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梅吉和愛瑪一起走了出來。
在他們身後的小房間裡，那個少女已經死去。愛瑪的骨鞭直接洞穿了她的心髒，而她的臉上還帶著因身體進入高氵朝所殘留的愉悅。
他們肩並肩地站在一起，看著舞池中央那些不斷旋轉的吸血鬼，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梅吉才開口：“愛瑪——”
“嗯？”
“你不覺得，你比那個胖子更變態麼？”
“有麼？”
“嗯。”梅吉使勁地點頭。他還從來不知道，愛瑪的骨鞭除了拿來抽人外，居然還可以那樣用。再加上故意利用少女害怕落入那個胖子手中的恐懼，強迫一個從未性交過的處*女變得像妓女一樣放蕩，又通過不停地玩弄她的身體讓她進入高氵朝，最後再用言語故意誘惑她打擊她，讓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全世界最下賤的人……
如果說那個胖子折磨的是女孩的肉體，愛瑪卻完全是在摧毀那個少女的精神。愛瑪的性虐和百合傾向，簡直揮得淋漓盡致。
“你不覺得，和其他人相比，她至少死得比較幸福麼？”愛瑪淡淡地說。
看，這個時候還要擺出一副救那少女於水火的慈悲模樣，簡直就是魔鬼中的魔鬼。
“別弄得跟自己什麼都沒做一樣，”愛瑪斜睇了他一眼，“剛才是誰因為她舔你那個地方舔得不夠好，就用變形術變成那死胖子的模樣把她嚇暈了的？還有，是誰把我的項鏈解下來亂塞，讓她舒服得浪叫？這就算了，我用骨鞭插她，你還非要把另一端插到我的體內，弄得我現在這裡還痛得不得了。”
梅吉尷尬得直撓頭。
“總之，我們兩個都不是好人。”愛瑪總結。
梅吉想不同意都不行。
這時，梅吉看到布勞恩和親王的另外幾個妻子也在那裡。布勞恩正吸著一個男孩的血，忽地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他，讓他感覺極不舒服。倒是其她人不時給他拋著媚眼，如果不是因為愛瑪在他身邊，恐怕早就過來挑逗他了。
在他面前晃手帕的那個女吸血鬼並不在。
“最好對那幾個女人防著點，”愛瑪低聲道，“如果真的落在她們手上，你會覺得自己不如被那個胖子割來吃。”
有那麼誇張麼？
“別以為我是跟你開玩笑，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們對風魂都做了些什麼。”愛瑪警告他。
梅吉聽出她是認真的。
舞會進入了高氵朝，音樂的節奏漸漸加快，一些吸血鬼走過來向愛瑪邀舞，卻都被她拒絕了。在與她的交談中，梅吉知道，像這樣的舞會基本上三五天便會舉行一次，許多吸血者除了參加舞會，基本已沒有別的事可做，甚至連賴以生存的血液，都只喝舞會上准備的。
被安排去掠食的，都是一些低階的吸血鬼，它們往往由於儀式的不完整或是其它原因，在轉化之後能力的提升並不多，只能被迫服從比它們高階的血舞者。
撲撲的聲音傳來，一只蝙蝠落在他們面前，變成了稚那。
“愛瑪小姐，”女孩膽怯地看著愛瑪，“親王大人說，讓您有空去他那裡一趟，他有話對你說。”
愛瑪點了點頭，然後女孩便飛走了。
“這樣飛來飛去的倒也省事。”梅吉羨慕地看著稚那消失的方向。
“那你也去當吸血者……”
“絕不。”梅吉斬釘截鐵地說道。自己要真的去當吸血鬼，小仙子只怕就會一個燒死他。不，小仙子在博得安來斯轉變成巫妖的過程中受到過傷害，如果梅吉再來一次，恐怕她真的無法活下去了。
“不知道親王殿下找我有什麼事，我去一下就來。”愛瑪說道。
“我在這裡等你。”梅吉回答。然後，他便看著愛瑪離開舞場，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愛瑪沒有出現，倒是稚那又變成蝙蝠飛了過來，落在他的面前。
