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亞,你也親一下她。”梅吉順勢把她推到公主的懷中。
蘇菲亞公主當然知道梅吉是在捉弄愛瑪,於是微微一笑,真的就伏下頭去,吻在愛瑪的唇上。
梅吉看到愛瑪就像是一個初戀中的女孩一樣,原本僵硬的身體立時就軟了下去,不由得感歎著蘇菲亞的魅力果然與眾不同。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趁著愛瑪迷失在熱吻中的時候,扯下了她的黑色束腰裙,挑開蕾絲內裙,並將頭埋下。吸血鬼的身體果然與常人不同,竟然在梅吉的挑逗下散出蘭花般的淡淡幽香,沒過多久,愛瑪便嬌哼了起來。
在以往,在遇到這種比較害羞的處境時,愛瑪內心中別扭和強氣的那一面馬上就會展現出來,讓她連想都不想便轉守為攻,顯露出她的性虐傾向。但這次抱著她的是蘇菲亞,正如梅吉所預計的,被蘇菲亞吻住的愛瑪,簡直就跟無助的小貓沒什麼區別。
蘇菲亞其實也沒有“欺負女生”的經驗,但見到梅吉喜歡,自然也配合著他,將舌頭闖入愛瑪口中,將她的嬌哼封堵住,右手也覆在她的酥胸上撫摸著。吸血鬼少女的身體才剛放松,就在蘇菲亞與梅吉的共同愛撫下再次繃緊。
隨著游戲的繼續,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蘇菲亞躺在草地上,愛瑪赤裸地伏在她的胸口。梅吉從後邊闖入吸血鬼少女的體內,先是溫柔地對待她,然後沖刺得越來越激烈,迫使少女在愉悅的巔峰中流出淚水。
蘇菲亞緊緊地抱住愛瑪,以至於連她自己的身體都隨著梅吉的沖刺而摩擦著草地。終於,吸血鬼少女愉悅的哭泣與梅吉滿足的歎息同時響了起來。
夜漸漸地深了。
梅吉躺在蘇菲亞身邊,看著愛瑪那因為疲倦而沉睡的臉龐,她這種寧靜的表情是梅吉以前從未在她身上見到過的,這讓梅吉在替她高興的同時,倒也有了些不滿。他伸出手把愛瑪的胴體從蘇菲亞的身上搶了過來,讓她睡在自己的胸膛上。
“怎麼了?”蘇菲亞奇怪地問他。
“吃醋。”梅吉哼了一聲,“以前我也跟她做了好多次了,可她沒有一次是這麼聽話的,這樣的愛瑪,我差點就要不認識了。”
“傻瓜,”蘇菲亞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臉,“你以為愛瑪是因為我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不是麼?”梅吉疑惑地問。
“當然不是,”蘇菲亞微笑著,“是你!消除了她內心中的陰影,讓她開始相信她自己,相信就算是她也會有人關心甚至得到真愛的,一直就是你。”
“我。”梅吉睜大眼睛。
“嗯,”蘇菲亞說著,“在你偽裝成小女孩跟著伊波呂忒離開底律郡的那段時間裡,愛瑪對你的擔心並不少於任何人,以至於到了連傻瓜都能看得出的地步。以愛瑪什麼事都藏在心裡的性格,你可以想象得到她究竟有多在意你。”
是這樣的麼?
雖然還是覺得愛瑪喜歡蘇菲亞更多一些,但知道她也在為自己擔心,這讓梅吉心裡也安慰許多。而且,吃蘇菲亞的醋其實也沒什麼必要,反正連蘇菲亞也是他的,愛瑪還能跑到哪去?
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這樣,也算是三角戀了吧?
而且還是很奇怪的三角戀!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梅吉把愛瑪叫醒,畢竟她不能呆在陽光下,只好讓她先躲到魔法迷宮裡去。
由於火鳳凰太過顯眼,一旦被人注意到難免引起轟動,所以,他們決定讓火鳳凰先藏在這裡,反正蘇菲亞隨時都可以通過意念召喚他。所以,他們將通過驛站或是別的方法前往修克斯郡內的伯勞之城摩格利爾。
“我也到魔法迷宮裡去吧,”蘇菲亞公主打著哈欠,“昨晚根本等於沒睡,你先一個人上路,等找到可以休息的城鎮再把我放出來好了。”
“你這根本就是偷懶。”梅吉生氣地說。這樣的話,他不是得自己一個人上路?從星辰羅盤顯然的位置來看,這裡離最近的城鎮還遠著呢,而且他們連一匹馬都沒有,他一個人走路豈不是很無聊?
