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到林若雲的歡呼聲,循著林若雲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前方不遠處有著一座村莊,有幾家的煙囪裡還升起了冉冉炊煙,陳韻感覺有點奇怪,他生活在現代,而現在即使是農村也都用上了煤氣,如今已經很少有人會用灶頭去煮飯了,而看那煙囪裡的炊煙分明是生火做飯的情景,雖然感覺有點怪,但想想這深山荒野生活落後也不奇怪,也就沒有深究。
看到了前面的村子,其餘四人也非常高興,下山已有一月多,一直以來都是露宿荒野,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雖然眾人早就過了辟榖,吃飯睡覺已經不這麼重要了,但半夜趕路還是十分的不便,所以一到晚上他們還是生火露營,艱苦了一個多月終於看到了村莊,心想自己也能過一個有瓦遮頭的夜晚了。
眾人加緊了腳步向著村莊走,也顧不得觀賞沿途的景色了,一路急匆匆的往前趕去,俗話說望忘山跑死馬,多日的步行他們可是深有體會,幾人只想在天黑前,可以趕到村子裡,五人一路疾馳,不多會就踏進了村子。
可是進村後,就發現了不對,這裡明明家家戶戶都冒著炊煙,但奇怪的是村裡的路上卻一個人影的都有,好像根本就是一個無人村一樣,如果不是每家每戶都有炊煙,陳韻幾人是怎麼都不會相信這裡有人住的,因為這裡實在太安靜了,靜的有點怪異。
「怪了,這村子裡的人難道一到傍晚都不出來的?一家子全都做飯去了?這是什麼風俗?」高巖一句話便說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的確,這個村子確實有點奇怪,整個村子的景象,明明是在埋鍋造飯,分明是家家戶戶都有人,可是即使是吃飯時間,也不應該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而且無聲無息,這實在是有點不合情理。
「我來去找個人問問吧,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進了這個村子,我心裡一直不舒服,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妥。」林子傑站不住了,與其乾等不如直接找人問清楚,省得大家徒費腦經,於是便向著眾人右方的一座平房走去,抬起手就準備敲門。
砰砰砰,砰砰砰,敲了許久林子傑面前的那扇舊門才吱噶一聲打開,迎面走出來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老太太拄著枴杖,上下打量著林子傑並向他的身後的四人看去。
「老奶奶,我們幾個路過此地,見天色已晚,能否在此地借宿一宿。」林子傑見有人應門,便躬了下身非常有禮貌的對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面色突然一緊,隨即說到:「幾位小哥,趕快進來,老生弄點湯水食物給你們,想必你們也都累了。
「多謝老奶奶,不必麻煩了,我們自己備了乾糧,不用費心了。」幾人很有禮貌的回絕了老太太的熱心,老太太也沒說什麼,便帶著他們進了客堂,並招呼他們坐下休息,自己就回身到廚房,倒了幾杯水放在幾人們面前。
「本村地處偏僻,向來少有外人進入,不知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怎麼會路過我們這裡的?」老太太安排好眾人,自己便坐在了大廳正中的主位上,十分關心的開口詢問道。
「我們沒什麼事,只是出來遊玩路過這裡而已。」陳韻隨即接口,他當然不能說他們是修道之人,下山是為了歷練,那不是要嚇死人,這裡除了他和高巖,恐怕隨便找一個人的年紀,都不會比這個老婆子小,當真說出來恐怕真要驚天動地了。
「路過?唉,小伙子聽老婆子的話,千萬不要留在這裡,今天住一晚,明天一大早就趕快離開吧,這裡不是你們呆的地方。」老太太搖了搖頭,鄭重其事的的對眾人說。
幾人對視了一眼,陳韻首先發話:「這位老人家,請問這裡是否有何不妥,為何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唉,小伙子,你們不要問了,既然來到我這裡也是緣分,不過你們千萬記住,到了半夜不要出去,記得千萬不要出去,只管住一夜明日就趕快離開吧,明天就離開吧。」老婆子嘴裡不停的嘀咕著回身往裡屋走去,轉眼就消失在門後。
「阿韻,你看這到底怎麼回事!」高巖早已坐不住,老太婆一走他就站了起來,在大廳裡走來走去,心癢難搔。
「哥哥,我有點害怕。」林若雲畢竟是女孩子,即使修行百年但仍擺脫不了女孩的心性,遇到未知的事物還是不免發怵,不由自主的拉住了林子傑的胳膊。
這時林子豪站起了身,對著陳韻等人說道:「我們不必在這裡猜測了,現在先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相要知道怎麼回事還不容易,晚上就能見分曉,我看這裡確實不正常。」
陳韻眼珠一轉,便立刻明白了林子豪的意思,隨即起身說道:「好,我們就照子豪兄的意思,先在好好的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晚上弄清楚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夜探這裡。」
眾人聽陳韻如此一說,也紛紛點頭,認為此法甚好,與其大家一起在這裡想不明白,倒不如晚上直接一探究竟,也不用再在這裡傷腦子,去思考到底怎麼回事,放開了心也就不想這麼多了,都閉目養神,準備夜探神秘村,就這樣五人一直從傍晚坐到了半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上的星星也都眨起了眼,眼看著夜已經深了。
「邪氣!!!!」陳韻猛然站起,兩眼放出神光,他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十分強大的邪氣,讓他有股強烈的危機感,此時正在離村不遠的正北方壯大起來,似乎修為還不低,否則陳韻不會感到莫名其妙的心慌,這種威脅感是先天靈體之身與身俱來的,所以也只有他一個人感受到這種力量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