“梅吉先生，”女孩告訴他，“愛瑪小姐說她不過來了，她在東南角的夜台等你。”
“東南角在哪裡？”梅吉撓頭。在這個到處四通八達，階梯亂穿的地方，他早就失了方向感，而星辰羅盤在這裡面也不起作用。
“我帶您去。”稚那小聲地說。
梅吉跟著她走到外邊，進入了一條僻靜的通道。他低頭看去，女孩的腿仍在不停地流著血，緩慢、卻從不間斷。
“痛麼？”他小聲地問。
女孩靜了靜，然後搖了搖頭：“現在不會痛了。”
也就是說，曾經是非常痛的。
“我看看。”他蹲下來，想要挽起女孩的褲腳。
女孩縮了一縮，最終還是沒有拒絕。梅吉看著她那逐漸露出的小腳，心中一片震驚。
在她的腿上，幾乎密密麻麻的全是傷口，有些是古怪的月牙形狀，而更多的卻顯然是被刀割的。一條傷口結了痂，馬上便會有新的傷口割上去，這肯定是有人在不停地虐待她。
“真的不會痛嗎？”梅吉無法相信地看著她。
“習慣了。”女孩低聲說著。
這種事能夠“習慣”嗎？梅吉注視著她的眼睛。在那迷茫的雙眸中，他看到的只有長年累月積下的對痛苦的麻木，以及更深層次的堅忍與仇恨。
“小雪，有沒辦法幫她？”梅吉在腦海中問小仙子。
“她是不完全的吸血鬼，就算是牧師的治療術也幫不了她。”小仙子在暗中回答，“除非有辦法讓她變成真正的吸血鬼，否則，她就不會有自愈的能力。你可以試著將麻痺術恆定在她的腿上，不過這也只是治標而已。”
梅吉沉默著，按小仙子所教的辦法在女孩的腿上繞了一圈微型的迷鎖，迷鎖是用麻痺術的咒語構成。
“還痛麼？”他看著女孩。
女孩流出了淚，使勁地搖了搖頭。
麻痺術只能阻止痛感的傳遞，並不能讓她的腳不再流血。梅吉將她的褲管放下。他只能為她做到這種程度了。
他們繼續往前走，在一處拐彎的地方，女孩停了下來，低聲說：“愛瑪小姐就在前面。”
梅吉點了點頭。在他准備自己往前走的時候，稚那卻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他轉頭看去，只見女孩睜大眼睛恐慌與內疚地看著他。
歎了一聲，他說道：“如果我不過去的話，她們會把怒氣洩在你身上吧？”
女孩怔了怔。
“你先回去。”梅吉低聲說，“看到愛瑪的話，偷偷告訴她我在這裡。別讓那些家伙注意到。”
女孩擦了擦淚水，溫順地點了點頭，轉身跑去。鮮血仍然不斷地灑在路上。
梅吉並不是傻瓜，愛瑪突然被支開，然後又讓稚那通知他到這裡來。這本身就不合理。
一開始他還沒有注意到，不過走出舞場後，他便馬上反應過來。愛瑪剛剛還提醒他這裡對他來說並不安全，沒理由馬上就這麼放心地讓他跟著稚那到處亂逛。顯然，是有人強迫稚那騙他。
他當然可以馬上回頭，只要在那舞會裡，他便是安全的。畢竟他是盧睿史親王所默認的客人，只要在人多的地方，相信沒有誰敢公開對付他。但他要那樣做的話，這個小女孩只怕就會受到更多的虐待。
“你還是蠻有同情心的嘛。”小仙子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傳來，並出叮叮當當的笑聲。
“偶爾善良一下，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偉大。”梅吉聳肩，“再說了，她弟弟已經死在了愛瑪手裡，如果愛瑪真的要留在這裡的話，對她好些，應該也會幫助到愛瑪吧？”
“你好像很在意這個女孩子？”
“嗯，怎麼說呢，”梅吉想了想，“我只是感到，這個女孩似乎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弱小。不管怎樣，能夠把那樣的痛苦當成習慣的人，她的內心深處應該也有著了不起的地方。”
“你說的沒錯，”小仙子說道，“事實上，差點連我都被她騙過去了。這孩子其實很強，如果真的打起來，恐怕這裡面的吸血鬼沒有幾個是她的對手。”
“你是說……”梅吉心裡一驚。