“有問題麼?”愛瑪盯著他,手裡悄悄地握著骨鞭。
“咳,沒問題……”
於是火鳳凰被留了下來,蘇菲亞和愛瑪都躲進了魔法迷宮,梅吉只好一個人乖乖地往前趕路。
不過,才走了一段路,他又不是一個人了。
愛瑪用“聖者”變出的分身出現在了他有前方,愛瑪的這個分身不但不怕陽光,而且在各方面其實都與她的本體區別不大,只是戰斗能力差上一些。
“是殿下怕你一個人寂寞,讓我出來陪你的。”她看著梅吉,哼了一聲。
“誰寂寞了?我會寂寞?哈哈,太搞笑了,我才不會寂寞呢……”
“那我回去了。”
“不要。”梅吉趕緊抓住她的手。
愛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個……你們兩個在那裡面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吧?”梅吉不放心地問,“我可說清楚了,只有我在場的時候,才允許你們做那種事,知不知道?”
“威脅我?”愛瑪冷笑一聲,“昨晚你那樣捉弄我,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咳,你不是蠻享受的麼?”
“那是另一回事,”愛瑪直接把他按到地上,“現在殿下不在,我們重新來過。”
梅吉大吃一驚:“等一下,你要怎麼玩?”
“你說呢?”愛瑪跨坐在他的身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同時揮了揮她的骨鞭。
“不要啊……”可憐的哀求聲傳蕩在原野的上空。
……
摩格利爾之所以又被稱為伯勞之城,是因為在這個城市的周圍生活著一種赤嘴的伯勞鳥。一般的伯勞鳥喜歡獨居,然而這種伯勞鳥卻是群居的,它們喜歡把抓捕到的小動物掛在荊棘上,在摩格利爾南面的荊棘叢裡,便往往到處都是被刺穿身體的田鼠或是其它小動物的屍體,讓路過的人心驚不已。
在開始的時候,人們以為這是赤嘴伯勞鳥儲存食物的方式,但時間一長,有人便現這些伯勞鳥根本就不喜歡吃風干的動物屍體,它們把那些小動物的屍體掛在荊棘上後,便再也不理會這些被風干的肉。然而過上一段時間,那些屍體便會消失,沒有人知道它們去了哪裡,然後赤嘴伯勞鳥會重新捕捉小動物,再次把荊棘叢掛得滿滿的。
有人試圖弄清這些動物屍體的去向,卻從來沒有人成功過,它們總是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就算有人堅守在一旁,那個人也會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地睡了一覺,醒來後這些屍體就不見了。
雖然這種現象有些不可思議,但在這兩三百年裡,它就這樣一直重復著,而除了捕捉小動物外,這些別的地方根本見不到的赤嘴伯勞鳥並沒有其它的危害,甚至從不傷害農夫所飼養的家禽,漸漸地,人們也習慣了它們的存在,不再當成一回事,只是“伯勞之城”這個名字還是傳了開來,成為了摩格利爾的代名詞。
不過,雖然一般人不知道這些赤嘴伯勞鳥為什麼非要在荊棘上懸掛它們不吃的動物屍體,但是小仙子卻知道。
“在伯勞之城的南邊,住著一個女巫。”她告訴梅吉和蘇菲亞,“一百多年前的時候,我曾經到那裡去過一次。”
“女巫?難道也是黑安妮絲?”梅吉問。
“不,”小仙子回答,“只是普通的人類。”
“可你說一百多年前那個女巫就住在那裡……”
“不是一百多年前,是三百多年前。”小仙子回答,“嗯,是我沒說清楚,那裡雖然住的是‘一個女巫’,但其實並不止一個,明白麼?”
“明白才怪!”
