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白若筠急急的往綢緞莊跑去,想要與沈子霖商T|濕了衣衫,她似沒察覺般,跑到綢緞莊,有三兩個人在選布,謝七見一身濕漉的白若筠跑進來,詫異的迎上前去,問:「七少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白若筠理了理貼在額前的劉海,問:「七少爺呢?」
謝七道:「七少爺在書房,您要不要換件衣裳……」
白若筠擺手,慌忙跑到後院,向書房跑去。來到書房門前,只見秦笙微笑著,端了茶走出,輕輕關上門,抬頭,卻見白若筠一身濕漉跑來,不由停下腳步,吃驚的望著白若筠,問:「姐姐這是怎麼了?」
白若筠停下,抬手欲推門,問道:「子霖在裡面嗎?」
秦笙心中一驚:她莫不是想出了什麼?!這樣想著,秦笙慌忙抬手,攔住白若筠,笑道:「姐姐,相公才睡著,您先去換件衣裳,等相公醒了再說,好嗎?」
白若筠舉起的手被秦笙攔住,頓了頓,放下,道:「也好,我先去換件衣裳。」
秦笙端著茶與白若筠一道往後廂房走去,秦笙道:「正好有幾件杭州那邊送來的衣裳樣品,姐姐將就著穿一下吧,怎麼連傘都沒打就跑回來了呢,姐姐找相公是有急事嗎?」秦笙試探著問,小心的觀察著白若筠的神色。
白若筠微笑著,道:「有些事想要問問相公,突然想起了,這才跑了回來。」
秦笙問:「姐姐有什麼問題,秦笙可以幫忙嗎?」
白若筠張嘴,正要說,卻又似乎想起什麼,頓了頓,笑道:「沒什麼,不過是些小事。」那樣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倘若不是因為必需求得沈子霖的同意,她恐怕是不到最後連沈子霖也不會講的了。
秦笙皺眉。白若筠是在提防她嗎?!旋即。秦笙笑道:「姐姐。日後無論是怎麼樣地事。這樣地天氣裡要懂得照顧好自己。這樣冒雨跑回來是容易著涼地。相公知道了又該心疼了。」
白若筠似想起什麼般。抬頭向秦笙笑道:「妹妹。你比我更在乎子霖呢。」
秦笙微笑著。望著院子裡滿地地樹葉。道:「從相公引我進門地那刻開始。我地心就已經是相公地了。我能夠給相公更好地。只有歡笑。沒有痛苦。」
可是。你白若筠所給地。永遠只有痛苦。為什麼你能永遠和他站在一起。你不能給他幸福。便放手吧。相公地身邊。有我就夠了。
秦笙眼神變得陰鬱。暗暗發誓。即便是不折手段。也要取代她。能與沈子霖並肩而立地。只有她秦笙。
白若筠扭頭。見秦笙心不在焉失神。忍不住問:「怎麼了。秦笙?」
秦笙回神,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綢緞莊生意如此差,究竟該如何是好,盛泰大量的降價,難道我們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嗎?!」
白若筠搖頭,道:「盛泰與我們不同,他們打的是價格戰,可是在質量上他們卻並沒有在意,只要我們把好質量這一關,用不了多久,顧客很快便會回來了。」她說著,停下,望著天邊翻滾的烏雲,自信的笑著,「只要一直這樣下下去,一直下……」她說著,伸手,接住屋簷上滾落而下的雨珠。
質量?秦笙狐疑的問:「盛泰布莊的布質量上有問題?」
白若筠收回手,繼續向前走去,問:「你沒有看過盛泰的布嗎?」
「看過,手感的確很差,但是那樣的布對尋常百姓來說,穿在身上,感覺都是差不多的。」秦笙道。
白若筠道:「錯了,無論尋常百姓並不注重布有多粗糙,但不代表他們不在意布有多差,每個人心裡都有本帳,一旦這筆賬算明白了,他們會回來的。」
秦笙問:「莫非姐姐知道了什麼?」
白若筠走到後廂房門前,停下,並不回答秦笙的話,推門而入,一眼看見整齊擺放的衣裳,扭頭笑道:「好了,你去忙吧,我換好衣裳便去找你。」她說著,關上門
秦笙張嘴,還欲問些什麼,面對著緊閉的門,想了想,急急的轉身走開。
片刻,白若筠換好衣裳走出,往賬房走去,身後,謝七追上前來。
「七少夫人。」謝七跑上前來,手裡捧著點好的庫存,道,「這裡有莊內所有布匹綢緞的數量記載。」
「那些陳貨呢?」白若筠接過賬本,問。