“放心吧，我能夠看得出，這個孩子的內心還存在著善良，她知道誰才是她的敵人。”小仙子說道，“你還是先關心前面的那個陷阱再說。”
梅吉點了點頭。他悄悄地比劃手勢，凝成了一個咒語，卻不將其觸，只是捏著手繼續往前走。沒過多久，他便到了一個死胡同。兩個女吸血鬼正在等著他，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向他晃手帕的女人，在晚餐時她也在，梅吉還記得她的名字是叫奧莉斯。另一個女吸血鬼身材豐滿，臉上堆肉，手上拿著小折扇，一副浪蕩的樣子。
“愛瑪呢？”他裝作驚訝地問。
“她不在這，”奧莉斯向他拋著媚眼，挑逗地摸著她自己的身體，“一個才活了十幾年，做*愛都沒做過幾次的丫頭，哪裡能跟我們比？小伙子，過來，我會讓你明白真正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
胖的那個女吸血鬼吃吃地笑著。
梅吉看著奧莉斯風騷的樣子，差點意動。然而，愛瑪的警告還是產生了作用，讓他趕緊定住心神。
“還是不了，”他露出一副想偷吃卻又害怕的樣子，“如果被親王大人知道我偷他的女人，他肯定會殺了我……”
“放心吧，”女吸血鬼將兩根手指含入口中，輕輕地咕噥著，仿佛在吸的不是她自己的手指，而是某根男性的東西。然後，她將手指從口中取出，滑到雙腿之間，隔著裙子撫摸著私處，“那個老頭子早就不管事了，再說了，傻瓜都看得出你是愛瑪的舊情人，他連自己的新婚妻子把舊情人帶來偷歡都不管，哪裡還管得了我們？”
梅吉看著奧莉斯淫蕩地扭來扭去的身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有一點她肯定沒說錯，那就是她的“經驗”絕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比得了的，那種騷勁，愛瑪是絕對做不來的，更別說蘇菲亞和安娜了。唯一還有點比頭的，就是殞風……
不對，以前一直忘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殞風雖然看上去年齡比蘇菲亞還小，但她是精靈族，而精靈族育緩慢，壽命也遠長過人類，一般要到七十歲以後才算成年……搞不好她其實都一百多歲了。
“怎麼樣？我們可以讓你雙飛喲……”女吸血鬼轉了一個圈，半倚著那個胖吸血鬼翹起渾圓的屁股，胖的那個則配合地伸出手撫摸她的香臀，手指輕摳著裙子上微陷下去的一個小洞。
奧莉斯出充滿淫穢感的呻吟聲。
梅吉覺得自己的身體已開始熱，連那個凝在手中卻未出的魔法都差點中斷。他深吸一口氣，暗中警告自己。如果連這種誘惑都無法忍受，那以後蘇菲亞和安娜、殞風變成寡婦的可能性豈不是太大了？
嗯，不對，她們還沒有嫁給自己，就算自己死了，她們也還不是寡婦吧？大不了跟別的男人跑了……所以，就算是為了不讓她們被別的男人得了去，自己也得忍住。
尤其是小安娜，自己甚至還沒有開始真正吃她呢！
他露出一個牲畜無害的笑容，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愛瑪可是個母老虎，她要是知道了，我會被她抽死的。”
奧莉斯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挑逗居然不起作用，眼中立時閃過一絲怒火。
“做男人就得硬一點，你這樣可是不行的……”她語帶雙關地扭著身子向梅吉接近，右手放在後面，左手輕輕地拔開衣領，露出一整個豐滿而誘人的**。
梅吉迷醉地看著她的胸脯，視線一時間無法移開。
“梅吉，小心。”小仙子卻突然在他的腦海中提醒。
他立時整個人往後跳，離奧莉絲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