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陳韻奮力戰鬥的時候,廣寧子等人卻在暗暗的為陳韻擔心,早在陳韻上場以前他們就來了,陳韻的第一場比賽他們怎麼會不來看呢,只是天玄子說不要讓陳韻知道,以免他有心裡壓力,讓他好好的磨練下自己,所以他們沒有出現在陳韻面前,但他們還是在場下為他默默的打氣。
「師尊,他不會有事吧。」高巖皺著眉頭擔心的問道。
其實廣寧子心裡也沒底,陳韻自上場開始的表現都讓他非常滿意,特別是陳韻把段百雲擊倒在地時,出手在冷月神劍上布下禁制才攻擊時,他欣慰的點點頭,陳韻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頭腦冷靜,實在是難得。
「是啊,師兄你看這個兩個小傢伙似乎都在拚命了,恐怕如此下去會出事。」
天玄子搖了搖頭,說道:「師弟,有賢風道兄在此主持大會,難道你認為他會讓任何一人在這裡出事嗎?更何況這個段百雲背後的六劫門可不是個好惹的。」
其實廣寧子心裡也明白這些,只是愛徒心切才會多此一問,經過天玄子這麼一說他才放下心,安心的看比賽,不是他不關心陳韻,而是他對賢風道人非常信任,他相信天玄子說的是對的。
陳韻的手訣越結越快,四周漂浮的咒符也漸漸的停止了轉動,紛紛朝著他的胸前聚集,不多時就在胸前結成了一個巨大的咒符,並放出耀眼的白光,正是近心宗鎮派絕技之一的『近心鎮魔訣』。
周圍所有人都被這強烈白光,晃的瞇起了兩眼,高巖拉了拉廣寧子說道:「師尊,這是什麼咒法,好厲害!」
二老看到陳韻第一次使用的『近心鎮魔訣』竟然有如此氣勢,心生驚訝之情。
「這是我近心宗鎮派絕技之一『近心鎮魔訣』。」廣寧子機械的回答道,他的驚訝絕對不輸給在場的任何一個見識過此法訣的人。
全場都發出讚歎之聲,在場觀戰的不乏各門各派的高手,他們當然認得出這名震修真界的咒法,陳韻的表現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因為他們都知道這『近心鎮魔訣』絕不是一個元嬰期修為的新人可以掌控的,但是陳韻卻用出來了,而且竟然具有如此的氣勢,全場盡皆駭然,賢風道人也傻了眼,他的大腦都幾乎當機。
所有的咒符已經完全聚集完畢,陳韻兩眼放出一道神光,左手扶著右手猛地一掌拍上咒符。
咒符被陳韻一拍,頓時收斂氣勢光線暗淡下來,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特別寧靜的,同樣符咒的暗淡並不代表威力的降低,恰恰相反陳韻是集中了咒符的強大能量不外洩,使攻擊力更加強大。
陳韻右掌一吐,符咒飛速的旋轉起來,向著正在對峙的冷月神劍和『旋風六劫刀陣』撞去。
「天地清明照乾坤,法咒顯靈鎮諸魔,破」,隨著陳韻的大喝冷月神劍光芒大漲,『旋風六劫刀陣』砰的一下完全碎裂。
匡、匡、匡、匡、匡、匡,六把飛刀失去六劫刀陣的束縛,全部掉落在地上。
而此時冷月神劍失去了阻礙,直衝出去。陳韻大驚,但剛剛一擊幾乎耗盡了他的真元力,他想要撤劍,但神劍卻似乎感應不到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神劍向段百雲飛去。
場下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他都知道如果他們睜眼,也許就會目睹一次誤殺,段百雲面如死灰,剛剛六劫刀陣的破碎,完全摧毀了他的信心,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輸了」,看著飛來的神劍他竟然忘記了害怕,忘記了躲避。
就在眾人都認為段百雲必死無疑的時候,一條黑色人影閃電般的出現在了段百雲的面前,右掌化出一個黑色光球砸向了冷月神劍。
讓人震驚的事發生了,剛才還威勢無比的冷月神劍,竟然只一招就被神秘人接住,陳韻看著眼前的神秘人,也是心中十分驚訝。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接住了自己的全力一擊,此等功力恐怕這人的修為不在廣寧子之下,不過他也十分慶幸,黑衣人接下了他的攻擊,否則他這次就闖下大禍了。
神秘人留著一頭齊肩的黑色長髮,雙目炯炯有神,年約四十,穿著一件直到腳背的黑色長袍,長袍從中間分開,露出了裡面同是黑色的貼身勁裝,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此時的陳韻竟然有種要拜服的感覺。
「段百行!」場下傳來了一聲驚呼,來人確實是段百行,兒子前來比賽他又怎麼會不來呢,剛才陳韻一腳踢斷段百雲的左手時,他已經非常的憤怒了,但他卻忍住了,而現在兒子在生死關頭,他終於忍不住了。
段百行冷冷的看著陳韻,表情極其憤怒,他本以為憑借段百雲的修為至少能夠進入前八強,但沒想到第一場預賽就輸了,更可恨的是險些喪命,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恐怕現在他就只能看到自己兒子的屍體了。
段百行懸空提著冷月神劍,什麼都沒說沉默了一會,猛然間兩眼凶光大盛,右手一揮一陣破空聲,冷月神劍呼嘯著向陳韻飛去。
「不好!」廣寧子一聲大吼,剛想過去阻止,卻被天玄子攔住說道:「師弟,不必心急,韻兒不會有事。」
廣寧子被天玄子一把抓住,一時竟也脫不開手,他知道即使現在再去也已經晚了,只得抬頭看著場上一切的發生,心中焦急無比。
陳韻看著飛來的冷月神劍,心中自嘲道:「剛才我怕神劍攻擊太強,傷人性命,沒想到現在我會死在它的手上,師尊徒兒辜負了你的希望!。」
陳韻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