謝七道:「我已在上面註明,畫圈的。」他說著,抬手指圈過的地方。
白若筠粗略看了眼,皺眉:「陳貨很多呢……」
謝七道:「近來生意不是
可是七少爺說,店裡的貨要不斷更新,同往常一樣。
白若筠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她說著,向前走去。
謝七跟著白若筠走著,猶豫著,半晌開口,道:「七少夫人,有辦法讓店裡的生意好起來嗎,大伙都很沮喪的,外面傳言,有了盛泰,咱們沈記……」謝七不敢再說下去,望著白若筠,皺眉。
白若筠停下,道:「沈記在洛陽多久的歷史了,大家應該比誰都清楚,一個小小的盛泰是不可能搬到沈記的。」
謝七微笑著,點頭道:「我知道了。」他轉身欲走,卻又想起什麼般,回頭問,「七少夫人,他們說,您和三姨娘在比,誰更適合做七少夫人,是嗎?」
白若筠愣了愣,旋即笑道:「這與你們無關。」
謝七摸了摸腦袋,想了想,抬頭,道:「七少夫人,有事您支會聲,謝七能做的,一定會幫您的。」
白若筠淡淡笑著,道:「謝謝。」她說著,抬了抬庫存帳本,往賬房走去。
謝七看了眼遠去的白若筠,扭頭,歎了口氣,暗自惋惜:七少夫人怎可能是秦笙的對手,秦笙對綢緞莊的瞭解不亞於七少爺,而且,她很聰明,杭州的事,她已露了身手,七少夫人能鬥得過秦笙麼……
謝七遠去,一旁牆角,秦笙陰沉著臉走出,望著謝七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又看看白若筠,眼神越發陰沉,挺了挺身子,悄無聲息跟上白若筠。
白若筠來到賬房,看了眼桌上放得散亂的賬本,忍不住皺眉,放下手裡的東西,上前,整理賬本。
這時,門外跟著的秦笙進門,笑道:「這樣的事讓下人來做便是了。」她說著,上前幫著白若筠整理。
白若筠擺好賬本,問:「子霖睡了多久了?」
秦笙放好賬本,道:「沒一會,近來生意不好,相公也是很累的。」
白若筠淡淡的應著:下,翻看著謝七準備的庫存賬本,不再說話。
秦笙看了眼她手裡翻的東西,上前,試探的問:「姐姐對於綢緞莊的生意有什麼辦法嗎?」
白若筠輕輕點頭,道:「嗯。」
「姐姐想要怎麼做呢?」秦笙問。
白若筠抬頭,正欲說話,一個夥計進門,道:「七少夫人,七少爺讓你去書房一趟。」
白若筠起身,問:「七少爺醒了麼?」
夥計點頭,道:「七少爺在書房等您。」
白若筠點頭,急急的走出門去,往書房走去。秦笙惱火的瞪了眼那突然闖進的夥計,甩袖,跟上白若筠。
來到書房,沈子霖隨手翻著一本書,白若筠進門,笑道:「子霖,我想到辦法了。」
沈子霖抬頭,問:「進些劣質布料嗎?」
白若筠愣了愣,旋即點頭,道:「我是有這樣的打算……」
沈子霖起身,搖頭,歎了口氣,道:「不行,沈記與盛泰是截然不同的,你應該把目光放得更遠,盛泰一時的盈利,不代表他會一直贏下去。我以為你該懂的。」
白若筠笑起來,上前欲說話,目光落在進門的秦笙身上,不由閉嘴。沈子霖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頓時明白,微微抬頭,向秦笙道:「秦笙,你先出去下,我有事與若筠談。」
秦笙止步,臉色有些難看。什麼事不能讓她知道呢,沈子霖還是那樣生疏她麼?!這樣想著,秦笙低頭,道:出門,輕輕關上門,轉身欲走,頓了頓,她張望四周,貼上門,偷聽著。
見秦笙出去,沈子霖問:「你想說什麼?」
白若筠這才道:「你有去看過明秀軒嗎?」
沈子霖漫不經心道:「看過,又如何?」
白若筠道:「我看過明秀軒與盛泰的布料,兩家的布料幾乎一樣。」
「這個不意外,像明秀軒這般與盛泰聯手的不少,盛泰布莊涉及的範圍不僅如此,還有酒樓,茶館,甚至醫館,很多地方都與盛泰達成一線,他們用的,自然是盛泰的布了,盛泰將一切可能都切斷,不給我們任何活路。」沈子霖輕描淡寫,似在說別人的事般,沒有絲毫焦急。
白若筠頗為吃驚,道:「你都知道?」
沈子霖道:「不僅如此,盛泰背後的老闆並不知一人,其中一個,你我都知道,甚至,也許,那兩個我們都知道。」沈子霖說著,微瞇著眼睛,腦海閃過一個人模糊的身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