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陳哥哥?」林若雲見剛才還興致勃勃的陳韻突然停了下來,心裡感到十分的奇怪,陳韻做事一向穩重,從來不會做什麼莫名其妙的事,跟高巖完全兩樣。
被林若雲一喊,陳韻一驚立刻回想起自己身邊還有7個人在等他,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沒事!只是剛才好像有東西砸了我一下,可能是我搞錯了,走!喝酒去,喝酒去。」陳韻撒了個謊。
說完便拉著眾人便往院外走去,雖然他極力掩飾剛才的不安,但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妥,他知道一定會有事發生,自從元嬰期以後他的預感就越來越準,特別是近兩個月來,每次有事發生他都會莫名其妙的心慌,而剛才的危機感這麼強烈,他敢肯定這次的誅魔大會不會平靜,不過他不想自己幾個結拜兄弟擔心,所以才撒了個謊。
「哼,等著吧陳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陳韻幾人剛走一條人影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陳韻遠去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冷冷的放下了這一句話便又消失在了人群裡。
但陳韻卻不知道一份危機正悄悄向他走來,此時的他正和幾人把酒言歡,談古論今,分別講著比武大賽一別以後發生的趣事,一時倒也相安無事。
「怎麼搞的,今天怎麼心神不寧的!到底會有什麼事發生?」本來打算趁著夜色打坐調息的陳韻卻怎麼都無法入定,一直感覺心神不寧,彷彿就會有一個巨大的危機即將到來,但他對此卻一無所知。
凌雲宗位於入雲山脈的最高峰,海拔極高從下遠遠望去,便猶如一座撐天巨柱鏈接與天地之間,甚是雄偉壯觀,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天上,也許是由於海拔極高所以這裡的月色也分外的美麗。然而窗外的月色卻並沒能吸引住陳韻的注意力,他披上了衣服走出了門外,滿懷著心事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覺的越走越遠……腦子裡渾渾噩噩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陳韻猛然一驚,看著周圍的滿地亂石,心中一動想到:「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陳韻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周圍,這才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發現原來自己剛才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近心宗的後山懸崖邊,看著這滿地的亂石殘破不堪的景象,陳韻心中的不安感更加的強烈,以他的修為是不可能失神的。
所以他努力的回想著自己來此的過程,只是可惜他無論怎麼想怎麼思索,都無法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自己是睡著了一覺,突然醒過來就來到了這裡,至於出門後自己幹了些什麼,是走過來的還是飛過來的,他都不得而知。
突然陳韻感受到背後出現了一股濃重的殺氣,陰冷陰冷的殺氣,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住一樣,陳韻實在難以相信,誰的身上可以散發出如此濃重的殺氣。
陳韻緊張到了極點,即使當日面對修為高絕的狐妖都沒有如此緊張過,陳韻從背後輕輕的抽出長劍,橫於胸前準備應對損失可能出現的危機。
「嘿嘿嘿,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見到陳韻如此的全神戒備,一個黑衣人從陳韻前面的一塊巨石後面走了出來,臉上邪笑著發出了陰陽怪氣的聲音。
陳韻仔細的觀查了一下這個人,一頭的白髮雙眼血紅,最奇怪的他的嘴裡居然還有一副獠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人,反倒有點像是妖怪,但是奇怪的是陳韻卻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妖氣,他感覺到的卻是純正的真元力。
「段百雲?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陳韻心頭猛然一驚,他認出了這個人,此人就是當日和他在新人比武大會大戰,最後敗於他手的六劫門段百雲。
黑衣人聽到段百雲三個字更是狂笑起來:「哈哈哈,段百雲,哈哈哈,段百雲,陳韻我要你死……死……」段百雲雙眼血紅,咬牙切齒的說出了最後兩個字。
陳韻立刻心叫一聲不好,轉手舞開冷月神劍,頓時一道劍幕籠罩住全身,只聽叮叮叮叮叮叮六聲脆響,陳韻驚出一身冷汗,剛才如果不是他反應快,恐怕身上已經被穿了六個窟窿,就在段百雲說出最後一個死字的時候,他便便受到有六道強烈的殺氣襲來。
如果不是他及時的用神識探查了一下,這六把無聲無息甚至一點點的真元力都感受不到飛刀,他根本不可能發現,此時也已經是刀下亡魂了。
「卑鄙小人!」陳韻憤怒了,接下飛刀後托起冷月神劍,雙手瞬間連結5個咒印,五行咒訣催動著冷月神劍向著段百雲飛去。
段百雲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招失手便有了防備,一個側身避過劍光,反手招回6把飛刀,硬是把6把毫不相干的飛刀連成了一條線舞動開來,和陳韻折回的冷月神劍纏鬥起來,一時間懸崖邊爆出了漫天的刀光劍影和叮叮噹噹的金屬撞擊聲。
陳韻越打越心驚,數個月前段百雲還完全不是陳韻的對手,如果不是最後一式旋風六劫刀陣,陳韻完全可以輕易的制服他,但是事隔數月之後功力暴漲的陳韻卻反而拿他沒辦法了,沒想到才短短的數月間段百雲的功力就提升了這麼多,簡直比坐飛機還快,竟然讓他這個先天靈體之身都感到自愧不如,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到底練練什麼功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陳韻心裡有著無數個問號。
一番打鬥之後,段百雲突然一個轉身露出一個破綻,陳韻雙眼一亮,他怎麼肯放過這個機會,隨即出劍格開段百雲的進攻,左手掐個手訣頓時左掌光芒大漲,一掌向著段百雲的破綻打去。
段百雲一招被陳韻架開,便知道陳韻想幹什麼,嘴角微微一撇兩顆尖尖的獠牙閃著暗光,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