,他只得假裝大方的讓兩人離開,臨走之時還囑咐兩人,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但是暗地裡卻派了幾個狗腿子跟蹤他們,直到把江家摸了個清楚,這才心滿意足。
隨後的兩個月裡,這個敗家子是煞費苦心,什麼招數都使用了出來,就差沒有把自己的祖墳也掏出來了,不過想結果也知道,別說江山不吃他這一套,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江雪柔也只當他是空氣。
沒曾想這小子見誘拐不成,居然來搶的,就在三天前,這敗家子指示了一幫人跑到江山家裡,硬是把江雪柔給搶了回去,更把雪柔的娘打成重傷,可憐夫妻倆愛女心切,江山來不及照料自己的妻子,連夜趕來城裡,希望能夠找回女兒,可是他無錢無勢,又沒有背景,敗家子怎麼會賣他的仗,每次都是一頓毒打,這才有了今天的事。
金三一掌拍碎了八仙桌,抬手就拉著江山說道:「走,老子幫你要女兒去,別怕!誰敢攔我,爺爺一掌拍死他。」說著抬腿就要走,也不管身後的人是什麼表情。
「等等!金大哥!」一直沒有開口的陳韻此時終於忍耐不住了,「怎麼!如果你不敢去,就讓我去,哼。這件事既然讓老子碰上了,老子就一定要管到底。」金三憤憤的說道,言語中還帶著對陳韻的鄙視,在他看來陳韻肯定是不敢去了。
不過也難怪他猜錯,從剛才開始陳韻就一直沒有說過話,就連聽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人如此羞辱都沒有什麼表現,如果說不是害怕有誰信,換作是誰肯定都會這麼認為的。
「江大叔,雪柔妹子我一直把她當作是自己人,此事由我而起,若非為了找我,又怎麼會有這事,走!我們一起去要人。」陳韻說的輕描淡寫,順手拉起江山就出了門口,本來江山想阻止他,去要人說著簡單,可是能要到嗎?那扇看似不大的木
門,曾經阻隔了多少段父女情,江山又哪一次不是滿身傷痕的回來,他想勸陳韻回去,可是不知為什麼,看著陳韻他的心中生不出抗拒,彷彿陳韻就是一座大山,只要有他在,什麼都不用怕,哪怕是十級的暴風,他也能替你從容的擋下。
「好,哈哈!陳兄弟,老哥支持你,放心有我在,誰都不敢碰你一下,否則我就捏爆他的頭。」金三說著話又拍碎了一張桌子,毫不顧及剛剛才換好新桌子的店掌櫃,「掌櫃的,兩桌菜,一起付,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當賠償和打賞了。」沒等掌櫃的開口,金三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只留下歪著嘴的掌櫃,本來看到金三給了一錠黃金還以為賺了一筆,沒想到他來這麼一手,要了兩桌上等酒席不算,還連砸兩個桌子,要知道這煙雨樓既然說到是第一酒樓,所用的桌椅板凳那都不是普通的貨色,全部都是一等一的紅木,而且都是專門請的最優秀的雕刻師所做,雖然談不上價值連城卻
也是價值不菲了,否則怎麼敢開這個菜價,沒想到沒金三連砸兩個桌子,掌櫃的是有苦說不出啊,這兩下折算這一錠金子都還不夠,別說是多下打賞了,只能往肚子裡吞苦水,敢公然挑釁小霸王的人,又豈是他一個小小酒樓惹得起的,就算把他這層都砸了,他也不敢放個屁,人家陪是應該,不陪你也只能自己消化了,算你倒霉。
「這就是吳府?」陳韻奇道,眼前的這棟大宅雖然門牌上確確實實的寫著吳府兩字,但是卻與陳韻想像中的大相逕庭,按照陳韻的推算,這吳天德如此的囂張跋扈,他老子又是個馬屁精,父子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他們家裡就算不是錦衣玉食,那應該是極盡奢華,而眼前的建築物雖然也談不上寒酸,但怎麼看都直像是一般的官宦人家,還是比較清苦的那種。
陳韻怎麼知道官場裡的這點事,他怎麼知道這正是那吳有才的聰明之處,對上裝成是一個清官,再加上阿諛奉承,這才官運亨通一路飆升,做到這個城主之位,與他這番演技也是有莫大的關係,清官喜歡他的清廉,貪官又喜歡他的賄賂奉承,這傢伙可以說是比泥鰍還滑,兩邊不得罪,這才有了現在的日子。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城主大人的府邸!閒雜人等不得擅入。」見陳韻幾人大隊人馬一般的來到門口,兩個兵丁模樣的人手中纓槍一指,示意眾人不得上前一步。
陳韻一看,又是這些看門狗,第一次入城就是被他們攔下,陳韻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毫不理會他們只顧自說道:「叫你們老爺出來見過!」此時除了邵堅和邵念心其餘人都看著陳韻,甚至都覺得他是不是發瘋了,居然叫一城之主出來見他一介草民,難道是腦袋燒糊塗了,此時的金三也好奇起來,這陳韻雖然有點特別,但是他確實凡人一個,到底憑什麼這麼自信,到現在還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既然有了想法,便不急於出手了,他也不是笨人,於是就打算看陳韻下面
怎麼收場,如果他實在不行了自己再去幫忙也不遲,他相信自己有那個實力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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