“你可真夠笨的,”小仙子說道,“在很久以前,女巫間有一個傳統,就是一塊土地上只能有一個女巫。如果這個女巫快要老死,那她就需要去找一個女孩來教導,這樣,當她死了的時候,那個女孩就可以繼承她成為新的女巫。所以,在那塊土地上,女巫永遠只有一個,但總的數量並不止一個。當然,這種傳統其實並不僅僅限於人類中的女巫,其實黑安妮絲也是這樣。當你的母親還活著的時候,霧女森林裡只能住著她一個女巫,其他黑安妮絲就算只是單純的路過也必須經得她的同意,而長期居住則是絕對不允許的,除非那個黑安妮絲能夠殺了她。”
“還有這種事?”梅吉睜大眼睛,“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是因為,這個時代其實已經沒有多少女巫了。”小仙子回答,“很多人甚至以為女巫就是女性魔法師,其實這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女巫代表的是一種力量,就像黑安妮絲從一出生就具有使用巫術的能力,雖然她們也需要花時間去掌握和熟悉這種能力,但這種力量從一開始就屬於她們。而人類中的女巫也是如此,當然,人類本身是不可能從一出身就擁有魔力的,除非是具有特殊血統的術士家族。但是,那種力量本身卻是永恆的。如果一個女孩被某個女巫帶走並收為徒弟,那麼,當那個女巫死去之後,使用巫術的能力便會自動轉移到這個女孩身上。”
“這麼神奇?”梅吉不禁羨慕起來,比起需要花上不少心血來進行學習的魔法師,被選為女巫繼承人的女孩簡直就是不勞而獲了。
“很羨慕?”小仙子搖了搖魔法棒,“我告訴你,沒必要去羨慕她們。黑安絲妮天生就是女巫,所以擁有那種力量不會有什麼大不了,而對被選為女巫的人類女孩來說,與其說是幸運,還不如說是詛咒。”
“詛咒?有這麼嚴重麼?”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小仙子歎了口氣,消失不見。
“你不說我當然不懂……跑了?”梅吉郁悶地看著空氣。
蘇菲亞公主在他的旁邊微笑著:“大概她覺得你沒必要知道太多關於女巫的事吧?反正我們是要去救出克拉波爾,而不是去見什麼女巫。”
“說的也是。”梅吉點頭,“不,等一下,我們明明是在說伯勞鳥,結果她好好的跑出來扯到女巫,伯勞鳥和女巫又有什麼關系?”
“也可能那些伯勞鳥就是住在荊棘地裡的女巫養的吧,”蘇菲亞說道,“那些動物屍體之所以會消失,就是被女巫拿去吃了。”
“吃老鼠屍體的女巫?”
“也可能是弄給黑貓吃,不是有一種說法,每個女巫的身邊都會有一只黑貓麼?”
“那是騙人的,”梅吉攤手,“我母親也是女巫,她就從來不養黑貓,最多就是養上一個撿來的男孩……比如我!當然,也可能人類中的女巫喜歡養黑貓,不過養來干麼呢?貓肉又不好吃!”
“就知道吃,”蘇菲亞走了幾步,然後回過頭來,“你怎麼走得這麼慢?摩格利爾馬上就到了。”
“身上疼……”梅吉嘀咕著。
“嗯,”蘇菲亞疑惑地問,“我一直沒問,你這兩天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梅吉馬上很委屈地撲過去,簡直就要哭出來。
“怎麼了?”
“不要問了,”梅吉孩子氣地在公主的胸脯上蹭啊蹭,“總之,從現在開始,你不許離開我。”
“好吧,不離開你。”
“一下都不許離開!”梅吉認真地說著。你一定要保護我啊……
“好,一下都不離開。”蘇菲亞溫柔地抱著他。
就在這時,十幾名騎士打扮的人騎著駿馬馳過他們身邊,不約而同地打量著他們。由於蘇菲亞的年齡比梅吉要大上好幾歲,再加上他們又是光明正大地在路邊摟抱著,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姐弟戀?”一名騎士低聲說著。
“別多管閒事,我們有更緊要的事要做。”騎在最前頭的是一個英俊的少年,由於騎得太快,再加上心中藏有心事,他並沒有看清蘇菲亞和梅吉的相貌。
等這些騎士遠去後,蘇菲亞紅了紅臉,推開梅吉:“都是你,被那些人看笑話了。”
“有什麼關系,”梅吉聳肩,“反正大家都不認識。”
“有一兩個挺面熟的,好像在哪裡見過,”蘇菲亞皺了皺眉,“你注意到沒有,他們的騎士徽章都被刻下了十字交叉。”
“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們原本都是經過試煉的騎士,卻因為某些原因自動放棄了騎士身份,”蘇菲亞解釋,“我聽說,在克拉波爾被關進監獄後,有一些出走的騎士宣布自己已經‘墮落’,並建立了一個由墮落騎士組成的組織,名字叫神遣之心。恐怕這些人就是神遣之心裡的墮落騎士,他們也是為了救克拉波爾而來……奇怪,我越想越覺得騎在最前面的那個少年非常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啊,你是說最前面的那個?”梅吉聳肩,“她是女的……”
“女的?”蘇菲亞瞪大眼睛,“你不是一直把頭埋在我的胸口麼?這樣你也能看出她是女的?”
“沒辦法,”梅吉歎了口氣,“雖然是女扮男裝,但她長得蠻漂亮的,而我對美少女一向很敏感!”
“你、你真是……等一下,我知道她是誰了。”
“誰?”
“科羅蒂婭,”蘇菲亞靜了一靜,臉上現出擔憂的表情,“克拉波爾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